“倒也不出我所料，”萨沙双手抱胸，点了点头，“所以我们目前阶段的任务是什么？库伦有告诉你们么？”
缄默真是和他的名字一样，一言不发，直接变回了猫又狙击枪躺回了盒子里。
“整天只知道睡睡睡，睡死你得了，”凯斯大力扣上盒子，一脚踹到角落里去，左右看了看没地方坐，干脆直接坐在了萨沙身边。
萨沙皱了皱眉，但是没有把他踹开，只是往边上挪了挪。
“首先，库伦需要你的帮助，我和他并没有单独的算力，都是借助『圣贤』的力量，但是圣贤的力量过于独特，他并不能发挥所有的实力。”
萨沙知道『圣贤』，体内的火种就是祂赐予的，但是不清楚为什么不敢运用『圣贤』的力量。
“『圣贤』能赐予机械生命，如果在赛博空间里过度运用『圣贤』的力量，那么将是一次不亚于『巴特莫斯漫游者』的大事件，”凯斯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恶趣味，“如果街上所有的车都有自我意识呢？如果所有的枪都变成了缄默呢？更甚于……”
“如果每个人的义体都『活』过来了呢？”
哪怕现在是机械身躯，萨沙也不由得泛起深深地寒意。
“虽然我和库伦是不在意啦，但是『圣贤』即使没有自我意识，它的力量还是具有倾向性的。库伦一直被掐着脖子，像挤牙膏一样使用『圣贤』的力量，只有我俩合二为一的时候，『圣贤』才开放所有的权限。”
“那需要我做什么？”萨沙定了定神，努力摆脱着世界末日的联想。
“嘛，要你帮忙的事儿后面再说，我们需要先做个实验，验证你的入网许可会不会被网监追查到。”
“我的入网许可还能用啊？”萨沙很疑惑，“昨天我还对你……”她突然想起了这个色情狂对她的偷拍，脸都气红了，一把抓住凯斯的衣领，“把昨天的照片删掉！”她已经试过用魔偶了，但是这个变态毫无反应。
“不删，打死我都不删！”凯斯使劲嗅着萨沙的手腕，可惜并没有什么香风，毕竟这不是萨沙的原生身体。
萨沙嫌恶的丢开凯斯，对这种赖皮毫无办法，只能恶狠狠的威胁：“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把你的脑子变成烤脑花！还有！不准拿我的照片做下流的事！”
“我倒是想冲！我恨不得冲一晚上！”凯斯也有些破防，“库伦那个性冷淡的沙比把我的大钢炮驱动删了！”
“原来心如止水，一动不动是这个意思，”萨沙恍然大悟，气也没了，干得好啊库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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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WNS新闻，现在播报一条重要消息，由生物科技公司研发并广受好评的Securicine止痛药曾安抚了许多退伍老兵的晚年，但是据我台记者消息，该药品存在重大安全隐患，特别是其副作用神经性退化，使得无数功勋卓著的老兵们缠绵病榻，最终黯然去世，以下是该药品的临床实验报告……”
主持人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生物科技夜之城分部艾尔特·纳姆总监盯着眼前的安全主管，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个单词：“你不是向我保证过那个小婊子只向新闻54台传递了消息么？你不是保证那个小婊子已经死透了么？你不是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么？”
安全主管脸上的义体散热孔都能看到排出的雾气了，显然他非常的紧张：“给我一天时间，我把那个小贱人找出来。”
“我们不清楚她手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滚吧！”
看着安全主管连滚带爬的离开自己的办公室，艾尔特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开始接受军用科技负责人的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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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德克斯特·德肖恩停下端起酒杯的动作，看了一下来电人的名字，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接通了电话。
“哎呀呀，我真该去买今天的死人乐透的，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安德烈老朋友。”德克斯特的声音热情洋溢，令人如沐春风。
“可是我很不高兴，德克斯特，”生物科技的安全主管安德烈没心情跟这个笑面虎扯淡，“你不是在来生混么？去找一个叫萨沙雅列夫科娃的黑客小婊子，不论死活，10万欧，给出具体藏身位置，5万欧。”
“安德烈，不是我不帮你，”德克斯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磁性温和，“可是我是中间人，出卖佣兵的中间人往往都活不久，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别他妈的扯淡，别告诉我你没看WNS，”安德烈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当狗就给我乖乖的坐好立正，有你的肉骨头啃，报酬翻倍，又或者十分钟后被我们的人切成两半挂在来生的门口，我现在火气很大。”
德克斯特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毕竟生物科技今天爆了个大雷，搞不好，不，一定就是由这个傻缺安德烈背锅，他可不想品尝临死之人的疯狂，况且唾面自干对他来说可是拿手好戏。
“安德烈老朋友，你早点说报酬翻倍四个字，兴许就能早一点抓到那个黑客呢？呵呵，那就定好了。”德克斯特笑容满面的看着满脸阴沉的安德烈挂断了电话。
德克斯特作为来生大名鼎鼎的中间人，很快就通过NCPD拿到了萨沙去生物科技窃取资料当晚的街道监控录像。
看着萨沙从生物科技大楼坠落，摔死在车顶的情形，德克斯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趟水有点混啊，死而复生？”
“萨沙雅列夫科娃的尸体是……不明？”德克斯特想了想，联系了几个坠楼地点附近清道夫的首领和义体医生，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也就是说，这个萨沙的尸体并没有被拆掉，依然还是完整的。“也就是说，是NCPD外包收尸人把尸体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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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伦，你混蛋！”
葛洛莉亚歇斯底里的尖叫着，一巴掌打在库伦脸上，然后又一脚踢中了裆部，见他仍没有反应，狠下心，掏出一把玉响对着库伦的胸膛扣动了扳机。
“砰！”
旋转出膛的子弹被库伦两根手指夹住，这种老爷枪本来也对库伦造不成伤害，出手捏住子弹是因为如果不管不顾的话，这颗子弹会形成跳弹，把旁边沙发上熟睡的大卫·马丁内斯直接爆头。
“葛洛莉亚女士，实在是非常抱歉，”旁边坐立不安的萨沙反而在不停的道歉。
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听信库伦的鬼话说这样做会让生物科技受到灭顶之灾，结果第二步就是要陷自己的救命恩人于危险之中（萨沙的尸身是葛洛莉亚捡回来并通知凯斯库伦的）。
库伦这个冷血动物还要拿葛洛莉亚女士的儿子作为威胁，这让在葛洛莉亚女士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影子的萨沙难受不已，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萨沙暗骂一句初生，但还是不得不来试图劝服葛洛莉亚女士按照计划本色出演一个偷义体的收尸人。
“不会有危险，”库伦就像一个复读机一样，但是话语却苍白无力“我会保护你们母子。”
“你们他妈的到底在计划什么！”葛洛莉亚揪住库伦的衣领，“叫凯斯滚出来，我问他！”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葛洛莉亚看向沉睡的大卫，露出几抹哀色，然后再次看向库伦，满是决绝，“凯斯，滚出来，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就和你干一炮。”
萨沙清楚，身为机械心智秩序派的库伦，几乎没有感情可言，而人性心智自由派凯斯哪怕再好色，好歹也是一名赛博坦人，也不会因此破坏计划，她受不了了，直接跑出了葛洛莉亚的家。
男人的义眼从绿色转变为红色，凯斯看了看大卫，哀叹一声。虽然子目前犯这种戏码非常具有吸引力，但是这母子俩是『我』指定要保护的对象，库伦这么干，简直是在底线上疯狂跳舞，自己还不想失去这个好兄弟，只能无奈拒绝：“亲爱的葛洛莉亚，我倒是不介意与你打个友谊炮，但是真的不建议你追问，知道越多，危险越大。”
葛洛莉亚盯着凯斯，咬着牙问道：“难道啥也不知道的我们被冲进来的生物科技特工扫成筛子就不危险了？”
“就算你不相信库伦这个性冷淡，总该相信一直爱着你的我吧，”凯斯将双手搭在葛洛莉亚的肩上：“只要有我在，你们母子俩就不会受到伤害。”
葛洛莉亚毫不客气的扫掉了凯斯的双手，“把你的脏手拿远点。”
“那友谊炮的事儿？”
“有多远你就滚多远，想碰我？下辈子你都没机会。”
“靠，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凯斯沮丧的耸耸肩，再次切换成了库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