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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之所以想要收编这群黑山贼,也有自己的考虑。

正如郭嘉所言,若是一朝为贼便该死,那天下间只怕一大半的人都该死了。

百姓们本就是因求活无门而无奈沦为盗匪,虽然期间良知尽失,可错的终究不是他们,而是这个乱世。

与其将之痛快杀了,倒不如令其洗心革面,驱逐盗匪,斩尽佞臣,一起终结这乱世。

从现实角度考虑,便是这山头的贼人高达数百,若真要杀,那就必须杀绝不留活口,否则难免将来继续遗害百姓。

这显然不是赵云想要的。

“我知你等大多是因求活无门,无奈沦为盗匪,或许也有迫于于毒淫威,不得不屈从的,如今于毒既死,尔等也该重新做人了。”

“可是壮士,我等为寇多年,除了打家劫舍外已不会别的了,若不为贼如何养活自己?”有人问道。

“如今乡里屡遭劫难,多有荒田,尔等可随我一面习练武艺,保卫乡里,一面可开垦荒田,秋收劳作。”

对于目前的真定而言,正缺劳动力,尤其是赵云收编了大量青壮之后,劳动力更为紧缺,这寨里山贼的人力正是赵云需要的。

“好,我等也只是想吃口饱饭不受压迫罢了,壮士如此神勇,想来我等也不会受欺负!”

有不少人更敬慕赵云勇力,愿意跟随赵云,仅仅是骨子里的奴性对于强者的屈服,剩下的人大多没什么主见,本来当山贼就是混日子的,他们能有什么远大抱负?

基本就是风吹到何处便是何处,浪卷到何方便是何方。

既然他们大王没了,那跟着赵云便跟着呗,反正自己一个人走了,也必死于其余山贼手里,倒不如跟着兄弟们一起,至少不容易受欺负。

赵云在山贼中找来一个领头人,问他寨里的相关情况,原来这山寨里的大小山头足有一千人之多。

他们之前一连避开了数个寨头,这才能够轻松见到于毒。

于是赵云便请他去收编剩下几个小寨里的山贼,那人急于向赵云献媚,连连表示包在我身上。

最后,赵云又命人将山贼掳掠来的财物全部拿出来。

经郭嘉统计,牛七头,猪九头,羊十只,鸡鸭百余,粮食千来斛。

此外,还有大量的绢布,亚麻。

赵云命人将财物粮食全部打包,然后一把火将山寨烧了,下山去。

回到郑里,赵云命人将粮食分发给受掠百姓,又亲自带人劈柴伐木,帮着郑里乡民重建屋舍。

郑里百姓先受赵云救命之恩,后又倍受赵云恩惠,此等大恩莫若再生父母,众人皆赞赵云仁义盛德。

待听说赵云正在招募义从时,郑里的青壮少年纷纷踊跃报名参军。

同时由于赵云名声大噪,周围乡里皆慕名而来,也不管是韩公招兵还是袁公招兵,他们只愿跟随赵郎去。

一时间,队伍很快壮大,足有近三千人之多。

郭嘉这时候自告奋勇,帮着赵云将这支三千人的义从编为部曲,帮着他教习兵法。

此前人少,众人只需跟赵云习练武艺即可,如今人多,他们也能够开始排兵布阵,演练阵法了。

约莫过了半月,郑里终于恢复了些生机。

这半月间,赵云带着义从游走各乡里,驱逐匪寇,在整个真定县都打响了名声。

同时,闲暇之余,也帮着百姓垦田,重建屋舍。

几乎所有乡里的百姓,都对这个姿颜雄伟,却又没有半点架子的少年郎赞誉有加。

这日,赵云训练完义从,跟着夏侯兰又去探望郑里乡民。

经过多日努力,郑里的生产力基本恢复。

赵云见着眼前景象,心中也扬起抹自豪感,不由感慨道:“修整数日,这屋舍总算是完成了。”

杜母连连向二人称谢:“是呀,多亏两位郎君相救,我与儿女亲邻才有命在。两位又帮着乡里修正屋舍……唉!此等大恩,真不知我家该如何报答……”

夏侯兰正色道:“婶婶莫这般说,既为邻里,相助本就应当。家中可还有甚事要忙?我一定办到!”

杜母瞧见夏侯兰一表人才,平日里又听得杜若时常提起,心里欢喜,佯作叹息道:“哎呀……子佩郎君年少有为,又这般俊朗,真不知哪家女子有福气能嫁与你……”

杜若在旁顿时羞红了脸,忙道:“阿娘……!莫要乱说!”

杜母笑得合不拢嘴:“好,好,我刚在谷商那里买了些粟米。本想找邻舍帮忙带回来,既然两位郎君在此,可否便劳烦两位?”

夏侯兰笑逐颜开:“这个自然!我这便去!兄长,快走罢!”

赵云见他如此积极,无奈地笑笑,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子佩,粮商就在前面不远,我去便是,今日集市,你且看看是否要给杜若家里添置些物什罢。”

夏侯兰环顾四周,平日里头脑最是清醒,今日反倒不如兄长敏锐,不免有些羞愧,“好,那弟就在此处逛一逛,等兄长回来。”

赵云微微一笑,转而走到一旁粮贩前。

粮贩瞧见生意来了,慌忙起身招呼:“呦,郎君要买些什么?上好的谷子、绿豆,买些罢!”

赵云道:“店家,方才杜家夫人来此买了些谷子,托我来帮着背回去。”

这粮贩此时也认出了赵云,惊呼道:“哦!郎君不是前日里救了郑里的……赵,赵甚么龙?来来,我再给你加两斛!”

赵云笑道:“是赵子龙,如此多谢店家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如今哪怕连贩夫走卒都已知晓,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赵云扛着大米几步返回,瞧见夏侯兰在商贩处走神,便上前关切道:“子佩!子佩,如何,东西可都买齐了?”

夏侯兰拿起两支簪子,有些犹豫不定地问赵云:“兄长,你看这二者……哪一个颜色更衬阿若?”

赵云瞠目结舌:“呃,这、这……我如何知道?”

他只会马上功夫,这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倒从未关心过。

夏侯兰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叹气:“唉……也是,是弟疏忽,兄长定然不通此事……”

忽然,一阵清香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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