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的豪迈潇洒让耶律楚材犹如遇见了知己一样,当下哈哈一笑,再不说这些事情,又问一些小鱼儿在大漠草原上的故事。
小鱼儿倒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将自己在草原上和铁木真有关的故事讲了一遍,听得耶律楚材脸色一阵惊讶。
既是没有想到在看似还有些落后的草原上居然有铁木真这样的英雄人物,也是没有想到原来小鱼儿居然还曾经能够有机会成为一个部落的大将,更是部落大汗的金刀驸马......
难怪小鱼儿不把这三千两银子放在眼里。
耶律楚材还想让小鱼儿跟着自己走仕途,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可笑。
人家连部落独掌万人的大将军都能够不做,区区一个都头又算得了什么?
复饮几杯酒下去,渐渐的酒楼里看热闹的人散了,但喧闹声似乎还没有止住,反而又突兀,一群相当不正经的污言秽语从外面街道上传来。
小鱼儿和耶律楚材同时站起来,来到雕花栏杆旁往外看。
只见外面的街道上乌泱泱的挤满了人,这些人本来都是听了小鱼儿这里的事情,专程赶来热闹的,可谁知散去的时候,有三五个地痞流氓突然发现那楼外有个卖艺的少女生的不赖,竟起了淫心,当街围着调戏。
那少女和她父亲一再忍让,对方却仍然是不肯放过他们。
耶律楚材见这地痞流氓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人,皱起眉头来,当下就唤过心腹随从来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两个心腹随从看了一眼,道:“回禀耶律大人,他们是赵家白虎帮的人,和周知县都是老相识了。平日里依仗着白虎帮的势力没少作恶,但每次都是做做样子关起来几天就放出来了。”
小鱼儿道:“赵家?哪个赵家?”
耶律楚材跟着说道:“这个赵家就是被江洋大盗杀害的赵大财主。”
小鱼儿一边抱着胳膊,一边望着楼下的争执,道:“原来赵大财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江洋大盗所杀倒是他活该了?”
耶律楚材道:“那倒也不是,我曾经和赵大财主有过交集,他虽然统掌白虎帮,但是为人绝不是欺压良善之人,反而是他的胞弟赵崇金是个奸淫掳掠之徒。”
“我曾经有过想要将他擒拿归案的想法,只可惜这京兆府内本是他们的地盘,上下官员串通一气,我一个只上任不到一年的知府也奈何他们不得。”
小鱼儿听了耶律楚材这番话,突然若有所思道:“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赵大财主之死其实是他的胞弟干的?”
耶律楚材登时转头看他一眼,道:“当真?江公子可有证据?”
小鱼儿道:“没有,我只是猜测而已。既然赵崇金是奸淫掳掠之辈,那么自然看不惯他大哥赵大财主了。所以我试想也许有一种可能,是赵崇金为了白虎帮和他大哥的家产,所以才和江洋大盗“八手金刚众”谋害了他大哥呢?”
“这种事情简直是再常见不过了,不然八手金刚众为何只杀他大哥却又不杀他呢?”
耶律楚材道:“可是那一日赵大财主被杀的时候,赵崇金因为有要事处理,所以并不在京兆府。”
小鱼儿笑道:“那就更对了,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个有心、有动机谋害自己大哥的人恰好大哥就被人给杀了,而自己又恰好当天不再城内,这样的事情真是令人不往歪想也难啊。”
耶律楚材叹息道:“可惜没有证据,八手金刚众也死了,即便是想治罪也难。”
小鱼儿道:“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必耶律大哥操心了,不如让我来解决吧。”
耶律楚材道:“江公子?”
小鱼儿指了指楼下的人群,道:“就从这些地痞流氓开始,我要瞅瞅这赵崇金究竟有什么本事。”
说罢,他便纵身一掠,惊鸿般从二楼掠了出去。
那三五个地痞流氓正将那对江湖卖艺的父女围截拦堵,淫笑不止,忽然间却见眼前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紧跟着便是啪啪啪几声清脆,直接天晕地眩一般摔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好似肿起来了一样,竟是被一巴掌抽到在地!
场面顿时一阵惊叹。
只见小鱼儿转身潇洒落下,翩若惊鸿,十分的神俊潇洒,引得街上围观众人惊呼不已,都认得他就是今天那个擒杀江洋大盗的英雄,更是刚才在醉仙居里大手一挥,将三千两银子豪爽掷去的少年。
此时又见他突然间从天而降,以肉眼几乎跟不上的速度飞快地将这群人人厌恶的地痞流氓抽到在地,立即掌声雷动,喝彩纷纷。
“哈哈哈哈哈,见笑了,各位见笑了。”
小鱼儿叉着腰哈哈大笑。
白虎帮的地痞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怒目看他一眼,这才见到原来他是今天接连两次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英雄江无缺,也是脸上一阵悚然。
回想刚才他的出手,简直是快的出奇!
“你!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光着膀子,露出虎头刺青的地痞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服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呵斥。
小鱼儿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病猫帮的,伱们是五只小病猫罢了。”
话音一落,四周围观的百姓纷纷大笑。
若是换作了平时,这些百姓定然不敢嘲笑他们,不过这世间素来有一种情绪叫做感染力,一旦人聚集的多了,就会被身边的人所感染。
有一个人笑,其他的人也就忍不住的笑起来了。
白虎帮的地痞们气的咬牙切齿,但更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打不过他,那就叫人来对付他,于是大声道:
“好小子!有种的你别走,等我叫人来!”
小鱼儿道:“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半个时辰之内你若是不来,你们白虎帮的人上上下下就是乌龟王八蛋,全是婊子养的狗杂种。”
小鱼儿出身恶人谷,说话向来很直,倒是和他儒雅随和的样貌截然相反。
对方既然知道他的厉害,哪敢停留?
立即转身便逃,回去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