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候，陈季常的数学学位申请也过来了，俨然张教授亲自举荐的。
这让数学系周副主任有些心慌了，他去和张教授谈了一通，就连忙到教务处来找处长。这样的好苗子一定要拉到数学系来。
可这时候，物理系顾副主任也听说了这件事，连忙过来阻止。这可是自己物理系的天才苗子，可不能被拐到数学系去。
两人争执不下，教务处长只好去把陈季常本人亲自叫回来。
在陈季常过来前，这三篇论文已在被大家传阅过了，除了啧啧称赞还是啧啧称赞。当然真正能完全看懂这三篇论文的，恐怕只有专攻该方向的张教授……
此时听到陈季常亲口承认这三篇论文确实是他写的，几个领导向看陈季常的目光更是带着期许和褒奖。
对于清北大学来说，有学生能发表在四大顶刊里的学术成果，才是让学校如虎添翼的人才啊！
而且这个天才学生还在清北大学，学术成果还会大大滴有……
陈季常这时也弄明白了，原来是学校比较重视这三篇论文，物理系和数学系争论不下，想要弄清楚自己以后的研究方向。
他看了眼含笑望着自己的张教授，以及四周火热的目光，暗叫一声侥幸，如果不是张教授帮忙，自己去哪个系可能真不由自己做主了。
教务处处长轻咳了声，温声道：“陈季常啊，近来学习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校长，我们学习生活都挺满意的……”
处长呵呵一笑，道：“这样吧，叫你过来主要想听听你的意见。对于你的数学学位答辩申请，学校也原则上通过了。你可以在你的三篇论文挑选一篇作为毕业论文，咱们走个形式，就可以授予你数学科学系的理学学士学位……然后你就可以直接以研究生的身份，继续学业了。当然，你是打算上继续在物理系还是在数学系，还是主要听你的意见。这点是不会变的，你想继续学物理也没问题。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攻读数学系的硕士学位，两头都兼着也没问题……”
“这些提议，你觉得怎样？”
陈季常当然非常满意。数学专业的本科学位也要走相应的流程，现在已经是极大的破格待遇了。更别说，不用参加考试，直接就可以攻读硕士研究生，这都是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待遇。
陈季常在几双火热的目光注视下，沉默了一会，才露出了笑容，答道：“谢谢各位校领导和教授们的栽培，很荣幸能得到张教授的欣赏和栽培。我愿意跟随张教授在数学上面继续努力，同时我也想继续完成自己物理方面的研究。不知道行不行？”
一直眼睛微眯的张教授终于睁开了眼睛，欣喜地看着陈季常，点头道：“我这边是没问题的！我愿意收你，作为我的研究生！”
“我这边也没问题！”物理系副主任接着说，“陈季常同学在物理方面也很有天赋，就算他暂时没有做出成就，但是顺利毕业也不成问题。所以对于他兼修数学，我没有什么意见。”
“那好，那就这样吧！”教务处处长最终把这事情敲定下来，最后他还是叮嘱陈季常一句：“小陈同学，做学问搞科研最需要的是耐得住寂寞，沉得下心来。你现在还年轻，没有找准自己的科研方向，想多尝试一些。我们都很赞成，也很支持。但是我也希望你尽快找到自己一生所追求的科研方向，这样才能做出更大的成就。”
陈季常点点头：“谢谢老师的教诲。我明白的，我的科研方向始终还是物理。数学只是更好研究物理的工具而已，至于双学位还是多学位，其实我并不是很在乎。”
物理系副主任轻咳了声，给了个建议：“你可以先拿本科数学学位和物理学位，然后研究生时再拿物理与数学的双硕士学位，到了博士就专门搞物理……”
他说的这一番话被数学系副主任听了，不善的目光顿时投过来了。
陈季常笑道：“谢谢主任的指导，我一定会向这个方向努力的，争取尽快在物理上做出成就出来，不辜负老师的厚望。”
所有人都明白，陈季常获得数学学士学位已经是板上钉钉子了，剩下的事情只是一个流程。就这样，特事特办，陈季常把第一篇SCI论文《Theconservationlawandseventeenvariationalmethodsareusedtofindthegeneralsolutionoftheboundaryvalueproblemofnonlinearpartialdifferentialequations（利用守恒律和十七种变分方法求出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组边值问题通解的思考）》稍微充实了一下，按照毕业论文的形式写了一遍，递交上去就顺利通过了。
陈季常的本科数学专业答辩更是成了讨论课形式的事情，几个对这个方向有兴趣的数学教授，其中也包括张教授，他们组成了评审团队。一大堆看热闹的学生把旁观席挤得满满的。除了本科生外，更多的是硕士博士研究生，对于这个本科就搞出三篇顶刊SCI的学弟，自然也是非常好奇。陈季常的小伙伴们也都去凑热闹！
在陈季常阐述完自己的论文思路和观点后，几位老师就开始东拉西扯地质询起来。令陈季常有些意外的事情，老师们问的问题不止局限于他的论文相关内容，更是囊括数论、离散数学、数分几何等等各方面领域，要不是陈季常的确基础扎实，随便换一个本科生、硕士生乃至博士生，都会被问得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
旁听席上数学专业的同学也是听得惊讶不已，自己这个学弟可真是了不得呀，这么多数学方向，他居然都很熟悉，都能侃侃而谈，不但轻松回答上来老师的问题，还能阐述出一些新意。这些新意甚至给了这些未来的硕士博士一些启迪，就像一只小手，刚好搔到痒痒之处，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再说些呀！刚才那个复变函数的解析方法，你再继续说说呀！”
就在陈季常刚刚回答完一个教授的问题，旁听席上响起了一个急切的呼声。众人目光所视，这是一个数学系的博士生，刚刚听到关键之处，陈季常却住口了。他心急之下，忘乎所以，不由得喊了一嗓子。
“这位同学，请注意自己的行为！这里是答辩现场，你只是来旁听的，没有发言的权利。陈季常同学也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再有下次，就要请你离开了！”主持会议的张教授训斥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名博士生这才清醒过来，连连鞠躬道歉，落座后，炙热的目光仍然注视着陈季常。让他忍不住菊花一颤！
“好了，诸位老师，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张教授问。
“哈哈，能有啥问题？简直完美！我的意见是通过！”
“通过！老张，你这是捡到宝了！”
“小陈，其实我的实力在老张之上，你要不要弃暗投明？哈哈！”
“你就别挤兑老张了，你没看他脸都变了嘛！”
“哈哈！”
……
在一片笑声中，陈季常的毕业答辩顺利全票通过！
就这样，他在大三上半学期就拿到了自己的数学学士学位，而且直接成为了一名数学硕士研究生！
陈季常的毕业答辩被好事者拍了下来，上传到了网上。这个视频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尤其是在高校数学圈子！
“看了视频，我自闭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怎么着也算是天赋异禀，高考数学接近满分的天才！现在才知道，我和常神的脑子相比，就和猪脑与人脑的距离差不多！”
“看了半天，啥也没看懂。常神学的数学和我学的是一种东西吗？迷惑中……”
“常神又不是现在神，他已经神了很久了好不好？！”
“我不懂数学，不过看画面，怎么有一种舌战群儒的感觉？特别是那个跳出来的博士生，直接把这种氛围拉满！哈哈！”
“我是进来跟常神说一句，科研很重要，小说也要加强更新呀！”
“……”
这些网上的喧闹都是李若曦、谢乔他们说给陈季常听的，他可没兴趣天天上去看视频，他手里的事还多着呢！
首先是拜访了自己硕士研究生导师张教授。
两人在一起相谈甚欢，不像是学生拜见老师，倒像是两个忘年之交在讨论学术问题。
谈了一通之后，张教授这才问了正题。
“小陈呀，对你的研究方向定下来了吗？”
“老师，我想继续走您的路，研究黎曼猜想！”陈季常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脱口而出。
张教授没有说话，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弟子，忍不住想起当年同样朝气蓬勃的自己。
黎曼猜想自己搞了几十年，没有什么成果。归根到底还是天赋不够。自己这个弟子能够研究出来一些成就吗？张教授自己也有些怀疑。
“好吧！”张教授很感慨地拍了拍陈季常的肩膀，说道：“老师我的研究资料全部都给你了，有什么疑惑或者想法可以找我来讨论。具体怎么研究，我就不限制你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