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劳作阶级的玄宗门和黄宗门也反对“地宗改革”,这是地宗的人意料之外的。
玄宗门和黄宗门也是劳累阶级,按理说应该和地宗门一起合力去推动“地宗改革”才对。
玄宗门娘胎技能、身份是工属性,玄宗门的人总是要从事一些机械操作,由神明护法定期向四宗村输送各种原料,再由玄宗门的人负责把这些原料生产成附和规定的样子。
让所有人不解的是,玄宗门收到的原料不知有何用途,而他们加工好的成品也不知有何用途,但是神明护法却很看重这些成品,每次往来都会把这些成品作为重要的祭品带走。
玄宗门的工作实在玄乎,让人看不懂。比如神明教会他们操作机器,把原料沙子加工成一片片亮晶晶的大圆镜子,像是个发光的大饼。
发光大饼就是玄宗门的一项重要祭品。
玄宗门的人有着娘胎天赋,容易上手各种机械操作,但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机器工作的原理。地宗农民靠土地、玄宗工人靠机器;地宗农民不知道为什么土壤能让种子成长、玄宗工人也不知道他们操控的机器是怎么把沙子变成“发光大饼”的。
黄宗门娘胎技能、身份是商属性,神明护法每次前来都得带来带去大量东西,这些货物运输都是靠这群人运的。黄宗门的人行走不定,游走在几个地点,往往还带来一些外边的传闻;也有留在村子里到处打杂的,会惹人嫌弃。
除了天宗门,其宗门的人都是劳累人群,有着难以摆脱的辛劳。
而天宗门的人也有话说的,一旦出了些岔子,哪里有了灾乱,他们是有义务冲在第一线的,只是在太平表象下他们才显得光享受清福。
……
地宗改革后期“波动不小”,但是被天宗门强力镇压了,毕竟天宗门专业平息混乱。但是地宗改革的思想却一直在“荡漾”,表面上附和天宗的玄宗和黄宗,也有不少人被地宗持续的“暗波”影响了思想。
在四宗村四处泛起的“涟漪”也使得天宗门很膈应,最后天宗门允许其他宗门的人学习相关的天宗业务知识,如果有考试优异者获得天宗长老的认可,就能加入天宗的业务。
就此天宗对祭祀产业、文化产业的垄断就划开了一道口子。
虽然要几年的工夫才能有一个非天宗的人能跻身祭祀、文化领域,但是所谓的教学、考试则是一年四季都在开展。
改革的力量消耗在了学习、背靠中,再也没有形成合力去敲击天宗门的地位。
由于天宗出台的“考试择优”制度,四宗村兴起了学习热潮,地宗、玄宗、黄宗中的很多人一旦本职工作有了间隙,就想办法学习天宗的文化知识,即使他们这帮人没有母胎天赋,也会为了跻身天宗行业而努力。
……
地戊戌才出离母体两年,他涉世未深,但就凭着他两年的所见所闻,他就认定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摆脱成天的劳作,跻身祭祀一行。
地戊戌对自己的本职劳作十分卖力,为的就是早点完成额定的工作任务,好腾出时间去学习天宗的文化知识。一旦遇上了天宗的祭祀大典,他每次都想办法到场,和天宗门的弟子一起参与祭祀。由于有了“考试择优”制度,那些非天宗的人也有了远瞻近睹祭祀大典的权力。
地戊戌认真学习天宗文化知识,他知道按礼法没有完成送神仪式就私自散场是对神明的大不敬,他还知晓一些不为他人熟悉的守则——“如果大法器突然黑屏,应当考虑神明显灵的稳定性”。(也可以认为是信号稳定性。)
所以在老天庚子即将准备散会之时,地戊戌本想去提醒老天庚子这个容易被人忽略的守则(由于四宗村设备常年无问题,所以处理故障方面的守则容易被忽略)。
但是考虑到老天庚子是目前天宗门最德高望重的祭祀,不太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指出这点,这样会显得老天庚子对祭祀意外流程很不熟,简直是当众打脸了老天庚子。
即使地戊戌觉得自己已经体现了相当的情商,但是在老天庚子看来还是不够,就让他独自一人留下看守黑屏大法器。
地戊戌不敢得罪任何天宗门的人,只好挨饿又等了大半天,终于大法器又亮了,寿王回来发话,为此时只有地戊戌一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