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穆到坤宁宫之后，因为之前方凡的神算太过于准了。
现在王亦穆虽然被方凡说了一顿，导致现在有点云里雾里的，但是自认为知道问题和答案之后，还是胸有成竹的。
站在王亦穆身边的太子，还是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
王亦穆看着自己这个无忧无虑的妹妹，心中充满了羡慕。
不过王亦穆也知道，就算是这个轮到自己头上，这么大的压力下，想要有这么一副样子，也很难。
这时候，女帝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也来到了这个房间。
进屋坐下之后，女帝最近也忙着除了之前那个锦衣卫事件的后续余波，也没有和自己两个女儿叙旧的想法。
直接将今天的考题问了出来：“如果接下来还需要杀人，你会杀谁？”
王亦穆一听女帝的问题，感觉自己有点斯巴达了。
女帝的这个问题，王亦穆在心中和方凡刚才给的小抄对比了一下。
不能说完全一致吧，也能说彻底不同。
对方凡有着绝对信心的王亦穆被方凡这么晃了一下，脑袋感觉突然卡壳了。
好在这种事情还是靠对比。
王亦穆虽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但是自己还有一个太子在自己身下垫背呢。
王亦穆这边懵了，太子那边就直接没有清醒过。
女帝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女儿，自己的二女儿小时候正好是女帝被上任皇帝忌惮的时候。
所以女帝也算是陪伴了太子整个童年。
当时因为皇帝的忌惮，导致女帝也不方便给太子讲一些东西。
于是太子的童年就是一个纯玩的童年。
后续女帝上位之后，才绝望的发现，自己的二女儿已经被自己养成了一个废物。
不过令女帝稍感安慰的是，自己的大女儿虽然只是中人之资，好歹也够用了。
女帝刚刚登基的那段时间，女帝本来想直接立王亦穆为太子的。
但是女帝执掌朝堂没多久，就发现了自己手下的这些大臣喜好和自己对着干。
只要是女帝想要推行的政令，就一定有文臣出来反对。
女帝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将王亦穆给推上去，后果肯定不会太好。
所以女帝就先将自己的二女儿当成了挡箭牌，同时女帝也考虑，要是自己二女儿有点天赋，那就更好了。
女帝看着自己的二女儿，女帝都不用问，光看太子的眼神，就知道，太子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时候，女帝才将目光放在了王亦穆身上。
女帝在太子那边犹豫了一会，王亦穆得空整理了一下脑子中的东西。
王亦穆发现，方凡之前猜的题虽然没有命中女帝的问题。
但是整个思路是一样的。
动手的人既然是需要拉拢的，深藏不露的，那么被动手的人，就应该是敌人，是不归顺于女帝的人。
现在女帝的对手无疑是朝堂上的那些文官武将。
但是武将里面，现在身具高位的，一半是武勋，一半是从下层爬上来的。
这样的话，最不能够拉拢的对象，就是文臣群体。
“穆儿，你觉得呢？”
女帝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提的是有点难了。
对于两个只能靠自己传递过去的奏折了解大体走向的年轻人，提出了一个自己处理起来都有点棘手的问题。
“文臣？”王亦穆还是对自己的答案有点心虚，自己是按照方凡之前分析的方法分析的，但是这个王亦穆也是第一次用，对于效果并没有底。
特别是王亦穆已经从女帝送来的那些奏折，已经后续得到的女帝的批红中能看出来。
女帝虽然对这个文官群体不抱有好感，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要靠着文官集团来处理，而且有些文臣还特别头铁。
王亦穆也知道直接对文臣下手的话，女帝也会觉得特别棘手。
但是朝堂上其实就这几股势力，王亦穆也不知道文官武将之中还有什么错综复杂的派系之说。
只好半猜测出来了这个结果。
女帝也没想到能从王亦穆口中听到这个结果。
不过女帝也不确定王亦穆是不是猜的，现在朝廷上除了女帝自己之外，就只剩下文官武将这两批人马了。
就算是猜，也能有个一半的正确率。
“穆儿，那你觉得该让谁动手呢？”
好在这个时候，王亦穆又仔细想了一下方凡让武勋动手的前提。
这才没有将方凡之前跟自己说的让武勋动手直接说出来。
方凡让武勋动第一批手，是因为那时候武勋对这个事情并没有一个直观的认知，其实在武勋眼中，这几百人的人头，还不够之前在战场上一个冲锋死的人多。
但是现在再让武勋和文臣动手，那就是让武勋彻底和文臣撕破脸了。
王亦穆赶忙停住，重新给了女帝一个自己的答案。
“让锦衣卫动手。”
“怎么动手？”
“不管，只要最后他给的名单能够让母亲满意就行。”
本来女帝还在想，如果让方凡再搞几个文臣，那方凡的权利会不会膨胀的太过厉害。
但是除了方凡之外，女帝的其他手段都是暗子，动起来的话损失太大了。
女帝之前逼退上一任皇帝的时候暴露出来的底牌现在不是在自己的支持下，和保皇派斗的热烈，就是已经被无声的打压了。
女帝手中还有一些暗子，但都是万不得已才动起来的。
女帝没想到王亦穆会给自己这么一个回答，听到王亦穆的这个回答的时候，女帝感觉自己的眼前徒然一亮，思路瞬间就清晰了。
女帝也想到了这个主意是够损的，有点方凡的感觉。
“穆儿，你跟母亲说实话，这个主意是不是方凡给你出的？”
女帝问这句话的时候，死死的盯着王亦穆的眼睛。
王亦穆被女帝盯着有点发慌，好在方凡没有装聪明，直接将问题和答案给王亦穆，要不然现在王亦穆都不用回答，女帝就能从王亦穆的眼睛中看出来。
“没有，母亲，都是我自己瞎想的。”
女帝也从王亦穆的眼神中看出来这个答案，这才放松了下来。
“对了，穆儿，纳妾的那个事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