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亦穆的启发，女帝感觉自己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后续的一些条件和利益交换就不是王亦穆这个层面能够接触到的了。
这些都需要女帝和他手下的那些谋士一起商量，最后才能得出一个能让各方满意的情况。
当然，文臣那边肯定不满意了。
这种事，女帝现在给王亦穆讲，王亦穆没有实操经验，也就是听个一知半解。
女帝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王亦穆能够进步到这个程度，已经出乎女帝的预料了。
除了这个事情之外，最让女帝记挂的事情就是王亦穆纳妾的这个事情了。
说是纳妾，但是女帝和王亦穆都清楚文臣那边打的是什么算盘。
王亦穆是女性的传闻一直都有，里面一半是有人有所怀疑，另一半就是纯纯给女帝上眼药捣乱的。
女帝总不能因为这些传闻，把王亦穆给拉到朝堂上把裤子一脱吧。
王亦穆也应该庆幸没有这么极端，不然他的真实性别就藏不住了。
所以文臣那边就以纳妾为名义，试试王亦穆到底行不行。
女帝和王亦穆这时候还都不知道，方凡已经帮王亦穆把这个妾给纳了。
“母亲，这个事情，仪式早就举办完成了。”王亦穆也开始发扬语言的艺术，只是说仪式，就是不说事实。
“我还能不知道仪式已经完成了？我问的是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要给我打马虎眼。”
女帝通过王亦穆的这个回答，就已经知道最后的答案了。
不过女帝还是想从王亦穆的嘴中亲自听出答案了，女帝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希望王亦穆能够理解自己将方凡这个假太监留在宫中，并送去承乾宫的苦心。
“还在努力中。”
“我有点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女帝也不想再跟王亦穆说什么了。
王亦穆知道女帝想要什么，女帝也知道王亦穆不想这么干。
女帝也清楚没必要为了这个事，母女之间再大吵一架。
女帝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就直接让王亦穆和太子走了。
王亦穆回到承乾宫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
夏荷也是第一次看到王亦穆这样的反应，有点害怕，赶紧去找秋菊寻求帮助。
王亦穆之前那次的做法，也是伤透了秋菊的心，特别是方凡趁虚而入之后，将秋菊的缺失给填补上了。
秋菊对王亦穆也只有主仆之间的情分了，像是之前那样夹杂的亲情就已经随着那次的冷漠而消失了。
秋菊一听就知道王亦穆这是经历了什么，在宫中，能给王亦穆创伤的也就只有女帝了。
秋菊也没当回事，安慰夏荷，这时候就不要去触王亦穆的霉头就行了，毕竟女人嘛总会有这么几天的。
夏荷一脸信服的和秋菊道谢之后，就赶紧回书房门口守着去了。
秋菊不用回头，就知道孟婷婷此时正隔着门在屋内听墙角呢。
秋菊转身把门打开之后，孟婷婷正想着回到桌子前面假装自己没有偷听。
哪成想被秋菊之间抓了个正着。
孟婷婷对着秋菊尴尬的笑了笑。
秋菊用手指了指孟婷婷正要过去的桌子。
“孟姑娘，我觉得咱们俩可以聊聊了。”
过了一会，孟婷婷和秋菊就相对坐在桌子的两侧。
孟婷婷脸上还挂着刚刚偷听被发现之后的尴尬。
秋菊也知道，这个情况下，指望孟婷婷先开口是不可能了。
“孟姑娘，刚才我们在门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孟婷婷刚想摆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秋菊就继续说到。
“孟姑娘，你也不用反驳，我是练过武功的，你那个脚步声我听的是一清二楚。”
孟婷婷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了。
“我也知道你嫁进来是为了什么，而且我为什么不想避着你，因为这个事情按照王亦穆的想法，他就不可能瞒多久。”
这也是秋菊觉得王亦穆天真的地方。
自己喝了两次，都没有喝过孟婷婷，也就是方凡成功帮王亦穆吸引了孟婷婷的注意力。
不然孟婷婷直接伸手一摸，啥事都清楚了。
而且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方凡的金手指今晚都要刷新了，这王亦穆还没有成功。
这孟婷婷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来王亦穆有问题了。
就这种情况下，王亦穆还在嘴硬，秋菊怎么可能没有意见。
“是的，我确实被父亲要求干这个事情，但是我进宫不光是为了这个。”
孟婷婷赶忙辩解道，之前在家的时候，孟婷婷听到姐妹们口中的后宫，当得知自己要被纳妾的时候，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不过孟婷婷来了之后，发现除了有点寂寞之外，其他比家中好多了。
孟婷婷来了也是不想走了。
而且孟婷婷这几天无所事事，也将一件事给想通了。
【如果王亦穆真是女的，那么孟婷婷算是什么？】
孟婷婷将这个事情想明白之后，就完全不想去窥探王亦穆到底是男是女了。
是男的还好，要是女的，孟婷婷以后该怎么处世。
“没事，这些事说开了就好了，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向外面说这个事吗？”
“不会。”
“好。”
孟婷婷也没有想到秋菊会这么干脆，孟婷婷还以为秋菊会跟自己晓之以请动之以理。
没想到就这么自己随口一保证，秋菊就放过自己了。
秋菊其实也是看孟婷婷完全没有报信的想法，才这样放过孟婷婷的。
之前两次王亦穆醉酒的时候，那两次绝对是孟婷婷验证的最好的时机。
但是孟婷婷除了验证了方凡是个假太监之外，完全没有去验证王亦穆到底是男是女，所以秋菊才对孟婷婷这么放心。
要是孟婷婷真想验证，早就动手了。
不过刚才夏荷来找秋菊，秋菊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内心都快乐出声来了。
现在因为秋菊和孟婷婷都在承乾宫内，方凡不敢深夜单刀赴会。
也就是之前王亦穆喝多了那次，让方凡找到了一次机会。
现在夏荷这个消息传来，按照秋菊对王亦穆的了解，今天晚上，王亦穆没准又带着四个菜和一坛酒来找孟婷婷来聊人生了。
孟婷婷这时候感觉被信任的感觉真好。
没想到秋菊又开口问了一句话，孟婷婷听了之后，直接整张脸羞得通红。
“今晚王亦穆可能来喝酒，还要告诉小凡子一声吗。”
不过害羞归害羞，孟婷婷还是蚊子一般发出了一声。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