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送到嘴里来的熟女肉,吃还是不吃?
李选侍那是蠢不可及,不碰为妙。
而客氏则没有这些顾忌。
朱由校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觉得自己不好色。
相反,他觉得自己难得当上皇帝,不声色犬马、酒池肉林一番那才叫白走一遭。
而且在以前他就听过一句网络名言,叫做“好女孩别错过,坏女孩别放过”,那么像客氏这种历史留名的坏种,他要是放过了,岂不才是罪大恶极?
“殿下您又看什么?”见朱由校又不说话,只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客氏内心难掩火热,不由开口嗔道。
朱由校笑道:“客巴巴你真好看。”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语以及被朱由校这么炽热的目光盯着,客氏不由得春心一颤,佯作娇羞道:
“殿下又说胡话了……我呀,都年老色衰了,莫要调戏我了。”
口中说着莫要调戏,客氏却不动声色又近前几步,似乎意图又是求着对方真调戏她。
朱由校眼见客氏口嫌体直,也是会心一笑,就这个味……和前世那些技师一模一样。
他伸手便拉过了客氏娴熟把玩。
“哪有调戏你?我确实觉得你好看,又能做饭于我吃,长的模样又可人,我至小见你这般,而今见你也是这般。”
客氏娇喘连连,却是全身依偎在朱由校身上,她道:“殿下这般说笑……妾是老了。”
“哪里老了?待我看看以前的食之盛器有何变化……”
“嗯,不要……”
客氏忽然掩住衣物,戏道:“我据闻选侍娘娘走时,还送了两个婢女于殿下,妾身年老色衰,殿下何不去寻那两个年少青春的婢女……”
朱由校闻言不得感叹,都说客氏性格善妒,果然如此,自己不过上手些便宜,对方便已经开始盯上了李选侍送来的那两个宫女,这攻击性不可谓不强。
换个年轻的把持不住,便被拿捏,着了客氏的道。
而朱由校此中老手,岂会中计相哄?
他手段齐出,不一会儿客氏便只剩喘息,再无气力言语。
不过朱由校并没有打算将她就地正法,原因也很简单,时机并不合适,明面上先考已逝,同在乾清宫人多眼杂,他敢肆意妄为,那就是在砍自己的皇帝椅子腿。
况自己年岁也还小,太早人事反而耽误发育,而且朱由校严重怀疑基因有问题,因为不止先帝,隆庆帝亦是殉于此道,所以别看他手上动作不断,其则而今调调情罢了。
调情一会,调节了一下情绪,朱由校便不顾客氏幽怨目光,自去会见了升任了南镇抚司指挥同知的刘侨了。
“卑职南镇抚司指挥同知刘侨参见万岁,万岁提拔之恩,卑职涕泪横流,不敢相忘。”
刘侨一见朱由校便行大礼。
“平身吧。”
刘侨起身,面色难掩红光。
这确实是值得他兴奋的事情,凌晨之时,他不过狠赌一把,谁又能知道竟然被他赌对了,从千户直接升迁到了南镇抚司指挥同知,尽管还未掌印信,但以目前的形势,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成功成为了天子的人。
那么南镇抚司一把手还会远?
便是北镇府司的指挥使,乃至一把手都指挥使掌印信,也不是没有机会看一看。
这前途光明到刘侨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而相比起刘侨的兴奋,朱由校则冷静许多。
锦衣卫是直属于皇帝的禁卫军,也是当前天子能指挥的唯一卫,所谓上直二十六卫,基本都被兵部侵蚀吃光,便是御马监还有四卫,那也是由御马监管辖,都隔着人。
朱由校道:“人都带来了么?乾清宫之安危,可交由你手上了。”
先前升任刘侨后,朱由校便谕旨让对方迅速提拔亲信,拉出一支队伍来。
而今对方既然来复命,想来已经安排妥当。
刘侨兴奋道:“万岁放心!微臣必当用心,亲自守护在乾清门前!”
说实话,朱由校并不放心,他对刘侨的信任感并不多,但是相比起王安,他倒也愿意和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刘侨共同提升信任感。
而且,也因有王安的安保,他才放心用刘侨。
双方牵制,双重安保,这才叫制衡,才叫人安心。
毕竟刘侨可是亲手押过王安下跪,除非刘侨肯向王安认错,而王安又大度的原谅,双方才有可能合流。
但这不可能,刘侨图个什么,才放着新天子新宠不做,跑去给一个开罪过新天子的过气太监道歉?
自己当前的名声又不差,何至于此?
解决掉安保的头等大事提升了一些安全感后,夜间,朱由校陪同朱由检守灵,姿态做的很足。
第二日为大殓。
从这日开始,连续三日,后宫妃、嫔等宫眷,以及外廷官员都得早晚两次,身着丧衣(成服之前,文武官员服素服,冠乌纱、腰系黑色犀角带,成服后服“斩缞服”,即一种粗布做成而不缉边的孝服),由西华门入宫到思善门(仁智殿院落的门)外哭临。
而大殓之后,朱由校的事情便多了起来。
当先一条,便是依礼制要为先帝朱常洛上尊谥。
这个简单,朱由校遵从礼部,依着前世印象,从礼部给出的选择中,选择了谥号“崇天契道英睿恭纯宪文景武渊仁懿孝贞皇帝”,庙号则为“光宗”。
但接下来这条便难了。
难到朱由校都被请到文华殿商议。
“大行皇帝的陵寝当从速修建,方不至于失国统。”
“按礼制当昌平去寻良址。”
“天寿山?”
“天寿山还有好地?”
“那规模如何?”
“别提规模,当先择好宝地。”
礼部尚书孙慎行摊开着天寿山的舆图,和着鸿胪寺卿、钦天监监正一起头疼的筛选着哪个地方适合。
一般来说,皇帝从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修陵墓,像万历修了整整四十八年,陵墓那是越修越大。
而朱常洛在即位后,也是想给自己修陵墓。
但是宝地都没有确定好,更别提修了,就撒手而去。
所以现在问题就在于选哪个地方给光庙做陵寝,又以多大的规模去修。
而千言万语间,最核心的问题其实是——要花多少银子。
户部自然是想要省钱的,因为太仓银真的是入不敷出。
但光庙作为皇帝再省能省哪去?人都讲究个死后落叶归根,风光大葬,更何况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