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秦良难得的给一直连轴转的剧组放了个假。
他自己却没有闲着，在瀚海项目组的办公室，会见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秦导演，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让前台的潇潇端上来两杯茶，秦良与来客坐在办公桌的两端。
这个客人的身份可不简单，正是之前为《请回答1988》报价的射手网高级经理，何齐。
在最早爆出，秦良在拍摄电视剧后，何经理就第一个找到了瀚海娱乐。
直接报价三千万，想要将《请回答1988》的版权收入囊中。
但是却被秦良给婉拒了。
被婉拒的不只有射手网一家，但是何经理绝对是最执着的一位。
这两天他又找到了瀚海，还给出了一个让瀚海都拿不定主意的价格。
无奈之下，只能让莫依将秦良请出来了。
毕竟他才是《请回答1988》的主事者。
“我也是见了秦导的公告，这才想来见秦导一面！”
何经理的貌不惊人，从进来后就抱着自己的公文包，看着没什么高管风范。
秦良却做过功课，这位何经理却是射手网的一面大旗，属于能够拍板做决定的级别。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专程离开剧组与他会面。
何经理口中的公告，指的自然是秦良发的那篇微博了。
“但我听说，《请回答1988》的版权似乎还没出售？”
秦良听到何经理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
客观来说，《请回答1988》的确还没出售。
没有出售，自然也不可能有定档时间。
他的那篇微博内容更像是一种宣告，而不是真实的安排。
要是别的导演，现在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自然要火急火燎的赶快出售版权。
否则要是赶不上时间，可就贻笑大方了。
何经理提起这件事，显然是想让他有些紧迫感。
“要是出售了，何经理还过来做什么！”
并没有吃这一套的秦良，反而提醒何经理，是他自己专程跑来谈合作的。
“那倒也是！”
何经理听了这话，也不反驳，而是直接认了下来。
这让秦良倒有些意外，谈判中最多的就是言语的争锋。
像是何经理这种，还真是少见。
“我是带着诚意而来的！”
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何经理语气真诚。
三千五百万，这是何经理报出来的新价格，而他的这个价格已经足够让瀚海动心了。
两个多月净挣一千万，这种好事可不好找！
“好奇的问一下，何经理为什么这么看好《请回答1988》？”
就连秦良都不得不承认，在还没有看到成片的情况下，何经理的报价已经高的有些离谱了。
甚至不是自己热度高，能解释的了的了。
“有一部分橙果TV的原因！”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何经理并没有遮掩。
射手网是华国的三大视频网站，但它并不是第三，或者说不能直接承认是第三。
在各个方面，射手网也的确和橙果TV斗的难解难分。
每时每刻都要压对方一头。
那么射手想要高价买《请回答1988》的动机就很明确了，就是为了给打橙果TV擂台。
这也是为什么在秦良和仇燕娇对上后，何经理再一次找上来的原因。
而且他敏锐的观察到，网络上有许多人，已经把视线从秦良身上，转移到了《请回答1988》这部新剧上。
单是这一点，何经理就愿意提一提价格。
“何经理就不怕，成品出来后有意外？”
橙果与射手两家公司的龃龉，秦良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但他仍然有些好奇。
“当然，我对秦导演的水平也有一定信心！”
似乎怕秦良不相信，何经理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报告。
“秦导的小说在启文网上架这么久了，评分已经从被恶意刷到的5.3分，逐渐上涨到了6.9分！”
“按照这个趋势，小说的评分迟早能达到8分以上！”
“另外预估本月销量能达到二十万本！”
将报告递给秦良，何经理简述着其中的内容。
说实话，当第一次拿到这个报告后，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但他很快醒悟过来，随着《请回答1988》小说口碑发酵。
秦良在网上的风评最终会逐渐迎来逆转。
另外根据报告而言，《请回答1988》是有人代笔的可能性很低！
在他面前坐着的，就是一位实打实的文坛新秀。
瀚海娱乐的托底，逐渐壮大的书粉群体，再加上秦良原作者的光环。
哪怕没有程龙之子的争议，单是他自己，已经让人不能等闲视之。
因此何经理这才抢到许多人没醒过味来前，想下重注把《请回答1988》签下。
必须承认何经理不愧是射手网的骨干，眼光老辣。
而《请回答1988》的版权归属，秦良也曾思考过。
对于电视剧来说，基本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卖给电视台，一个就是卖给视频网站。
秦良的偏向也是视频网站。
不是他对电视台有什么意见，只是相对更加灵活的视频网站来说，电视台更偏守旧。
现阶段《请回答1988》之所以能吸引到像是何经理这样的人，靠的就是网上他陷入的争议。
但这种争议，在电视台这边不能算什么加分项。
在此之前，也没有一家电视台表示对他的作品有兴趣。
虽笃定最后成片出来后，质量足以打动电视台。
但他委实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心情。
更何况，像是射手这样的网站有钱啊！
看着秦良的沉默，何经理自得的喝起来茶水，他相信在看到自己的诚意后，秦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三千五百万，的确不少！”
食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秦良终于开口。
但没等何经理面露笑容，他又紧接着说道。
“但是还不够！”
“什么？”
怀疑自己听错了，从一直神色平静的何经理，也有些坐不住。
“单集175万，这已经是一线导演的报价了！”
何经理听说过《请回答1988》的单集会比较长，但秦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新人。
175万每集的报价，已经压过仇燕娇的《逐鹿》了！
“何经理，不要激动！”
把何经理哄回座位上，秦良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说，可以在三千五百万的基础上，阶梯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