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和何经理的谈判，最终达成了统一。
两人也最终采用了，以最后一集上线一周为期限，进行阶梯定价。
这不是对赌协议，因为《请回答1988》的播放量不论好坏，射手也必须支付版权费用三千五百万。
只是秦良提了一个附加条件。
那就是若在大结局上线一周内，《请回答1988》的总播放达到2亿。
也就是平均单集播放突破一千万。
射手网必须再付自己五百万！
对此何经理，没有太过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不说单集千万的播放，哪怕是五百万。
对于之前没有过作品的新人导演来说，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墙。
2009年，华国的网络进程比秦良记忆中快很多，但还没转变为后世的浮夸风。
不是随便一个电视剧，都能有几十亿的播放量!
在这个世界，单集五百万点击已经能勉强称为热剧。
而单集千万，则检验是电视剧是否大爆的标准线。
也正因如此，何经理才签约的这么痛快。
在他的心目中，《请回答1988》若能达到单集五百万，三千五百万花的就不亏。
至于千万以上，他根本没想过。
想到自己刚刚还和秦良，认真讨论千万播放量以上的收益问题，何经理不禁哑然失笑。
年轻人就是爱做梦，因为梦里什么都有！
……
“欺人太甚！”
华国西部沙漠，翻阅着今天新鲜的报纸，坐在帐篷中的仇燕娇，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最终再也绷不住的她，将报纸如天女散花般，扔了出去。
看她发这么大的脾气，旁边的工作人员，都被吓得寒若蝉噤。
这篇报纸上的内容不是其他。
正是瀚海娱乐官宣，秦良的《请回答1988》被射手网高价购得版权的消息。
瀚海没有提阶梯定价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说版权被射手网以三千五百万购买。
大标题上，加大加粗的一百七十五万的单集价格，在仇燕娇看来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前两天自己刚说秦良的新剧，没有人会买。
今天瀚海娱乐就高调官宣！
而且单集价格，居然比自己的《逐鹿》都高！
《逐鹿》虽然在项目初期就和橙果TV深入合作，但并不算是橙果出品。
因此橙果TV也是要付钱的。
每集一百五十万，也是早就定下的价格。
按照《逐鹿》三十五集的内容，橙果买下一共要花费五千二百多万。
以四千万的投资来算，整体收益为一千两百多万元。
可是秦良凭什么？
一个什么作品都没有的新人导演，拿着一部还没拍完的电视剧，居然也能收益一千万！
《逐鹿》作为历史戏，仇燕娇已经在鸟不拉屎的沙漠呆了十多天。
早早她就让人发过几篇通稿，展现自己艰苦朴素的精神，但却根本没什么人在意。
而最气人的是，秦良只是在微博发了一句话，在网上的反响就比自己叫来的记者强！
作为老派导演，在仇燕娇看来自己炮轰秦良根本不叫事。
新人导演面对她也只能乖乖听着。
如今秦良居然敢借自己上位！
等到作品上线，她相信所有人都会知道，谁才是在裸泳！
站起身，仇燕娇站起身，开始了今天的拍摄。
“五场、三镜两次，Action！”
《请回答1988》剧组，秦良在同一时间，继续着拍摄任务。
今天拍摄的是一个新的场景，东龙开的餐厅。
这里算是剧情里偏后的一个场景，也是难得的全部主演齐聚一堂的场面。
剧情上这个场景的时间是黑夜。
但为了有更长的拍摄时间，秦良选择了将外界的门窗全部用黑布遮住。
剧情中，豹子女士，因为绝经，深陷抑郁。
而在剧情初期表现得不算懂事的正焕，选择在母亲生日的这一天，替自己的父母补过一次婚礼。
另外一家人，因为银行跟父亲解聘后，退休晚宴办的敷衍至极。
愤愤不平的宝拉，拉着德善与弟弟余晖，同时想为自己的父亲再办一次退休仪式。
将自己姐弟三人长久以来对父亲的爱，化作文字，刻在了玻璃牌上。
可以说这里，是全剧泪点集中爆发的一处场景。
此时杨昭的装扮已经和之前的土气高中生不同。
因为成绩不好，她最终成为了空乘。
因为还要赶去机场，就算与家里人聚餐，只能穿着工作的制服。
“26年来，为春秋银行奉献的成东日科长。”
“谢谢你的辛勤劳动！”
“以后不再是成东日科长了”
“但不变的是，”
“成东日是李一花的丈夫”
“是成宝拉、成德善、成余晖”
“三姐弟值得骄傲的爸爸”
……
杨昭属于是情境式的演员，只要代入了场景，演技就能得到发挥。
再加上演员间多日以来的相处，这次独白她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而旁边其他人，也都很快陷入了情节之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所需要的反应。
“cut！”
单单是这一个场景，秦良从白天直接拍到了傍晚，这才算完工。
但是收获是满满的，东龙餐厅的场景，在秦良的眼中并不比大结局宝拉结婚场景的重要性低。
如果说宝拉的婚礼，属于德善一家。
那今天拍的场景，则是整个双门洞最后的温馨日常。
“怎么样，是不是进步巨大！”
随着演技提高，杨昭也在片场恢复了蹦蹦跳跳的状态，早就成了全剧组的开心果。
拍摄这才刚刚结束，就跑到秦良面前邀功。
说起来也是好笑，可能是因为被《你不要担心》这首歌刺激到了。
之前赵闯曾想要从中作梗，把杨昭强行要回去。
幸好秦良对此早就有了防范。
跟杨昭签订的合约上有明确的相关约定。
虽然橙果TV势大，但瀚海的法务也不是吃素的！
发现无法达成目标的赵闯，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杨昭对此也颇有不满。
她虽然单纯，但并不傻，知道无论是橙果还是经纪公司，都只拿她当赚钱工具。
反倒在秦良这边，还能学习到真东西。
不过这倒提醒了秦良，自己是不是可以将杨昭签下来。
虽说肯定会有些麻烦，但并非不可行。
“秦导，刚才胡主管来了电话！”
就在秦良思考着把杨昭拉到自己公司的可行性时，却见莫依从外面小跑的进了片场。
“你父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