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见他们说报告单是他姐找同学开的假单。”
棒梗这话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他大女儿顾玉珊就在协和医院。”
“这要是真的也太不像话了。”
“可不是吗，干的太出格了。”
“难怪我天天看顾昱升往外头跑，一点都不像是得关节炎的样子。”
“......”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顾家人一下慌了神，特别是顾昱升，一个劲的忙说没有、不是的、他胡说八道......
可看他们一家惊慌失措的样子，这反而显得更加坐实了棒梗所说。
王主任当即厉声道：“顾正勇，当着这么多人面，你跟组织老实交代，你儿子的事是不是棒梗说的那样？”
“我，我，我......”顾正勇张了张嘴，很想否认辩解，可这事经不起查啊，再看张所长那眼神，他便想着不如坦白从宽，争取一下。
于是顾正勇犹豫了会，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站在父亲身后的顾昱升见他承认了，瞬间脸色煞白。
“好啊，这么无耻的事都干的出来，你这个当爸的还纵容包庇......”
“真是替我们院抹了黑，太丢人了！”
“这事闹得，要是怕吃苦，早知道就别去啊！”
“......”
见顾正勇承认，众人议论的声音顿时更大了几分。
面对众人的指责，顾正勇和顾昱升父子俩低着头不说二话，孙银凤则拉扯着顾昱升哭天喊地，说让你不要这么干，你偏偏不听......
一旁，黄色灯泡照出王主任那难看的脸色，她今晚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
虽然这事跟她街道办，特别是跟她这个主任没多大干系。
但这是她口中的先进四合院，好巧不巧，张所长等几名同志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关键这还是无意中爆出的事，另一个事都还没处理。
有居委会大妈大声说道：“去年老顾他儿子大学毕业，说是去边远艰苦地区搞地质勘察，我还夸他好样的，走的时候还特意给他拿了条鱼，连我孙子都没舍得给吃，就是为了让他去那边好好干，好好表现，结果过了年就回来了，说是得了关节炎，我说那成吧，还宽慰他身体是本钱，养好了病再去建设国家，谁成想情况是这个样子的，太气人了。”
另一位大妈说道：“这人思想出了严重问题，特别是老顾还纵容包庇他儿子，我看这院里的思想工作要好好抓一抓。”
“还得联系地质大学，还有青海地质队，这事得有个说法，要好好教育教育，都像他这样，国家还怎么发展，社会还怎么进步，影响太坏了！”
居委会大妈们气愤难耐，指着顾正勇一家谴责他们这不道德做法，说的是唾沫横飞。
另一边，易中海眉头紧皱。
阎埠贵一脸：哎，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无奈神情。
刘海中和何秀琴两人指着孙银凤一家跟旁人表示他们早就看出了迹象云云。
赵兴凤在教育赵文华，“有些人就是道德败坏，狼心狗肺，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帮忙做好事的，以后要擦亮眼睛......”
“嗯，姑说的对，是的，我记住了......”赵文华认真聆听她的教诲，心里却想还以为要什么真凭实据，谁知王主任一问就坦白了，果然他还是陷入后世的思维惯性。
再说这事本身，顾昱升这可耻的行径暴露出去，这以后对他的人生前途影响可就大了，特别是在这个年代。
另外，不得不提一下棒梗。
让他去打听，他去打架。
让他偷听，他偷钱。
让他扫地，他扫人脸面。
让他做好事，他帮倒忙。
就，成分挺复杂的，不过在这当头，赵文华得说一句，好样的，棒梗！
“显你有嘴是吧，就你跳的欢......”只是棒梗却在被秦淮茹教育着。
这四合院里，家里没个男人，秦淮茹处处示弱，与人周旋，不做得罪人的事，不说过头的话。
可今晚棒梗这事干的，虽然出了风头，涨了脸面，但与她的为人处世之道完全大相庭径。
孙银凤和顾正勇一家就住在她们家斜对面，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下把人得罪这么死，不用想得遭人记恨。
然而，秦淮茹没说几句就被傻柱和张所长拦下了。
两人表扬了棒梗一顿，于是棒梗抖擞起来，对秦淮茹表露出一副‘妈，我厉害吧！’得神态。
这时，王主任让大家伙安静，今晚事赶事，还没完呢。
“顾正勇，孙银凤，我再问你们，你们家欠文华的钱票是不是也像棒梗说的那样，故意拖着不还？”
一听王主任这话，刚被表扬了的棒梗顿时跃跃欲试，似乎就等顾正勇否认，然后他就带着大家冲对方屋里头找出家底来。
然而顾正勇让棒梗失望了，他点点头，接着不顾孙银凤拉扯，回到家里，相比儿子的事情，这件事已是不足挂齿了，还不如继续坦白从宽。
等过了一会出来，他手里拿着钱票，来到赵文华面前，“文华，大爷对不住你，是大爷思想犯了严重的错误，这里头除了棉花票少了五两，布票没有，其余钱票如数都在，你点点吧。”
赵文华接过钱票，转了个方向面朝灯光，认真清点。
而赵兴凤见他真有钱票还，那个气啊，“好啊，你们果然是成心拖着不给，不行，少一两都不行，更别说少五两了，还有布票，一年才供应4尺5寸，就够打打补丁的，我家文华舍不得用，你倒好，直接借走五尺，比一年的供应量还多，你还是人吗你。”
“可棉花票一年的定量就那么点，布票就更别提了，我家七口人，要是够用我也用不着找文华借不是......”顾正勇一脸为难。
大家伙和居委会大妈们议论纷纷，一方面是谴责顾家的人，另一方面说真没票也没招，要不干脆拿别的票证抵了，或者等明年的供应再还。
与此同时，范福贵、陆丽珠夫妇，还有秦淮茹等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大妈这时碰了碰易中海的胳膊，小声道：“老易，要不我们帮忙先给了吧？”
一大妈没多说，但两人这么多年夫妻，一句话就能心领神会，这眼看事情闹个没完，他这个一大爷一直坐蜡，再加上文华这事多少跟他也有点责任，现在帮忙垫了，也能找补找补关系。
而棉花票和布票，正好他们家又有之前攒下的，两口子无儿无女，衣服布料自然也省的很。
只见易中海微微点了点头，一大妈见此转身回到屋里，不多会就拿了棉花票和布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