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就是在鬼列车上。
陈末立即回忆起来，在草帽鬼临近下车时，那几个穿着一致的陌生面孔，都拿着生锈的铁锹一同跟着下了鬼列车。
看见陈末脸色变化，秦老也开口问道：“你之前见到过革新会的那些人？”
“是，不过我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们。”陈末点头道。
虽然陈末嘴上这么说，但他心中几乎已经百分百肯定，那些陌生面孔就是革新会的成员。
那身前黑色的中山装，以及那条用红线缝制、首尾相衔的龙，陈末绝对不可能看错。
但秦老也没有在多问什么。
忽的。
陈末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当即开口问道：“秦老，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通过无限重启的灵异，去改变过往，已经发生的既定历史？”
秦老沉默了。
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理论上或许可以，但这方面我不是很清楚，具体的你得问问小董。”
一阵穿堂风吹过，吹拂起陈末的黑色的发梢，和秦老花白的眉毛。
陈末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从理论上来讲，孟小董的无限入侵，可以通过叠加的灵异，达到彻底封锁过去的效果。
这一点在白水镇那个诡异房间里，当时三年前的孟小董和杨间的对抗上有所体现。
而就在陈末因为这个话题结束时，秦老却忽然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曾经说过，历史，是不会变的。”
秦老面无表情地说道：
“成王败寇，已成定局。”
他身上的黑色布衣在风中摇曳，一双浑浊的眼睛就这么看着陈末：
“历史，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拄着拐杖，就要往收藏室更深处走去。
见此情景，陈末急忙说道：“秦老，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您。”
既然这次来向秦老询问事情，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那陈末就自然要想办法，多弄一点自己不清楚的信息。
尤其是关于民国时期的一些事情。
原书中的剧情显示，有相当一部分顶尖的民国驭鬼者在时间线的前期还活着，其中还不泛革新会这种组织。
但陈末却几乎对这些一无所知，因为书中根本就没写这么多。
并且更重要的是，陈末需要关于第二根棺材钉的信息。
也就是在坟场主罗千木屋前的那根。
多的不说，至少陈末得知道罗千现在是否还活着。
而秦老只是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更多的信息我也给不了你，但如果你想要那根棺材钉的话，得去找罗千问问他的意见。”
微微皱眉，陈末迟疑一下，随后朝着秦老离开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这是对民国前辈的尊重。
而就在陈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曹延华不知道又忽然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紧紧跟在陈末身边，似乎很担心他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曹部长，感谢，这次参观我收获颇丰。”陈末淡淡笑道。
而绝口不提，在收藏室里和秦老交谈的事情。
曹延华也不是没眼力的人，他又怎么不明白陈末的意思。
所以哪怕自己再好奇，也坚决不会去询问或者打听这种隐私，毕竟身份不一样，他一个普通人也不应该知道太多关于灵异的秘辛。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的走进电梯，等待着电梯上行离开。
蓦地。
周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运行中的电梯瞬间猛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情况？地震了？”
陈末脸色变得凝重，黑暗的鬼域瞬间将自己和身旁的曹延华笼罩起来。
如果只是地震这种天灾的话，凭借鬼域陈末根本无所畏惧。
但他怕就怕不是地震。
而是某种恐怖灵异的出现。
身旁的曹延华在短暂的情况之后，也瞬间冷静下来，他拿出自己的卫星手机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
“所以到底什么情况？”扭头看向身旁的曹延华，陈末直接开口问道。
曹延华有些恐惧地颤抖着说道：
“总部大楼附近有厉鬼出现，并且疑似为……A级！”
恐怖程度为A级地厉鬼？！
眉头紧皱，别说曹延华这么恐慌，就连陈末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如果就是在其他城市，他都可以理解。
可关键这是在大京市啊！
并且还是在总部大楼的附近。
这特么不是在眼皮子底下玩活火么？
“按理说大京市的治安这么好，是因为分配的驭鬼者是其他大城市的好几倍，并且实力都不俗，可在这么多驭鬼者存在的情况下，居然有一只A级的厉鬼能到总部的附近？”
短暂的思考之后，陈末本能反应是不想掺和进这件事来。
于是黑色鬼域闪动。
曹延华和陈末的身影从电梯中消失，顿时来到总部的大门口。
“陈末，麻烦你能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吗？周围的驭鬼者还在赶来的路上，只有你离得最近。”曹延华忽然开口对着陈末央求道。
而陈末顿时脸色一冷，“曹部长，我似乎是来大京市出差的吧？这种事情也需要我来解决？”
曹延华的话让陈末感到很不爽。
如果这起灵异事件是在大崇市发生的，那他认了，肯定会去想办法处理。
可这件事是在大京市发生的，还是在总部附近，那么多驭鬼者，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顶上去？
见陈末脸色不对，曹延华也有些难为情，但他还是拉下脸继续道：
“我知道，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万一总部的科研人员被卷入灵异事件问题就大了，算我欠你人情好不好？”
但陈末还是选择拒绝。
“不好意思，我状态不太好，先走了。”
在面对灵异事件前，几乎没人可以说自己能够手拿把掐的对付了。
尤其是陈末现在道时期很关键，因为还有蜃鬼这个巨大的隐患在暗处，他必须保留实力的同时，想办法拼命提升自己的实力。
又怎么可能因为曹延华一个人情，就去冒险呢？
而就在陈末准备离开时。
他身上的卫星手机却也响动了起来。
拿起一看，陈末的眸子猛地一缩。
上面是总部发给所有驭鬼者的紧急消息，准确来说是一条求救信息。
而这条信息的求救人……
是王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