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语出惊人。
林延也在地铁上？
薛主编满脸匪夷所思。
简直荒唐！
“赵磊，你确定林延也在地铁上？”
薛主编疯狂眼神示意。
赵磊看见了，但选择无视。
“在地铁上，他对地铁的了解，比我透彻多了。”
薛主编心说我淦你*！
老子眼神示意你看不出来？
“赵磊，年轻人要学会把握机会。”
赵磊深以为然，“您说的对，林延确实应该把握机会。”
薛主编：？？？
这小子疯了吧？
之前抢业绩都快抢疯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有合理正当的理由抢业绩，结果拒绝了？
泼天富贵说不要就不要？
不想进步了？
薛主编脸色逐渐阴沉。
“你跟我进办公室！”
赵磊连连摇头。
“我不去，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主编，以后灵异事件的相关报道，我一个也不会做。”
“都交给林延吧，他最合适。”
“而且，我想申请岗位调动。”
薛主编一愣。
“你想调去哪里？”
赵磊认真道：“给林延当个助理，他搜集素材，我负责整理。”
薛主编：？？？
特么的一个摄影记者，还是实习期的，哪里用得着助理？
“你老实跟我说，林延是不是拿了你的什么把柄？大胆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赵磊摇头，“没有任何把柄。主编，您听我的，以后对林延好点，这也是对您好。”
薛主编沉默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薛主编的靠山，是头条总部的某位领导，也就是他的大舅哥、赵磊的父亲。
这个靠山的位置，其实算是T2级别。
已经不低了。
如今，赵磊却让薛主编，对林延尊重一些，这就耐人寻味了。
薛主编沉默许久，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忙吧。”
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
此时的刘平，缓缓坐到椅子上，激动的浑身颤抖。
“赵磊对林延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转变，看来林延的背景，比想象中还要恐怖！”
刘平的腰杆慢慢挺直。
“这条大腿真粗啊！”
……
林延坐上楚北的车，感觉坐垫磨大腿，不是很舒服。
可能保时米这种车都这样吧。
“你这么有钱？”
林延感慨了一句，打量楚北。
风衣还套在身上。
“里面的刀不会硌到你？”
楚北笑着摇头，“不会，里面每把刀的位置，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不会影响我的坐立行走。”
“还有，这辆车是灵调局的公共财产，不属于我个人。”
林延诧异，“灵调局开这么好的车？”
楚北道：“难道不可以？灵调局又不是什么清廉低调的部门。”
“每个灵调局的职业者出生入死，平日里不能享受一下奢靡生活？”
林延沉默了……太尼玛合理了！
难得能见识到回报和付出成正比的组织。
“要加入我们吗？”
楚北看出林延眼里的心动，觉得有戏。
命和奢靡，哪个更重要，林延还是拎得清的。
“还是先说什么事吧。”
楚北没着急开口，停在酒店，找了个包间。
排场略大，林延心里觉得不妙。
楚北帮忙摆餐具，开饮料。
一切细节都做到位。
直到菜上齐，才开门见山。
“有没有兴趣加入灵调局？”
林延摇头，“没有。”
顿了顿，抬起头。
“不加入，这顿饭还能继续吃吗？”
楚北：……
“当然可以，灵调局不差这一顿饭。”
林延松了口气。
楚北有些恍惚。
这和在地铁上雷厉风行、蛮不讲理的是一个人？
平日里与灵异事件中，完全是两个形象。
这种适配性，简直能适应任何环境。
楚北也没指望林延答应，接下来才是他的目的。
“我们总部的蔡主任，希望能见你一面。”
“他是最强三星职业者，死种原本打算给他用，可惜被郑山抢走。”
“蔡主任，是个好人。”
从语气来看，楚北很尊敬蔡主任。
林延喝了口茶水，看向楚北。
“他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楚北摇头，“主任的心思，我们猜不透。不过你放心，肯定不是坏事。这还是蔡主任第一次，点名要见灵调局以外的人。”
林延啃着鸡腿沉思。
鬼婆事件、地铁事件……
蔡主任见他的原因，绕不开这两件事。
可能还要询问他的职业。
林延想了想，摇摇头。
“不见。”
“啊？”
楚北懵了，没想到林延会拒绝。
“可能你还不知道蔡主任的威名，他……”
“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见……这饭还能吃吗？”
这话直接把楚北拐跑了。
“没事，不见也能吃。”
楚北忽然沉默。
“去见一面吧，灵调局报销全程费用，你最后给我报个数就可以了。”
“如果你担心有危险，我会保护你。”
“任何想伤害你的人，只能先踩过我的尸体……”
林延放下手中的鸡骨头，用纸巾净手，动作神圣，眼神肃穆。
“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你答应了？”
“这次不去，你们领导肯定还会想方设法让我去，不如早点处理。这与报销多少钱无关，你别往物质方面想。”
楚北逐渐睁大眼睛。
“你这算不算虚伪？”
林延坦然道：“真正的虚伪是看不出来的，你说我虚伪，说明我还不够虚伪。”
楚北无言以对。
总之，能让林延去见蔡主任就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们在地铁上首次见面，你冒用了于涛海的名字。”
“这个于涛海，才是真正的抬棺人对吧？”
林延推测，楚北应该查到了于涛海的信息。
瞒不住了。
没必要再扯谎。
“你猜的没错，于涛海才是真正的抬棺人。他的能力跟我刚开始说的一样，棺材里的鬼可以替他承担伤害。”
楚北苦笑，“你在地铁上，到底说了多少谎话？”
林延摇头，“这不重要。”
地铁情况危急，人员复杂。
必要的扯谎是应该的。
楚北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你觉得于涛海这个人怎么样？”
林延恍然想起于涛海对自己开的那一枪。
“不怎么样。记得我最开始用的手枪吗？他用那把枪打过我。”
楚北一脸平静，“很合理，有时候我都想开枪打你。”
林延：？？？
楚北继续说道：
“你那个同学，张怡，刚刚提交报告，推荐于涛海加入灵调局。”
林延：？？？
错愕片刻后，林延平静下来。
“这样吧，我给于涛海打个电话，你亲自问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