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夜晚九点)。
李云潜来到了司理理的宫院。
“陛下。”司理理盈盈一礼。
十八九岁的她,如今正是蓓蕾初开的年纪。
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宫裙,显得高贵雅洁。
与平日里花魁的妩媚气质截然不同。
“理理先为陛下弹唱一曲如何?”
李云潜点点头,长夜漫漫,倒也不急于一时。
司理理能在京都有这么响的名气。
可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模样性情。
吹拉弹唱也是样样精通。
司理理坐在椅上,双手轻轻地在弦上拨动着。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美妙的乐曲声。
李云潜闭上双眼,听得如痴如醉。
不愧是名动京都的花魁。
一曲奏罢。
司理理怀抱琵琶起身,侧身一礼。
随后来到李云潜的身边坐下。
端起桌前的酒杯。
呈到他的面前。
“陛下,长夜漫漫,岂能无酒作伴呢。”
李云潜右手一把揽过司理理,不老实地游走着。
左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美酒美人,朕全都要。”
感受着李云潜作乱的双手。
司理理睫毛轻颤,脸颊粉红,发出娇甜的声音。
“陛下~”
她虽是醉仙居的花魁,一向都是卖艺不卖身。
今日还是第一次和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李云潜也不再浪费时间,站起身,将司理理横抱起来。
便往玉塌走去。
伴随着一声痛呼,玉塌轻轻地摇曳起来。
……
【叮!宿主宠幸司理理,垂钓次数 1。】
香帷暖阁之中,司理理双目微垂,眼角还有着点点泪光。
看着一旁已经昏睡着的李云潜。
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寒光。
这是司理理设想好的,最佳行刺时机。
这是庆帝最为放松警惕的一刻。
而且与清俊至极的庆帝春风一度,这人世间也不算白来一趟。
司理理拔下发簪。
发簪闪过银光,朝着李云潜的脖子狠狠刺去。
可是!
就在下一秒。
发簪竟停留在了李云潜脖子上的一寸之处。
司理理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她的柔夷,被李云潜的大手死死握住。
“你……你没睡着?”司理理声音微颤。
李云潜夺过发簪,一把甩向远处。
他知晓司理理的身份,又岂会不设防。
李云潜挑起司理理尖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你很意外?”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是指你北齐暗探的身份,还是指皇族后裔的身份?”
司理理闻言,心中巨震。
没想到这位庆帝,居然什么都知道。
司理理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言。
“朕很好奇,就算你刺杀了朕,你又该如何脱身呢。”
司理理强自镇定道:“我从北齐回到南庆,就没再打算活着回去。”
“呵呵。”李云潜自然不信,抚摸着她俏丽的脸蛋,笑道:“朕怎么可能杀你呢?”
“你要做什么?”
她可不会觉得,庆帝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身为大庆皇室子孙,却为北齐效力,朕自然该好好惩罚于你。”
司理理的北齐暗探身份,可以拿来大做文章。
这样,在边境发动战争时,就有了合理的借口,也算是师出有名。
说罢,又是提枪上马。
“不可以……”
一个时辰过后。
司理理疲软无力地躺在床榻上。
“现在还想刺杀朕吗?”
“不……不想了。”
司理理强忍着腿间的痛意,有些惧意的说道。
她实在是吃不消了。
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啊。
怎么会有人这么生猛。
“你父亲与爷爷的死,并非朕下的命令,虽然朕的确是既得利益者,你恨朕也无可厚非。”
给了一大棒,自然也要再给一蜜枣。
有时候女人不会在意你做了什么,只会在意你说了什么。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女人。
司理理忙问道:“那是谁动的手?”
当初是叶轻眉手持巴雷特,射杀了两位最有资格当皇帝的亲王。
之后,这个皇位便落到了诚王,也就是庆帝父亲的头上。
诚王忌惮这两位亲王的后裔会动摇皇位。
便派人将这两位亲王的后裔屠戮干净。
而司理理的爷爷,就是这两位亲王之一。
“是谁不重要,都已经死了。”
司理理的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色。
理性告诉她,庆帝没必要对她说谎。
这些年,她背负着血海深仇,孤身一人在外漂泊着。
实在是太累了。
李云潜拥着司理理入睡。
这一晚,司理理放下了心中的负担,睡得格外香甜。
……
与此同时,京都的另一处地方。
范闲与靖王世子李洪成相约来到醉仙居。
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的花魁司理理竟然已不知所踪。
范闲也无所谓,随便挑了一位姑娘作陪。
不过他倒并没有真的和这位姑娘发生什么。
而是悄悄地离开了醉仙居,与滕子京会面。
在一处阴暗无人的小巷处,拦下了刚从青楼回府的郭宝坤。
将麻袋套在了郭宝坤的身上,将其痛揍了一顿。
而且还是一边揍,一边吟诵着《登高》。
生怕郭宝坤认不出他来。
郭宝坤气急,即使是这时候,他也没服软:“姓范的小贱种,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好啊!我就听你的。”
范闲坏笑着,揍的更凶了。
“别打了!别打了!”
见揍的差不多了。
范闲询问道:“为何要杀滕子京的妻小?”
“谁?我没杀过啊!”
郭宝坤老委屈了。
范闲见他所说不像假的,又揍了几拳,这才潇洒离去。
徒留被麻袋蒙着的郭宝坤在原地痛苦呻吟。
范闲心想,当街打人,再加眠花宿柳。
我就不信这样,宫里都不取消我和那林婉儿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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