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弟!”范畴强憋着笑说道。
范闲又是一个幽怨的白眼!
但又没法说范畴什么,毕竟范畴也提前跟他说过要给他造势。
若不是林婉儿就是他的鸡腿姑娘,他是不会想要这样的名望的。
内心的他还是想的富甲一方,悠闲逍遥的。
但谁让是林婉儿呢!
想要娶林婉儿就必须要承受来自李云睿和太子方面的压力。
这时青竹走进来汇报道:
“少爷,如今府门口有大量学生士子聚集,都是来求见范闲少爷的!”
听到这情况范闲立即就摆烂了,“哥,我不管,这事情你得解决了!”
范畴看着耍赖的范闲无奈的笑笑,“行行,我来想办法。”
青竹恭敬的候在一旁,范畴想了片刻,打了个响指,“有了。”
范闲听到眼前一亮,连忙凑近,“什么办法?”
范畴没回答,而是吩咐道:“青竹,你去取笔墨纸来。”
“是。”青竹应道,走进屋里去取。
很快东西拿来,范畴递到范闲面前,“写吧!”
范闲一脸错愕,“写啥呀?”
“写诗啊!”随即范畴说出他的办法,“从此之后,你每五天写一首诗,然后张贴在府门口,告诉那些学生士子,若是想要登门拜访,可以,写出同等或超越水平的诗就行!”
范闲仔细琢磨琢磨了办法,顿时喜笑颜开,“哥,这个办法好。这样一来肯定就不会有大量的人聚在门口了。”
“而且这般还能激起这些学子的学习动力,也算是为庆国文坛贡献贡献力量了。”
“那就写吧!”范畴笑道。
“好!”范闲立马提笔,气势磅礴的就开始在纸上写道:
《望岳》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写的气势确实磅礴,但是范畴看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恨不得给他把字撕了!
简直白瞎了这首好诗!
“得了得了,你能不能练练你那字,你瞧瞧你这字配得上这首诗,这气势吗?”范畴实在忍不了了,怼道。
范闲看着自己如同鸡啄一般的字,也是尴尬不已。
“闪开,我来写!”范畴一把将范闲赶到一边去。
青竹立即重新铺上新纸,范畴提起笔,酝酿片刻,立即一股豪迈的气势喷薄而出,
在纸上笔走龙蛇,挥毫间,一副遒劲有力,气势磅礴的《望岳》展现在眼前!
放下笔,范畴又瞪向范闲,“从明天开始,每天练字两个时辰!不练好字,你好意思当诗仙?”
“那要不哥你来当,反正这些诗你也熟。”范闲小声的顶嘴道。
范畴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行啊,那要不林婉儿我也帮你娶了!”
“这可不行!”范闲连忙说道。
“那你练不练字?”
范闲只好低着头,一脸沮丧的答应:“练,练。我练。”
范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青竹你每天监督。”
“是。”青竹领命。
随后青竹拿着范畴写的《望岳》张贴在府门口,
这顿时引起了外面学生士子的注意,纷纷问询。
青竹朗声将范畴之前说的规则公布了一遍,但所有人的注意全都扑在了这首新诗身上。
特别是最后那两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中表达的豪情壮志,让人听得热血沸腾!
更是有学子当场跪下拜谢范闲这首诗点燃了他们曾经心中的梦想,让他们再次有了追逐心中梦想的动力,然后转身离去。
接连两首诗,让范闲的声望更是热烈异常!
晚间,别院内,
滕梓荆不知道从哪翻腾出来,一出来便直奔范畴,
语气焦急道:“怎么样?拿到了吗?”
范畴从袖口里取出那份案卷,笑道:“本公子答应的事,岂有办不成的?”
滕梓荆立马接过去,着急的打开,看到自己妻儿还在,以及准确的位置,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向范畴的眼睛里渐渐起雾,作势要跪,范畴连忙打住,“行了,不用整这些。快去看看你妻儿吧!”
滕梓荆还是郑重的鞠了一躬,“多谢!”
范畴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滕梓荆也不犹豫,他现在确实一颗心的想早点去见到妻儿。
滕梓荆走后,范畴唤来青竹。
将一张纸条递给他,青竹打开,上面写着‘凌风’二字。
便听范畴吩咐道:“凌风,鉴查院一处的人,让二卫的人去查查他的底细。不用太深,别让鉴查院的察觉到。”
“是。”青竹没有多问,他只管接受命令去办就是了。
而此时二皇子李承泽府上,
有着“九品快剑”之称的谢必安怀里抱着剑侍奉在李承泽旁边,
李承泽则手里拿着从范府门口抄录来的那首《望岳》。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果然是少年啊,这等豪情壮志,让我听了都有些热血沸腾呢!”
李承泽感叹着将视线从纸上抽离。
旁边的谢必安接话道:“确实有几分豪情,外面的那些人都奉范闲为诗仙,本以为是夸张了,这又作出一首诗倒是让其名声稳固了不少。”
李承泽光脚在榻上踩着,走下来穿上鞋。
“殿下这是要去哪?”谢必安立马问道。
“赏月。”李承泽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加上斜刘海,显得很是邪魅。
片刻后,李承泽斜躺在房顶,旁边还支着一张小桌,上面摆着他最爱的葡萄。
房顶上的视野很好,四周都没有遮挡,赏月肯定是极好的了。
但李承泽说着赏月却没有看月亮一眼,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那个最雄伟的地方。
慢慢斜躺下来,李承泽单手支撑着,另一只手拿起一串葡萄,眼神始终没有变过方向。
“必安,你说登上那里,是不是也算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了。”
谢必安沉默了片刻说道:“殿下之心愿,必安必竭力助殿下完成。”
李承泽忽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必安,我想见见范畴。”
“范畴?不是范闲?”谢必安有些疑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嗯。我要见范畴。”
谢必安还是不明白,问道:“殿下为何不见范闲呢?”
李承泽勾起嘴角笑了笑,“因为他有趣。”
谢必安还是不懂,但还是遵命,“殿下想怎么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