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都的第二个夜晚,很安静。
京都的治安格外的好,只听得见打更人慵懒的声音。
范畴今天回到了屋里修炼,但房顶上轻微的响动瞬间惊醒了范畴。
睁开双眼,范畴的身影也随之而动,瞬间悄无声息的掠出房间。
隔壁屋的范闲倒是睡得很香甜。
来到房顶的范畴看到来人瞬间露出微笑,“五竹叔!”
两人回到范畴的房间,范畴敲了敲墙壁,“来我屋!”
范闲从睡梦中瞬间惊醒,“啥事啊哥?”
“五竹叔回来了。”
范闲立即起身,外衣都没穿便跑了过来。
“五竹叔!”范闲开心的喊道。
五竹点了点头。
将手里一直提着的大皮箱放在桌上。
“我这次回去是取这个了。”
范闲围着皮箱转悠着打量,“这里面是什么啊?”
“不知道。”五竹回答道。
“所以叔你想打开它?”
“嗯。”五竹点点头,“这是小姐留下来的,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那你有钥匙吗?”
“没有。”
“那就不能用刀或者什么劈开?”
范闲话音刚落,五竹猛地一挥铁钎砸在皮箱上。
皮箱下面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但箱子居然完好无损。
范闲顿时瞪大了眼睛,凑在皮箱跟前,“我滴个乖乖,这皮箱什么做的啊,这么硬?”
范畴就一直在一旁抱着手看着,皮箱里装的自然就是巴雷特狙击枪了。
至于钥匙嘛,则是在宫中太后那里。
只是五竹现在不太记得了。
“五竹叔,那你还记得钥匙在哪吗?”范畴问道。
五竹晃了晃头,似乎是在寻找记忆,但还是没有想起来。
“我不记得了。”
“没事的,五竹叔你慢慢的想,总会想起来的。”范畴安慰着道。
他肯定没法说是在皇宫老太后的床下面,他没法解释,只能后面再提醒提醒五竹。
五竹的回归让范畴和范闲都心底踏实了许多。
毕竟五竹可是能够媲美大宗师的。
第二天一早,范畴便带着范闲往京都城外去。
滕梓荆应该找到他妻儿了,范畴打算去看一看。
两人低调出行,范畴手里提着一些果脯之类的小零食,范闲则手里捏着一根冰糖葫芦吃的有滋有味。
“哥,你要不要尝尝?”范闲还很大方的问范畴吃不吃。
范畴立马摆手,一副嫌弃的模样,“我才不吃你这个,酸不拉叽的,也不知道你啥口味,专挑酸的买。”
范闲嘿嘿一笑,“酸的吃着才有滋味嘛!”
两人在村口便碰到一个小孩,手里也拿着一根糖葫芦,一边荡着秋千,一边开心的舔着糖葫芦。
范闲鼻子耸动了一下,立马走上前去,蹲在小孩面前,“小朋友,你这糖葫芦哪里买的呀,能不能给哥哥尝尝呀?”
说完都不待小朋友同意就一把夺过,还很贴心的拿出几枚铜板塞到其手里。
但小朋友直接被吓得哭起来,跑走了。
范畴刚闻到糖葫芦上的泻药就猜出来很可能就是滕梓荆的儿子了。
也只有滕梓荆才能对自家儿子这样下药。
随后两人来到滕梓荆家中,果然看到了刚刚的小孩。
一番笑话过后,两人在滕梓荆家中也没有多留。
但就在两人走到城门口时,一道身影挡在了两人面前。
怀里始终抱着一把剑,谢必安的标准姿势,范畴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他。
“我家殿下有请。”谢必安冷冷地对着范畴说道。
范畴还没开口,范闲便回应道:“你家殿下谁啊?”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谢必安依旧冷冷道。
“若是不去呢?”范闲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谢必安作势就要拔剑,范畴的声音冷冷响起,
“你若拔剑,今日必死!”
谢必安的手立即顿住,看着范畴的眼神犹豫不定,但最终还是没有拔出剑。
范畴冷哼一声,居然都不敢拔剑,要是拔了剑就能直接杀了他了。
谢必安此时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还是只能强行忍下,宫典对范畴的评价他也听说了。
谢必安并没有把握胜过范畴。
特别是他刚刚真的感觉到了范畴的杀意,范畴是真的想杀他。
而且看到他收了剑居然还有点可惜的样子。
谢必安想了想还是对着范畴抱拳行礼道:“我家二殿下想请范畴公子见一面。”
范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范闲,“你先回去吧。”
范闲点点头,“那你多加小心。”
范畴眨眨眼,示意还有五竹叔暗中保护在身边呢。
“带路吧。”范畴看着范闲离去后转头对着谢必安说道。
很快,在谢必安的带领下,范畴来到一条街巷。
街巷悄无声息,街边都还摆着各式各样的摊位,但却没有一个人。
只在街头那架着一个简易的凉亭。
铺着精美柔软的布垫,摆着一个小案桌,一道身影坐在那,用书挡着脸,让人瞧不见容貌。
这应该就是那位二皇子,李承泽了!
看着这一场景,范畴想起了剧中李承泽那疯批的言论。
‘我这人啊就是喜欢与民同乐,但就是不太喜欢人。’
所以经常来到街头巷尾,吃着平民百姓的食物,却将平民赶得一干二净。
来到李承泽身前,
谢必安说道:“殿下,人已经带过来了。”
李承泽依旧举着书读得津津有味,还感叹着:“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范畴可不会惯着他这臭毛病,直截了当的问道:“找我何事?”
李承泽终于是放下书来,猛地看向范畴,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见你?”
范畴轻轻一笑,“想到见我,说明你还有点聪明。”
“说话对殿下尊重些!”谢必安立即警告道。
“诶,无妨无妨!”李承泽表现得很大度的挥挥手。
但范畴才不吃他这一套,轻蔑的笑道:“你也别装,真不介意还是假不介意我也不在乎。”
“至于你今天喊我来的目的,我也猜得到一二,无非就是想让我站在你这边,待之后我和我弟范闲不管谁接管了内库,都能成为你的臂助。”
李承泽笑着拍起手,“不愧是范家大公子,就是聪明!”
然后附在范畴耳边轻声道:“你我若是联盟,今后接掌内库,就算是太子也得避其锋芒。若是我一朝得势,可许你范家万世繁荣!”
范畴笑笑,“我还要赌你能不能得势,那我为何不直接投靠太子呢?何乐而不为?”
“但太子已经视你兄弟二人为仇敌,昨日街上那郭保坤便是太子的人,太子可不想跟你好啊!”
“那我就得投靠你吗?“范畴笑着反问,语气中带着嘲讽,“说到底你也只是个二皇子而已。”
“你拿什么去跟太子比呢?”
“想让我投靠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