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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别说什么影子,哪怕是见阎王我也不会犹豫的!”

白小楼双手握着梅秋生一只手,热切地吐着心声。

“你又乱说话!以后别乱说,什么阎王啊、死啊的都不准说,我要你好好活着,听见了没?”

梅秋生沉下脸,像大姐姐教训小弟弟一样教训起白小楼来。

“听见了。”

白小楼挑起眉毛看了她一眼,好像很害怕一样又低下了头。

“好啦,听我的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说!听明白了吗?”

梅秋生揪着白小楼的脸蛋,将他的头揪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

对于梅秋生这种缺少童年时光的特工来说,身边有了一个白小楼这样的该雄伟时像个无坚不摧的大力神,软弱时又像一个爱哭泣的无助小男孩的存在,实在是太过瘾了。

“疼疼疼!”

果真白小楼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边双手乱抓一边哭丧着脸叫起痛来。

这个家伙怎么像身体里装了一个永动机一样,又想做那事了?

梅秋生见他的手直取要害,赶紧松开他跳到了一边。

“我得去找影佐大人求情,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你先委屈一两天。记住我的话,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回答任何一个人的审问!”

白小楼郑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这节骨眼不再是开玩笑的时候。

梅秋生开门前又深情地看了白小楼一眼,一扭头,打开门就再也没回来。

白小楼喝茶喝得胃里空空荡荡,再加上刚才又进行了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也不知道渡边这个老鬼子怎么想的,茶几上也一点茶点都没准备。

白小楼起身想去办公桌去搜点吃的,进门的宪兵直接将枪端起来瞄准了他。

“别误会,我只是想找点吃的。我饿了,米西米西!”

想了半天,才想起在影视剧看的神剧里经常用到的台词,白小楼指着嘴巴连说带比划地解释。

宪兵将枪朝门口一摆,示意白小楼出去。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宪兵进屋两次了,看到梅秋生对白小楼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在审问嫌疑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从随身的餐盒中摸出了几块鱿鱼干递给了白小楼。

没想到小鬼子的野战军粮还挺丰富的,连海鲜都配备有。

白小楼抱了抱拳,就塞了一把到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哎哎,我还没喝水呢?”

嚼着晒干了的海鱼片,又咸又硬,白小楼本来想坐下去再喝杯茶再走,却被持枪的宪兵直接拎起他的衣领推到了门外。

本来以为梅秋生跟他们说好了,会给自己找个舒适的地方去住,没想到又押回了监牢。

看到身上没带一点新伤,相反还精神抖擞回到牢房的白小楼,本来兴奋地站起来迎接他的江阳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喂,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过来了?”

白小楼挨着江阳坐下,将手上还剩下的两片鱿鱼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不拿出来还好,一拿出来,江阳直接侧身躺下了,理都不再理他。

“不吃?那我就不讲客气了。真饿了,不会这时候还没送饭进来吧?”

白小楼一边说一边四处睃巡起来。

两个黑馒头,一大碗棒子粥,还有两大瓢清水摆在墙角。

“你胃口不好?怎么才喝了一碗粥,馒头都没吃,水也没喝?”

“我知道了,你知道我在那边费大力气了,故意留着给我补充体力的对不?”

“谢谢……哎,你这个人怎么了?这粥是我的,你怎么也抢?”

白小楼谢谢才讲出口,本来躺下来的江阳已经像个豹子一样跳了起来,一边将个馒头往嘴里塞,一边还端起粥碗喝了一大口。

这人怎么是这样的?

白小楼一见不对,赶紧将剩下的一个馒头抢到了手上,粥是不会喝的,水瓢得护住。

“谁说粥是你的?你,你见过这么满满一碗粥吗?剩下这些才是你的!”

江阳将余下的小半碗粥推到了白小楼身边。

“你喝吧,一副饿死鬼投胎似的。你真以为我在乎这些连猪都不吃的东西吗?你没见我吃的是什么?鱿鱼丝,海鲜呃!”

白小楼故意一丝丝扯着鱿鱼片当着江阳的面吃得“吧唧吧唧”响。

江阳冷冷地看着他,起身走到牢门边朝外面走道张望着。

“看什么呢?如果想吃过来,我这人好说话的。”

江阳果真走了过来,但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着对白小楼说: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呀?还不是风花雪月,对了,你不是教我背王安石的《梅花》吗?我……”

话未说完,江阳已经像只猛虎一样扑了过来,双手像铁钳一样锁住了白小楼的脖子。

这玩笑开大了!

白小楼没想到他在重伤之余还能有这般气力,而且锁喉的手法很专业,白小楼用手去扯他的手臂,很快就发现徒劳无功,而自己根本就没有空气进出了。

再这样被他锁下去,不用一分钟,自己肯定会直接因缺氧而死。

白小楼这时候只能铤而走险,从空间里摸出那把军刺,对着江阳的手臂就扎了下去。

这剧烈的疼痛让江阳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

当他扯下一条被鞭子抽得像褴褛般的衣服将手臂包括好后再去看白小楼时,两手空空的白小楼正拍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在喘气。

明明刚才是匕首扎进了自己的手臂,他手上的匕首呢?

江阳将身边的干草全翻了一遍,啥也没找到。

再看向白小楼,身上也没见哪一处鼓鼓囊囊藏了东西。

“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下死手?我好心请你吃东西,你不吃拉倒,整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总算喘过气的白小楼指着江阳一顿斥责。

“你怎么把刀带进来的?特高课就这么心虚?”

“刀?什么刀?特高课又不是我家开的,凭啥他们给我把刀?难道让我在这将你杀了?”

白小楼指着江阳摇了摇头。

“人家特高课想杀你,随便将你带出去一枪崩了你拉倒,何必让我费这力?”

白小楼为了证明自己身上没刀,将口袋全部翻出来,又将衣服捞上去转着圈子给江阳看。

江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又看向白小楼。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邪乎!

江阳知道硬拼自己不可能是白小楼的对手,干脆吃了哑巴亏,再也不提刀的事了,

“你又回来干吗?”

“来救你啊!”

白小楼一脸的真诚。

“哼!”

江阳并没领情,一翻身又躺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江老会长就你一个儿子,你死了,你家的万贯家产可没人继承了……”

江阳根本不为所动。

白小楼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只是第六感告诉自己江阳肯定是一个有血性而且反抗侵略的大夏儿女。

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更谈不上和他组成统一战线。

这时,走道里又有军用皮鞋声传来。

白小楼以为是梅秋生派人来接他的,赶紧站起身走到门口。

开门后宪兵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走过去将江阳上了铐子推了出去。

“记住!实在熬不过就往野村身上推!”

江阳扭头看了他一眼,被推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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