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5月14日
导员查寝时发现陆前瞻不在寝室，脸顿时黑了起来。寝室是否合格关系到他的绩效和权威，若是不教训一下怕是之后没人会服从他的管教。
但第二天当他得知陆前瞻的奶奶去世，还是强忍下脾气好心地安慰陆前瞻。
乌合之众事件之后许多学生都出现了心理问题，导员担心陆前瞻会出现心理障碍进行自残，于是立刻联系学校唯一的心理医生，白点莺。
白点莺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心理学专业，毕业后本来打算干一番大事业，但发现心理学市场少得可怜，所以回到哈齐工业大学当心理老师。
乌合之众事件之前，白点莺的日子过得像退休人员，每天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上班时间摸鱼下班时间打游戏，年纪轻轻就过上了当代青年最羡慕的日子。
乌合之众事件之后，白点莺的工作简直可以用飞黄腾达来形容，作为哈齐市仅有的几名心理医生，立刻被钦点加入心理协会，担当起拯救城市，频繁出现在电视上的重要人物。
虽然工资有了可观的增长，但日子的舒适度却直线下降，她时刻怀念着乌合之众事件之前的日子。
“妈，我快下班了，晚上回家吃糖醋排骨呀。”白点莺给妈妈打电话说道。
“大晚上吃什么肉，不怕胖成猪啊！”来自亲妈地吐槽。
“吃不饱饭都没力气工作了。”白点莺委屈地说道。
“你少在那给我演，你那个高中同学小周特意回来看你，你晚上下班去找他吃吧。”亲妈催促着说道。
“哎呀，妈！”白点莺抓耳挠腮地说道，“我都说了不见，你就这么着急把你女儿嫁出去，不怕没人给你们养老啊。”
“养老？”亲妈的嘲笑声从手机的听筒传出，“就这个房价，你百岁之前能还完贷款我都谢天谢地喽。”
心理咨询室的敲门声打断白点莺与亲妈的斗智斗勇，她挂断电话后紧急梳妆打扮一下化作高冷御姐，压低声音说道：“请进！”
陆前瞻打开门走了进去，乖巧地将自己填好的心理健康评估表交给白点莺。
“你们导员和我说了你的事，请节哀。”
“谢谢。”
白点莺扫了眼评估表上的作答情况，疑惑地挑起眉毛：“竟然全对？你这抄的可真是一点下限都没有。”
陆前瞻显然没想到白点莺会毫不留情的当面点破，在他的印象里学校每年都会对学生进行心理评估，大家都是抄一抄就完事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认真。
白点莺瞧见陆前瞻的窘迫样，潇洒地摆摆手：“理解理解，大家都觉得心理有问题很丢人，是正常现象。”
她把陆前瞻的这份评估表放下，拿起另外一份，是乌合之众事件之后学校统一测试的：“但是你的这一份有点奇怪，上面写着乌合之众事件中并没有看到未来片段，但在自述报告中又写到可能会有战争降临，希望有关部门能够重视。”
“乌合之众事件导致全球发生不少冲突不是吗，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一下。”陆前瞻回答道。
“这可不像你。”白点莺直视陆前瞻的眼睛，“你的评估卷全部答对，看得出你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但又提及战争降临这种很容易突出自己的事情明显很矛盾，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在乌合之众中收到了什么警告，你的善良出卖了你。”
陆前瞻被直视的有点紧张，加上被白点莺识破自己的骗局，手指不自觉地在白点莺面前搓了起来，当他发现时已经晚了。
“好吧。”陆前瞻叹了口气，“其实我在乌合之众事件中确实看到了奇怪的现象，《山海经》中的天神，它和我说战争要来了。”
“天神？”这个名字并不在白点莺的知识范畴之内。
“传说它的出现代表战争将至。”陆前瞻解释道，“而且，地铁里的人好像觉得是我发动的战争，他们一起袭击我，但地铁撞了之后他们又什么都不记得。”
“还有这种事？”白点莺好奇地问道，“那你没有报警吗？”
“没有。”陆前瞻摇头，“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真是怕麻烦啊。”白点莺在陆前瞻最新的那份心理评估报告上写下“无不良现象”五个字，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陆前瞻本以为白点莺放过自己，打算让他离开，没想到她紧接着说了令他毛骨悚然的话：“我有一件事，似乎和你这件事有些联系。”
“什么事？”
“乌合之众事件的迷离期中，我的未来片段预示着我有一段糟糕的婚姻，为躲避家暴逃到另外一座城市，巧的是你和一个女孩在那座城市结了婚，还邀请我出席了你的婚礼。”白点莺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道，“我在你们的婚礼上听到一些关于量子学的东西，你一直拒绝，说是不想做全人类的罪人。”
“如果我的未来是真的，那么你碰到天神也就不奇怪了。”
“您真的相信这种事情吗？封建迷信的事情。”
“无法用科学解释但确切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叫封建迷信呢？只有被科学证明是无意义的事情才叫封建迷信。”
陆前瞻耸耸肩，他无法反驳这一观点。
“行了，别纠结了，那个未来和你结婚的女孩在你们班等你。”
“等我？！”陆前瞻吓了一跳，“她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当然，还是你隔壁班的呦！你趁着大学的时光，好好把握住这场恋爱，不然以后工作可就没机会了。”
陆前瞻有些无语，他吐槽道：“您在乌合之众事件中经历了那样的婚姻，竟然还对恋爱充满期待？”
“瞧你这话说的，喝水呛到一次难道还能一辈子不喝水？我也想品尝甘甜的泉水好吧。”白点莺有些不爽，抬手哄客，“记得在教务系统反馈里给我五星好评。”
陆前瞻点点头，准备离开时忽然回身问白点莺：“如果战争真的和我有关，我该怎么办？”
“以路人的视角来说，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情弄明白，不要溅我一身血。以老师的角度来说，我希望你能跑的越远越好，尽可能地逃离这是非之地。”
白点莺丢给陆前瞻一片圆形定位器，按一下会发出“咔哒”的声音。
“心理协会派发的自救定位器，主要是面对重度心理疾病，想自救但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患者。当你需要自救的时候按一下，我这里会有警报响起。”白点莺抱着肩膀说，“虽然你的心理状态很健康，但是我有指标的，就算帮老师一个忙吧。”
“好吧。”
陆前瞻走后，白点莺的手机震动，是一条群发的消息，内容是：“哈齐市心理协会小聚，晚上20：30，中央大街14号小酒馆，欢迎各位心理学翘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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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楼是学校的老楼，一共有五层，但由于没有电梯，一直被学生们吐槽。
陆前瞻连走带爬地到了三楼，累得呼哧带喘，扶着扶手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下定决心明天一定好好锻炼身体，起码战争来的时候能逃跑。
陆前瞻走到他们班，站在门前透过窗户向里面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蓝色针织开衫，内搭白色无领连衣裙的女孩正坐在桌子上吃棒棒糖。
他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开场白，推门走进去后，只剩下“嗨”一个字。
女孩跟着“嗨”了一声，然后在陆前瞻身边转圈圈，四处打量着面前的男孩，疑惑地问道：“你就是我未来的老公吗？”
“啊？”女孩的直白令陆前瞻有些窘迫，瞬间脸红了起来，“应该是吧......”
“这样啊。”女孩停在陆前瞻的面前，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一下，物理学院三班的曹清月。”
“物理学院二班，陆前瞻。”陆前瞻握住女孩的手，水嫩细滑，有些凉，“我听心理老师说你找我？”
“嗯！”曹清月点头，“心理老师和我说参加过咱们的婚礼，可是我在乌合之众事件的迷离期什么都没看到。所以，我今天把你约来是想看看我未来的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想知道我们未来都发生过什么事。”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陆前瞻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在乌合之众事件的迷离期中也没有看到任何关于未来的事情。”
“这样啊。”曹清月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但立刻转换情绪道，“没关系，虽然你忘记了未来的我，但你现在可以追我啦。”
“追……追你？！”
“是啊，你不会还想着让我追你吧。”曹清月撇嘴凑近陆前瞻，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陆前瞻看着女孩白皙无暇的脸蛋儿，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呼吸变得粗重，闻到了女孩身上薰衣草香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干嘛不说话，难道是因为我不好看吗？”曹清月看陆前瞻没有反应，进一步凑近，将陆前瞻逼到墙边。
“不……不是这样的。”陆前瞻贴着墙离开曹清月的包围圈，“我只是觉得发展的有点快。”
曹清月被陆前瞻的傻样逗得哈哈直不起腰，随后擦干笑出的眼泪，说道：“你这个呆子，逗你的啦，乌合之众事件里预示着未来的事情，有很多不会实现的。”
“为什么？”
“怎么？怕不能把我娶回家？”
“才不是......”
曹清月似乎每逗一次陆前瞻就会特别开心，她掩嘴笑道：“乌合之众事件中出现的未来片段具有确定和不确定两种属性，但这两种属性都有自己的硬性条件。”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消息来看，确定性主要体现在‘已经存在的基础’，比如你背着我去偷情，我在迷离期中发现后抓小三一抓一个准，因为这是已经存在的事实。”
“他的不确定性主要体现在‘没有存在的基础’，比如买彩票，迷离期看到的号码明明是一等奖，但因为发生在乌合之众事件之后，环境因素、人为因素等都和迷离期中的有所不同，所以中奖的概率也就不同。”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结婚是发生在乌合之众事件之后，所以并不一定会发生，对吗？”
“说不定呦，得看你表现。”
“你不要再笑话我了。”
“我是认真的。”
曹清月昂首挺胸，踮起脚尖，再次逼近陆前瞻，可她还没有得逞，就被突兀的“咳咳”声打断了两人的进展。
一名青年满脸胡茬，满身血迹的出现在教室里。他背着一个白色布袋缠绕的物体，声音沙哑地说道：“你们继续，一会儿就没机会了。”
“同学，你是？”陆前瞻有些害怕，但还是把曹清月护在身后，壮着胆子问道。
风尘仆仆的青年没有急着回复陆前瞻，而是走到饮水机旁边，直接用嘴去接饮水机的水。
他水饱之后擦擦嘴，看向陆前瞻：“半神周志宝，来自2050年，专门来取你的性命。”
青年握住背后的物体，五指用力，白色布条瞬间震碎，一把赤色如火，刀身半米的昆吾刀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形如豹冲向两人，一刀横扫欲取两人首级。
陆前瞻推开曹清月后下意识仰倒，刀尖划过鼻尖血珠飞出。
“等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没有误会。”周志宝抓起桌子砸穿班级大门，封锁曹清月的逃跑路线，“你稍等下，一会儿再处理掉你。”
“你有病吧！”曹清月破口大骂。
“确实，病的不轻。”周志宝右手持刀竖斩，左手压刀，速度极快地劈向陆前瞻。
陆前瞻吓得双腿大开，只见刀身没入地面，刀尖距离自己的命门只有几厘米远，差点令他断子绝孙。
陆前瞻翻过身，连滚带爬地向教室后门逃跑。
周志宝哪能如他所愿，一个回旋踢命中陆前瞻的脊椎，只听“咔嚓”一声骨裂，陆前瞻整个人像保龄球飞了出去，叮叮当当撞翻好几张椅子才停下。
陆前瞻痛的青筋暴起，面色通红，他发现自己没了下肢的感觉，无法翻身，只能缓慢前爬。
周志宝不紧不慢地走到陆前瞻的身后，用脚给对方翻了个身，看着一脸恐慌的对手，周志宝并没有怜悯之情，反而抬起手中的刀，准备结束对方的生命。
“喵！”
教室里忽然传出一声猫叫，众人没反应过来，一道矫捷的黑影闪到周志宝面前。黑影用他的尖牙和利爪划破周志宝的皮肤，令他不得不收起攻势被动防守。
周志宝后跃拉开与黑影之间的距离，抬头一看，竟是《山海经》中的类，它的旁边还有一只慢悠悠走过来的葱聋。
“类？葱聋？”周志宝抹干净伤口处冒出的血液，“二位就是本地的‘驻守’吧，你们拦不住我。”
“小兔崽子，本尊叱咤风云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恐怕还在襁褓里喝奶呢！”类炸毛弓背，嘴上毫不留情。
葱聋则理智一些，周志宝说得对，它们两个本来就不是战斗型的选手。
葱聋为了防止类突然神经大条地冲上去，横身挡在类身前，开口说道：“小娃娃，安全屋外我们确实没把握赢你，但你也拦不住我们。”
“可笑......”
周志宝刚欲动身，教室的玻璃轰然炸裂，袭击者的身影出现在玻璃碎片的倒影中。
袭击者手中的匕首刺入周志宝的后背，距离心脏差1厘米时，周志宝的背肌紧绷咬死匕首。
“曹清月！”
周志宝的怒吼声将躲在角落里的曹清月吓了一跳，她壮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叫自己，而是在叫袭击者。
“难道和我同名同姓？！”曹清月好奇地看向袭击者，惊讶的发现对方和自己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带他走！”袭击者冲着曹清月大喊道。
“我……我吗？！”曹清月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面对曹清月的疑问，类和葱聋直接跑到曹清月的面前，示意她骑到葱聋的背上，同时扶好痛晕过去的陆前瞻。
“炎束！”
周志宝并不准备放过他们，火焰的涟漪自他的脚下向四周荡开，炙热的温度逼退袭击者。紧接着，激荡的火焰像是毒蛇缠住了葱聋的四肢，令其不得动弹。
类见状扑了上去，顾不上火线的高温，连撕带咬地将一条条火线扯断。
周志宝伸手将背后的匕首拔出，掷向类。关键时刻，袭击者伸手夺回空中的匕首，才让类死里逃生。
“我们驻守屋见！”挣脱出来的葱聋说道。
“好！”类俯下身子，爪子不停摩擦地面，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你就别添乱了！”葱聋忍不住地吐槽道，一口叼起类从楼上跳下去，身影藏匿于黑暗之中。
周志宝欲追上去，袭击者挡在他的身前。
“螳臂当车！”
周志宝冷笑，左手持刀斜斩袭击者。袭击者从腰间掏出定制的RIP手枪，一发子弹射出，奔着周志宝的心脏飞去。
感受到威胁的周志宝侧身躲避，可速度没有子弹快，右臂一大块肉被掀起，顿时血肉模糊。他并没有减速，转身抬腿对着袭击者下劈，袭击者被巨大的力量轰飞撞在墙上。
“先杀你也一样。”周志宝一把抓住袭击者的喉咙，打算扭断她的脖子。袭击者抬手想再给周志宝一枪，却被周志宝抓住手腕，一个背摔扔了出去。
袭击者倒飞撞破墙壁倒在走廊里，她“哇”的一声吐出大滩鲜血，依靠墙壁站起，举起枪瞄准满是烟尘的前方。
周志宝并没有从袭击者预料的正前方出现，他跃起一人高，刀柄置于腰间，整个人贴在了袭击者面前。
袭击者想反击已经来不及了，持枪的手臂被踩断，长长的刀身穿透胸膛。
“嗯……”袭击者闷哼，她紧闭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想示弱于对方。
“怪不得陆前瞻喜欢你，这凄美的模样真是令人心动。”
周志宝左手擦掉袭击者脸上的血迹，右手握刀一点点深入她的身体。但很快他便遇到就阻力，是袭击者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合力阻止刀身继续伤害身体。
“听说纳米机器人是人类趋近无限寿命的钥匙，不知道能不能扛住昆吾刀的温度。”昆吾刀亮起红色印记，刀身变得炙热滚烫。
“啊！”袭击者痛苦地嚎叫，纳米机器人正大量死去，伤口处的疼痛感正加倍刺激她的神经。
“人类，真的该死么？！”袭击者疼得面色苍白，她牙齿打颤地问周志宝。
“你们夫妻两个屠杀了几亿人，连我这种恶人都望尘莫及，这句话不应该问问你们自己么？”周志宝讥笑道。
“那周倩倩呢？也该死么！”
袭击者说出的名字让周志宝面色骤变，他的大手掐住袭击者的脸，怒目而视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袭击者说道，“2026年5月14日，你妹妹出事的那天！”
周志宝瞳孔猛缩，确实是今天，晚上八点三十四分，妹妹在学校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他为了替自己的妹妹报仇，献祭自己的灵魂成了半神。
袭击者趁周志宝思绪混乱，拿起身边滚落的干粉灭火器砸向对方脑袋，浓厚的白色烟雾瞬间腾起，将两人的身影吞噬进去。
烟雾散去，周志宝发现面前只剩一滩鲜红的血迹，袭击者早已不见踪影。他现在去追的话还有机会抓到袭击者，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周志宝担心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到妹妹，蒙着脸找到学校旁一家体育用品商店走了进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关闭卷帘门，随后一声声惨叫响起，这间商店很快成了人间炼狱。
他走到洗手间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用冷水冲洗全身，并用纱布包裹已经伤到见骨的右胳膊。全部清理完毕后，挑选了几件合身的衣服，把昆吾刀装进网球袋中离开了这里。
哈齐第三中学，他妹妹上学的地方，距离哈齐工业大学十几公里的距离，他一路狂奔，最终在八点左右抵达中学。
妹妹的班级在四楼，可据他所知，妹妹跳楼的时候在六楼的一间教室。他凭借二十四年前的记忆摸索到教室门前，打开门，只见一个男孩正公主抱抱着昏迷的妹妹，身后是一群尸体。
周志宝的手刚握在刀把上，就听到那个男孩惊喜的声音：“周志宝？！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霸凌者终食恶果（标题）
每一所学校都有令老师头疼的学生，令同学闻风丧胆的霸凌者。哈齐市第三中学流传的“雌雄双煞”名号，就是这样的霸凌者。
“刚哥我真没钱了，还能骗你吗。”瘦猴翻遍浑身上下的兜自证清白，“我兜都比我脸都干净。”
刚哥犀利的眼神瞥了瘦猴一眼，吐出一口烟，不耐烦地问道：“你说咋整，今天我的号没办法拿首胜我就弄死你。”
瘦猴知道刚哥没有开玩笑，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不问问嫂子？”
刚哥冷哼一声，烟弹在瘦猴的脸上，没好气地说道：“她要是有钱我还用问你？”
“叮铃铃”
学校下课铃声响起，男孩们在走廊里撒欢，女孩们手挽着手走去厕所。其中有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孩和大多数人背道而驰，走到一楼的水房和刚哥会合。
“小燕，在这。”刚哥摆手。
“我们班的地中海班主任刚走，一会儿晚自习咱们去哪啊。”小燕抱住刚哥，整个身子贴在对方的身上，一说话嘴里都是草莓口香糖的香气。
刚哥忍不住亲了上去，等到两人呼吸变得急促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一名转校生上完厕所回来看到这番景象，奇怪地问身边的同学：“这几个人谁啊，不怕被老师抓吗？”
本校生吓得一把拉过转校生并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刚哥和燕姐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双煞’，别说老师了，就算年级主任来了都管不了。”
“真假？学校都管不了？”
“骗你干嘛。”本校生带着转校生到楼梯的拐角，确认四下无人继续说道，“就去年，咱们学校有个男生因为没钱给他们就被打进医院去了，校方让刚哥和燕姐写了一份检讨书就过去了。”
“这就过去了？男生的家长没找学校吗？”
“找了啊，校长怕影响学校评级和招生，决定冷处理，还把受伤男孩的父母赶了出去。”
“这不是助纣为虐吗！”转校生听着很是气愤，不自觉提高声音，吓得本校生又捂住他的嘴。
“只要不破坏大人的游戏规则，谁管你的死活。你再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小心下一个被打的就是你。”
“叮铃铃”
学校的大晚自习开始，要一直上到晚上九点。大部分学生回到各自的教室，少部分躲在灯光、摄像头照不到的阴暗处，像是个复杂的微型社会。
“你兜里还有钱吗？今天我首胜还没拿。”刚哥直奔主题。
“周末酒店的房钱就是我付的，哪还有钱了。”燕子翻个白眼，但很快想出点子，“不过，我到知道哪里能搞到钱。”
“哪里？！”
“周倩倩。”
刚哥挑眉：“怎么？这个女孩现在这么听你话吗？”
“之前反抗过一次，后来我丢了她的巾，让她着穿带血的裤子回家就老实多了。”燕子吐出烟圈，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她本来就没爹妈，现在哥哥也失踪了，怕是死了都没人管。”
“这样最好，免得有人找麻烦。”
“你们去六楼新装修的教室等我，那里没安摄像头，办事方便些。”
燕子掐了烟，转身离开这里。
“刚哥，嫂子一直都这么狠吗？”瘦猴拍马屁道。
“跟她后妈学的。”刚哥毫无顾忌地将燕子和他说过的秘密告诉别人。水房里回荡着刚哥和瘦猴肆无忌惮的笑声，直到声音没入黑暗才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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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高考的班级非常安静，学习好的正加紧复习，学习中等的还在努力提分，不好好学习的也都安静下来不去打扰别人，大家形成了良好的默契。
这种默契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班级的门被人“咚咚咚”地敲响。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学校出了名的小太妹站在门口，大叫道：“周倩倩出来一下。”
周倩倩看这来者不善的架势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她故意放慢脚步，希望班长、学习委员、课代表任何一个人能站起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可只有几十双怜悯的眼神，没有一个人肯为她站出来。
人情似纸张张薄，大家都不愿意在新媒体聚光灯外展露善意，毕竟黑暗里的善要吃亏的。
“不乐意？！”小太妹看出周倩倩故意拖慢速度，拽着周倩倩的头发将其拖了出去。
“没有，对不起。”周倩倩连忙道歉。
“别吓到人家。”燕子走过来摸了摸周倩倩的头，主动挽起对方的手臂，面带微笑着说，“走，姐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周倩倩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被人架着来到教学楼的六层，这里刚刚翻新，学校担心甲醛问题，打算留给下一届高三学生使用。
刚哥和瘦猴没开灯，怕学校保安发现，他们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门外，燕子很快寻了过来。
教室门一打开，燕子便将周倩倩拉进众人中央，像是介绍商品一样开口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今日投资我们的金主，周倩倩。”
周倩倩怯生生地摇摇头：“我没有钱了，这周的饭钱都......”
“啪”！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哦。”燕子的语气冷了下来。
“我真的没……”
燕子的手“啪”一声抽在周倩倩的脸上，刚修好的指甲划伤细腻的皮肤。
周倩倩被扇的有些发懵，倒在地上起不来。她抬头看向围在她身边的人，像是油画里的恶魔哈哈大笑。
“我不喜欢这个答案。”燕子检查自己刚做的美甲有没有损伤，“你爸妈死后不是还有一间房子吗，也算是学区房，不如卖了吧，借我们点钱到时候还给你。”
“不行！”周倩倩立刻拒绝，“我哥哥回来会找不到家的。”
“你那个哥哥都失踪半个月了，说不定早死在乌合之众事件里了。”燕子捏了捏周倩倩的脸，赞赏道，“真是个美人胚子，说不准也能跟我后妈一样嫁个有钱人。但是千万别生女儿，不然要吃苦的。”
燕子从周倩倩的裤兜里抢过手机，找到了存钱软件，里面只有一个小目标“给哥哥买生日礼物”，目前已攒231元。
“这不是有钱吗，看来还得让你长点记性啊。”
“那是我给哥哥买礼物的钱，不能花。”
“哼。”燕子就讨厌周倩倩这种清纯模样，那是她再也得不到的东西，她要大家都一样，“毁她容。”
小太妹兴奋地压在周倩倩身上，她用一只手控制对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拿出刀来。
“燕……燕姐！”瘦猴哪见过这阵仗，当即劝道，“事情会不会闹大啊！”
“你既然这么说，不如就你来吧？！”燕子笑着从小太妹手中夺过刀递到瘦猴面前，“可别让我们失望哦！”
“不……不了。”
瘦猴尴尬地笑笑，胆小的人善念稍微被人针对，就会立刻消散。今晚这间教室就是通往地狱的船，没有人能活着中途下船，只有尸体喂鱼。
刚哥一脚踹翻瘦猴，瘦猴倒在周倩倩脚前。
“要么对她下手，要么你自残，你选一个。”刚哥在瘦猴的耳边威胁道。
人间的恶魔就是这样，喜欢逼着人坠落，不坠落的都是异教徒，都得死。
瘦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拿着手术刀颤颤巍巍向周倩倩走去。
周倩倩发疯一样地大叫，小太妹觉得吵，抬起手准备给周倩倩一巴掌。周倩倩害怕地紧闭双眼，等待那一巴掌的到来。
时间一秒一秒流走，疼痛并未如期而至。周倩倩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屋子里的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她试图挣脱小太妹的控制，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正当她犯愁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头顶。她扭过头，试图正眼看清是什么人。
“周倩倩。”人影蹲下，跪坐在周倩倩面前。
“你是？”周倩倩看清人影的模样，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脸上画着奇怪的符文，穿着藏蓝色的服装。
“新神教大祭司，寻找有缘之人，助其成为半神。”
“半神？”
“你将灵魂献给新神效力，新神便会给予你半神的力量。”祭祀抚摸周倩倩的头发，“只要你杀了欺辱你的人，就算完成了考验。”
“杀人？”周倩倩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我不行，哥哥知道会骂我。”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祭祀将小太妹的身体透明化，可以直接看到瘦猴手上锋利的刀。
周倩倩咬紧嘴唇，泪眼婆娑，最终还是没有张口。
“懦弱的可怜。”祭祀叹息，失望的离开了这里。
小太妹悬在空中的手狠狠扇了下来，打得周倩倩耳朵嗡鸣。
瘦猴的正要下手刮花周倩倩的脸，却被刚哥一脚掀翻在地，阻止他继续动手。
“你竟然给我带绿帽子！”刚哥的怒吼声吓坏了众人。
“刚哥，我没有啊！”瘦猴一脸茫然。
刚哥没说话，手拎起凳子，用锋利的一角砸向对方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瘦猴的哀嚎声变成奄奄一息的呻吟，头骨碎裂，脑浆飞溅，最终不明不白的命丧当场。
小太妹和燕子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不敢喘气，她们虽然打架斗殴，但杀人的事情万万不敢。周倩倩仅是瞥了一眼，直接吓晕了过去。
教室沉默许久，燕子壮着胆子呼唤刚哥的名字。刚哥缓慢转身，眼球不停抽动，就像睡眠时的快速动眼期一样。燕子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出声。
“哎，我还没对女孩子下过手，这可怎么办。”突兀的声音响起，小太妹和燕子寻声看去，发现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坐在讲台上满脸为难。
“你是谁？这是你搞的鬼？！”燕子问道。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半神闻令清。其次说明一下，不是搞的鬼，是梦术，你瞧。”
闻令清打了个响指，小太妹忽然浑身抽搐，她的眼球和刚哥一样快速动了起来。只见小太妹毫无顾忌地扑到刚哥的怀里和对方热吻起来。
“白日梦，比较难的一种梦术，只能根据人的潜意识制造梦境。”闻令清耐心地讲解。
“臭婊子！”燕子跳了起来撕扯小太妹的头发，却被刚哥扼住咽喉。
“腻了。”刚哥像是丢垃圾一样将燕子丢在一旁。
“心里话。”闻令清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道。
“呵......”燕子知道刚哥已经靠不住了，她谄笑着看向男孩，魅惑的眼神勾人心魂，伸手扒掉自己的校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放过我。”
“不是每个男人都吃这套的。生前没有尊严，死的时候就不要再糟践自己了。”闻令清跳下讲台，帮燕子整理好衣服，打了个响指，燕子也陷入白日梦中。
“臭婊子！抢我男人！”
燕子怒吼着转身扑倒小太妹，双手掐在小太妹的喉咙。刚哥想分开两个人，却低估了燕子的决心，眼见小太妹翻了白眼，刚哥抽出皮带栓在燕子的喉咙，双臂用力，燕子没了气息，可小太妹也断了气。
“你自己解决吧。”
闻令清看着失神的刚哥下命令，刚哥抬起脚步撞向教室内的墙壁，“咚”的一声解决了自己的生命。
闻令清掏出手机打开通信录，里面有两个联系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宇宙无敌霹雳美少女。他给宇宙无敌霹雳美少女打电话，对方并没有接通。
“啧。”
闻令清窘迫地挠挠头，给对方发送短信。
“睡了没？”
“睡了。”
“有个大活，帮帮忙啦。”
“祭祀知道吗？”
“我就是背着祭祀干的……”
“管不了。”
“周倩倩，周志宝的妹妹，差点被人欺负，我顺手帮忙解决了四条人命。”
闻令清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回复，他不死心地继续短信。
“帮帮忙啦，我给你买一桶，两桶棒棒糖！”
“你再这样，祭祀早晚拿你开刀。”
“谢谢！一共有四名霸凌周倩倩的人丧命，需要你明天帮周倩倩做个笔录，就说他们是因为矛盾互殴致死，拜托了。”
“你睡觉最好睁着眼，不然明天新闻可能是五条命案。”
“小的多谢大小姐开恩！”
闻令清结束和宇宙无敌霹雳美少女的对话，公主抱周倩倩，还没等出门，竟然看到周志宝打开了教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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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宝抱着周倩倩走进卧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破破烂烂的床上，当他伸手想要摸妹妹头发的时候，妹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面色紧张，缩成一团，浑身颤抖，吓得他不敢再动。
“抱歉，我不知道你也是半神，不然交给你处理了。”闻令清说道。
“无碍，谢谢你。”
“要不要出去聊一聊？”闻令清看了一眼周倩倩，建议道。
“好。”周志宝起身离开卧室，轻关房门。屋子陷入黑暗中，周倩倩悄悄睁开眼睛，看向哥哥离开的方向。
周志宝和周倩倩住的房子是个一居室，屋子冲北，最近因为连下了几天雨有些发霉。闻令清没在意，直接躺在已经掉皮的沙发上，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
周志宝也没在意，凭借记忆在橱柜里翻出烧水壶，给两人沏了一壶茶水。但茶叶放的有些久，已经没什么茶香了。
“你的意思是说，居住在魔界的龙伯巨人预言到我的存在，让你来寻我？”周志宝坐在闻令清的旁边问道。
“不算是预言吧，魔界的人察觉到世界外来者的存在，毕竟你有魔界的力量，龙伯巨人用他们的大脑袋算出你的大概位置。”闻令清品了一口茶，觉得没什么味道默默放下了，“魔界的人通知祭祀，祭祀通知我，我就来找你，但你一直玩失踪。”
“失踪？不应该啊。”周志宝觉得奇怪，根据记忆，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在泡网吧。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一直在你家门口蹲你，后来发现你妹妹被人欺负，我就出手了。”闻令清疑惑地问道，“所以这段时间你究竟在哪？！”
周志宝没有回答闻令清的问题，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因为庞加莱回归？可我明明看到曹清月……”
“庞加莱回归？”闻令清看向周志宝，“什么意思？”
“你们口中乌合之众事件的起因，2050年魔界大胜，神、人、仙三界即将灭绝，以陆前瞻为首的人类抵抗组织利用量子武器和神的力量启动了庞加莱回归计划，使地球重新回到2026年。”
“时光倒转？时光倒转！”闻令清惊讶地从沙发上跳起，“等等，你不会是从2050年穿越回来的吧？！”
“你这么说也没问题，我亲眼看到地球被打碎又再次重组，对于这个新世界而言，我更像是外来者。”
“我的天啊！这太酷了吧！”闻令清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抓狂地说道，“那我们岂不是要叫陆前瞻……爸爸？！”
周志宝一脸黑线：“倒也不必。”
“你们一共几个人穿越回来？”
“我，曹清月，还有陆前瞻……但我不确定能不能称他为人类，甚至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你们回来的目的是？”
“曹清月知道六颗魔种的位置，但现在魔种并没有足够的灵魂滋养，无法恢复到巅峰实力。若让其余五界知晓提前开战，魔界会很危险。”
“所以你是来阻止曹清月的？”
“没错，顺便除掉这个世界的陆前瞻。”周志宝皱眉道，“可惜让他们逃走了，这个时候应该回到驻守屋了。”
“别担心。”闻令清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现实中杀不掉，梦中可不一定。”
“梦中？”周志宝不解地问道。
“你可以把梦境想象成独立的游戏房间，这个城市想象成服务器，而我是服务器的管理员，无需密码就可以闯进任何人的游戏房间。”闻令清打了个哈欠，“不过搜索的过程中会消耗我大量的精神力，等会儿我苏醒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呆滞，提前帮我准备好糖水及时回复体力。”
“好。”周志宝关掉灯，盘腿坐在沙发另一侧，守在闻令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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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令清检索梦境，由近及远向外辐射，还没等离开这间屋子，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普通梦境都会有一层保护膜，防止和其他梦境重合，同时防止外来者的入侵。
眼前的这个梦境没有保护膜，外层仅是一层薄雾，看不到梦核所在。
这种奇怪的梦境存在只有一种可能，梦境的主人对自己的梦境进行了改造，同时对自己的手段非常有信心。
闻令清的幻影凑近迷雾的边缘，他正好奇地打量，眼前的迷雾忽然卷向两边露出一条路来。他顺着路走进去，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城堡。城堡上有位公主，近身发现竟然是周倩倩。
“异人？”
从古至今，人类觉醒特殊能力无非四种方式，修仙、入魔、科技、自我觉醒。自从绝地天通之后，神把人类修仙的路就堵死了。
入魔的条件比较苛刻，需要符合三个条件。第一是这个人的基因确实有某方面的潜能，第二是人类需要奉献自己的灵魂，第三就是敢杀人。周倩倩即便符合前两项，第三项也是通不过考核的。
置于科技的力量，有一些变态科学家确实做到过，但把这项成果放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姑娘身上，根本不可能。
最后只有一种可能，极具天赋的“天才”自我觉醒，他们这类群体被称作异人。
“其实，你教训教训他们就好了，不必杀人的。”周倩倩怯生生地说道。
“是你高估了人性，还是过于愚蠢？”闻令清的话很不客气，“他们不欺负你是因为我比他们强大，但也正是因为不敢欺负你他们便会有新的人选。放了他们，糟蹋别人，这是你心中的善吗？”
“对不起。”周倩倩没想过这么多，脸因为羞愧憋得通红，“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善良不是给予他人活着的权利，而是当机立断地阻止灾难的发生。”闻令清摸了摸周倩倩的头，“不说这些，你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周倩倩慌乱摆手：“不知道，我没敢和他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哥哥为我担心。”
闻令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这个哥哥，有些时候，活着才是最好的结局。”
周倩倩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