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艺术,就是浪费时间。
这,不难理解,它们只是不合理,不高效,而已。
但,这种不合理的背后,却隐藏着合理性。
平民没有时间浪费,他们必须不停地劳作,才能生存。
而读书人却不需要,他们不工作也能衣食无忧,所以他们有时间搞艺术,他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这是浪费,巨大的浪费。
他们在纸上作画,在丝绸上题诗。
这些东西对生存毫无帮助,但读书人却用它们来炫耀自己的财富,这种炫耀在上流社会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简单地说,就是:
“我家有这个,你家没有,略略略。”
虽然这种说法很幼稚,但这就是本质,那些自称是读书人的家伙,甚至是那些自称是清流的家伙,都逃脱不了这个本质。
如果你不想被他们鄙视,就必须搞艺术……
所以,艺术就这样蔓延开来。
“呃……呃……”
……我有时会想。
他们所说的“礼”,是否也是一种浪费?他们是否是,想通过炫耀“礼”来证明自己剥削平民的合理性?
他们美其名曰教化,但他们实际上是在掠夺平民的粮食,他们不劳作,却能吃饱穿暖,也许,道德只是奴隶的道德。
“呃……呃……呃……”
我听到了旁边男人的呻吟声。
我真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他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怀疑这件事情和蝗虫,或者狗主人有关,所以,我问了他们很多问题,包括花的事情,但他们都说:“这……这件事情只有会长知道……”我只知道那朵花是红色的。
我问他们官府的事情,他们说:“我们认识一些小官,但我们不知道最大的官是谁……”
他们真是一群废物,我浪费了时间。
“呃……呃……啊!”
我又听到了呻吟声,我看到一些乞丐在远处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几个乞丐在干呕。
“唉……”
我叹了一口气,我连叹气都是浪费。
既然已经浪费了时间,那我就再浪费一点吧。
我要展示一下我的仁慈和人性。
我虽然不是艺术家,不是读书人,也不是学者。
对了,我的艺术家弟弟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一无所获。
我已经去了五家药店和医馆,但他们都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们甚至不知道花的事情,他们只说生意不好。
“池氏药房”
它离市中心有点远,但它的规模很大,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地价便宜,外面的院子里堆满了草药,工人们正在对草药进行炮制,各种草药的味道扑鼻而来。
大部分都是苦味,但也有一些甜味和香味,味道很杂,但却不刺鼻,各种味道融合在一起,很奇妙。
“您来看病吗?”
一个孩子从院子里走出来问我,他的年龄和十月的二徒弟李松差不多。
我从竹筒里拿出一根竹签。
【我的儿子生病了。】
他恭敬地接过竹签,读了起来,他的识字水平还不高。
“我带您去见大夫。”
他说着就打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的草药比外面的还多,而且摆放得很整齐。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诊室,孩子走到诊室前,敲了敲门。
“大夫,有病人来了。”
“让他进来。”
孩子打开了门,我塞给他一些钱,然后用食指指了指嘴巴,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您说话不方便吗?”
大夫问道,他大概四十多岁,他穿着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白色的头巾,他的下巴上有胡须,但修剪得很整齐,他的身材很健壮。
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我很久以前就不能说话了。】
我拿出一根竹签给他看。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我又拿出一根竹签。
【我的儿子失明了,我来找药。】
“他是被兵器伤到眼睛的吗?还是其他原因?如果是前者,我就无能为力了。”
【半年前,突然就失明了。】
他接过竹签,沉默了,他的眉头紧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有办法吗?】
我又拿出一根竹签给他看,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您的儿子为什么没有来?我要亲自看了才知道怎么治疗。”
“什么?这也行?”
他的语气很认真,我的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大夫能治好失明。
“他也是骗子吗?”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那些号称能治好绝症的家伙都是骗子,而且他们中的一半都被狗杀死了。
【他已经绝望了。】
我递给他一根竹签,他接过竹签,点了点头,他应该是以为我的儿子已经放弃治疗了。
【我听说这里有一种特殊的花,可以治好失明。】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也是一个办法。”
他站起来,走到桌子后面的架子前,拿起一个茶壶。
“准确地说,不是花,是花的果实,它是从西域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两杯茶。
“它不能治好失明,但它能让人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而且是最渴望的东西。”
“即使是失明的人,也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他端着两杯茶,回到了桌子前。
“如果他想女人,他就能看到西施,王昭君,貂蝉,如果他想成仙,他就能看到蓬莱仙山。”
他把两杯茶放在了桌子上。
“我们坦诚地谈谈吧。”
他突然改用了平辈的语气,还说要跟我“谈谈”?很奇怪,我正要站起来,他又说道:“你看起来比我小,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坐吧,我们聊聊。”
他的气势突然变得很强大。
“该死,这个家伙不简单。”
我犯了一个错误,他的气势很强,他的内功也很深厚,如果我跟他动手,就是生死之战,或者,我可以选择逃跑,我应该不会死。
“茶里没有毒,你喝吧,这是解乏的茶。”
他一边说着,一边吹着茶,他的身上没有杀气。
“你平时就这么沉默寡言吗?那我先说吧。”
他喝了一口茶,他的表情很满意。
“我叫池顾,很特殊的姓氏吧?我的人生也很特殊。”
他放下了茶杯。
“我以前是军医,我去过很多地方,并州,凉州,甚至是西域的丝绸之路,我都去过。”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厉害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同时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这很少见。
他一定和很多土匪,羌族和匈奴人战斗过,他也是一个生存高手,我不知道他杀死的人多,还是救活的人多。
“你好像不惊讶?你也经历过很多事情吧?”
我沉默着,他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我也经历过一些事情,那朵花到底是什么?”
“我说过了,它能让人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它能让人做梦。”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下巴也绷紧了,他似乎不高兴。
“它有副作用吗?”
他点了点头。
“人们不愿意从梦里醒来。”
“为什么?”
“因为现实太糟糕了,而梦境却很美好。”
他的回答很模糊,他似乎也不了解那朵花,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我当时在一个高原上,那里的山很高,我们遇到了袭击,一个士兵受伤了,他的伤不重,但他好像中毒了,他不停地抽搐。”
他的眼角下垂,他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当地人推荐了那朵花,我把花烧了,让他吸入烟雾,他就不抽搐了。”
他的眼神更加暗淡了,他叹了一口气,拿起茶杯,茶很苦,我不喜欢,但十月应该会喜欢。
“他站起来了,他的伤不重,而且他很年轻,他很快就恢复了,他比以前更有活力,但问题出现了。”
他的表情越来越像十月了。
“他逢人就说,他在花香的作用下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他说他看到了他死去的父母,他们穿着绫罗绸缎,迎接他,他的描述很生动,周围的人都被他吸引了,他们也开始吸入花香。”
“你没有被吸引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
“……”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后,他先移开了目光。
“美丽就这样蔓延开来,人们开始逃避现实,也许他们把梦境当作了现实,他们以为自己开眼了。”
他的语气很沉重,我猜到了结局,他们应该没有到达目的地。
“你一个人回来了。”
他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喝着茶,茶虽然很苦,但比他的故事甜,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你是想让我不要碰那朵花。”
他笑了起来。
“但它已经蔓延到这里了,我要消灭它。”
“你撒谎,它能赚很多钱。”
他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杀气,一般的杀手不是他的对手。
但我不是一般的杀手,我平静地喝着茶,然后放下了茶杯。
“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有吗?”
我笑了起来,我笑得很大声,我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他的脸色很难看,但我不在乎。
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我擦了擦眼泪,说道:“复仇。”
他愣住了,然后他也笑了起来,他笑得很豪迈。
“你想怎么做?”他擦了擦眼泪,问道。
“我怀疑一些人,我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黑社会?”
我在路上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们应该是当地的黑帮。
“他们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那朵花是从西域来的,一个小小的县城的黑帮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东西,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
而且,这件事情很可能和狗主人有关,直接的关系,或者间接的关系。
“我同意你的看法,这件事情一定和官府有关。”他站起来,走到桌子后面的抽屉前,拿出,了一个盒子。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他笑了笑,然后打开了盒子,盒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刀,剪刀,针,甚至还有锯子,它们都很锋利,很新,奇怪的是,没有针。
“为什么没有针?”
他拿起了一把锯子,锯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我以前是军医,我更擅长用这些东西,而不是针灸。”
我的后背发凉,他居然敢在一个杀手面前说这种话,他真是一个厉害的大夫。
“啊……冰冷而沉重的感觉……”
他用锯子挡住了半张脸,他好像在欣赏锯子,但我不确定,他的脸越来越红,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精神状态好像有点……不正常。
“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伙伴,你指引着我前进……”
我的头开始痛起来,我用手捂着额头,我终于理解十月了,但我也有点埋怨他,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奇怪?
“我要变回血医,池顾,了。”
他的眼中充满了疯狂,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