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冲动，我以前很没礼貌，我还当面骂过上司，让他去死，呵呵……”我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拿起，了茶杯，不知不觉，茶杯的影子已经变得很长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喝了一口，水，一片茶叶漂浮在水面上。
“我在找我的弟弟们，顺便教训一下那些坏蛋。”
“嗯……你果然不适合当官，你的艺术细胞太活跃了，那些古板的官员可没有你这样的天赋。”血医拿起水壶，他摇了摇水壶，没有水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我把我的茶杯递给了他，茶杯里还有半杯水，他可以解解渴。他喝水的时候，我在思考他的问题，找到我的弟弟们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他的问题是关于未来的，他是在问我的人生目标。
“复仇？还是自由？”他催促道。
“那个该死的混蛋，他迟早会死的，但那不是天谴。”血医笑了笑，点了点头。
“你还是这么记仇……自由，这个词很好，但你的弟弟们会同意吗？”
“他们比我正常多了，他们应该更想过平静的生活，不想再杀人了。”我的额头有点发麻，我感觉有点困。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血医看到我的样子，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竹筒。
“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但这个东西应该对你有帮助。”竹筒里装着几颗药丸，药丸的味道很香，很甜，不像是中药的味道。这不是血医会吃的东西，这应该是他的回忆。
“能再给我几颗吗？”我吞下一颗药丸，味道很甜，很香。
“说吧。”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落寞，我要利用他的这种情绪。
“我的任务之一是照顾那些乞丐，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德行，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照顾他们。”
“唉……”他叹了一口气，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疲惫，但他的眼中还有一丝怀旧。
“不是所有的乞丐都是可怜人，你应该也知道吧？他们中有破产的商人，有嗜酒赌博的败家子，有犯了罪的逃犯，还有像这次一样，为了钱而助纣为虐的人。”我点了点头，他说得没错，所有的乞丐都很弱小，但不是所有弱小的人都是善良的。
“我会教他们一些谋生的技能，比如编织和丧葬，我还会制定一些规矩。”
“这还不够。”
“我知道，我还在想办法，我想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更像人的生活。
血医闭上了眼睛，我感觉到他的疲惫，我说道：“我也在努力，我想给他们一个家。”我没有提情报的事情，因为对血医这样的人来说，感情比利益更有说服力。至少，现在是这样。
“多少？什么？”他的回答很简短，但这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们不会被打死，只要他们不会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行。”他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很无奈，他没有说话。
“那些黑社会的人，都死了，他们不会再向乞丐们收取保护费了，所以乞丐们不会再被魔控制了。”我说完，他就把我面前的竹筒拿了回去，他倒出两颗药丸，吞了下去。我要趁热打铁。
“请你帮帮我。”他又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漫长的叹息。
我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
吱呀。门打开了，三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两个人的眼窝深陷，黑眼圈很重，另一个人的脸上油光发亮。
“十月哥，我回来了。”
“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是八月和马伶，他们两个人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他们的样子很疲惫，就像是随时都会晕倒一样。那个脸上油光发亮的男人站在了马伶的身后。
“我找到了那些关于贿赂和花的账本，有七车那么多，现在都封存在官府的仓库里，你以后就不用再为这件事烦恼了。”八月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的额头上仿佛写着“我要死了……”这几个字。
“辛苦了。”他听到我的话，就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可怕，就像是厉鬼一样。
“辛苦？辛……苦？我他妈的快累死了，谁把黑社会的总部拆了啊？血、肉和建筑的碎片混在一起，那些工人和士兵都吐了，那些书架上的书和文件都掉在了地上，或者被压在了废墟下，真他妈的乱啊！我真的快疯了！还好，那些黑社会的人还算有良心，他们的房子盖得很结实！如果他们偷工减料的话，我就什么都找不到了，唉，越说越生气，真他妈的。”他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想喝一口水，但水壶是空的。
“啊，真他妈的倒霉，我真想去-”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停住了，他看着我的眼神，然后坐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
“马伶，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血医说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找到了替罪羊。
“您请说。”马伶说道，血医开始向他介绍丐帮，他还说了一些类似“这本来是官府的事情，你……”之类的话。马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血医说完后，马伶的脸色也变得和血医一样苍白，他应该也很累。
“马大人，这不只是道义的问题，也是效率的问题。”马伶转头看着我，血医需要用感情来打动他，而马伶需要用道理来说服他，他是一个官员。
“乞丐们能听到很多消息，他们能听到人们的闲聊，能听到墙角的秘密，他们无所不闻，他们在白天的，大街上游荡，在夜晚的小巷里穿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马伶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可以帮助我们预防类似的事件的发生。”马伶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我要让他看到这件事的好处。
“不止是监视，军队和官府不方便做的事情，乞丐们可以做。”一滴汗水从他的下巴上滑落。
“情报工作……”军队和官府不能随意行动，但如果有了理由呢？如果有人支持他们呢？那就不一样了。马伶的眼神闪烁着，他应该也明白这件事的利弊。
“我有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提议，马大人。”我故意停顿了一下，马伶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请官府正式承认丐帮的存在，否则我们都会很麻烦。”他闭上了眼睛。我可以给官府一个行动的理由，我也可以限制官府的行动，我甚至可以让官府不得不按照我的意愿行动。这就是枷锁和影子的区别。
“丐帮会坚持正道，我们不会干涉太多的事情，我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你应该相信我们吧？当然，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池大夫会监督我们的。”我把血医也拉下水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张了张嘴。
“你在干什么？”
“血医先生，你惊讶吗？”血医的脸红了，他应该是生气了。我转头看着窗外，我决定暂时不理会他，他说过的，他对政治不感兴趣。
“你想让我做什么？”马伶艰难地问道，他的语气很犹豫。
“我想阻止魔的蔓延，我们会在黑暗中，在肮脏的角落里，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行动，我们只需要官府的这一点帮助，其他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我给他画了一条线，我不想和官府合作太多，因为这会带来麻烦。
“你直接命令我就好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他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椅子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他转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我已经老了，我不适应新的事物，但他还年轻，他的武功也很高。”那个脸上油光发亮的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就是被八月射晕的那个家伙，他能在黑暗中躲避八月的箭，说明他的武功不弱。
“副……副指挥官……我只会舞刀弄枪……”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马伶的表情变得很可怕，我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面。
“那你让我这个老家伙去做？”男人的身体僵硬了。
“我……我也没有经验……”
“你不会可以学啊？”男人闭上了眼睛。
“不……不是……”马伶站起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一等主，姜白。”
“一等主！姜！白！”男人大声地喊道。
“你当了一等主就不想做事了？”
“不是！”
“不是？你不喜欢当一等主？那你就是在怪我咯？”姜白的身体颤抖着，马伶叉着腰继续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是！”马伶用手指戳了戳姜白的肩膀。
“一等主，姜白。”
“一等主！姜！白！”马伶继续训斥着他。
“你当了一等主就不用做事了吗？”
“不是！”
“你知道就好。”
“是！”姜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你，是不是在无视我？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否则你不会这么犟。”
“呵呵呵……”血医笑了起来。
“让我想起了我当兵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可不敢这样。”马伶的脸上青筋暴起。
“你还是一等主吗？你还是指挥官吗？什么？你不会？你让那些跟着你的士兵怎么办？”
“不是！我会改正的！”
“改正？你知道自己错了？你明知道错了，还要这样做？”马伶的训斥声不绝于耳，血医在旁边笑个不停，我转头看着血医，说道：“你不是说你骂过上司吗？”
“那是因为他太蠢了，他已经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我还说要跟他单挑，结果我被调到了凉州。”他继续看着马伶和姜白，现在情况反转了，马伶的脸上恢复了血色，姜白的脸色却变得苍白起来。军队就是这样麻烦，因为军队有等级制度。我的目的达到了，益州的入口有了丐帮的据点，成都的天家和丐帮会更安全。而且，我们得到了官府的支持，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建立丐帮的据点，并获得当地官府的支持，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先例，万事开头难，以后就容易了。
“十月哥，我们现在去对付蝗虫吧？”八月问道，我点了点头，但我不打算现在就行动。
“没错，我们要先解决红色的花的问题，然后再去对付蝗虫，这样我们的行动就会更方便，但，八月……”我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的脸色很憔悴，他好像瘦了很多。
“我们休息一下吧，我们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从剑阁的杀戮，到栈道的屠杀和破坏，再到葭萌县的黑帮剿灭和情报收集，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我们需要休息。休息不代表结束，不像张白的军旅生涯。在张白的身体被压垮的时候……我和八月睡着了，在马伶的唠叨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