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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祭司!!”

皮毡大帐,人影翻滚,包裹全身的皮袄溅出斑斑点点的火星子。

嘶喊的身影疯狂拿手去拍打,弥漫一股香火之味。

越地祭师与兽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以瓮为器,吸野兽的灵魂炼制,兽灵与自身相合,便是兽头人身,若兽灵受伤,驱使的祭师也会被反噬。

而眼下,几个灰羊祭师兽灵被斩,修为较深者还好。

那些刚迈入灰羊境界的祭师,则被一团香火气缠绕,浑身上下燃起了火苗,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儿叫喊。

鹰羽祭师同样也不好受,他本就受了伤势,眼下更是伤上加伤,比之另外三个。

倒好上不少,擦去嘴角的那抹血迹,从腰腹间的小瓮里,掏出了一个草药捏成的团。

塞进其中一个祭师的口中时,其余两人身上燃烧的火苗轰的窜起,直接将人吞没。

“大祭司!”他后退两步踢倒了羊油灯,回头叫了一声。

那边,额头竖有鹰羽的祭师缓缓睁开眼。

抬手一挥,将那两人身上火焰熄灭。

今日一夜,他羊灵、鹿灵接连被毁,好在修为高深,倒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了不得回去后,再重炼二灵。

那火焰还在不停的燃烧。

闻着焦臭、香火之气,鹰羽祭师脸色极为难看,南下时对中原的修道之士

也有过一番了解,听过一些关于香火成道的事,可修道之人也少见到,别说他了。

想起那帐里,他通过鹿灵视角看到的那一抹刀斩下的锋芒,此刻都还心有余悸。

“南面的修道之人说神人、哪怕志怪中的山精水怪,我也看过一些,为何从未听说还有今日这个神人?”

羊灵祭师同样也略带阴沉的看着那两个

也是心有所感,那人那日在河滩掀起的巨浪,同样带有一股香火之气,要说与今日那提刀纵马的神人没有关系,他是不信的。

“不用惊慌。”不知是不是看出羊灵祭师心里所想,那鹰羽祭师咧嘴笑了一下。

“这里是我越地大营,军队所在,煞气所存,何况我元气未伤,真以本身斗法,不必惧他。”

大帐外,暗淡的篝火

大量的俘虏双手双脚捆缚,困在栅栏里拿头撞着木柱。

夜色远远未完。

越地大营外,那些巡逻的胡人举着火把奔驰原野。

轰隆隆的马蹄声,陡然有人在马背上指去南面,他目光中隐隐青光乍现。

“那是什么!”

“那道光向大寨过来!”

飞驰的马队原野上迂回,朝着那一抹青光拦截过去,有轻骑丢了火把挽弓搭箭,瞄准了冲来的光芒,然而看清的同时,双臂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下一刻,流光拖着光尾难以想象的速度从他们身边穿行而去,以及火把映出的一道刀光在风里拖出‘嗡’的轻吟,贯入视线之中。

啪!

高举的火把掉去地上,八个轻骑目光愣愣看着前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身下,腰间渐渐渗出了鲜血,随后血如泉涌,八人上身慢慢倾斜,齐齐坠去了地上。

远去的青光之中,绿袍在风里招展,关羽闭着眼帘一手拖刀,感知着前方的气机,横着的偃月刀垂去地上。

他背后悬浮的‘敕’字符箓已燃去大半了。

……

“这次失败,并不代表战场上的失败,唐国的天师府迂腐,我们不出手,他们就不会动手,当真可笑。”

鹰羽祭师听着外面掳来的汉人百姓痛哭叫喊,走到帐帘说出见解:“他们还不知道,为何要屠杀这些百姓,我们为何要随军南下,若是到最后改朝换代,告诉了他们,不知会不会后悔?”

“天师府的道士确实愚昧,不过大祭司还是要小心,之前我说的那个汉人,看其行为,与中原修道中人大不相同,根本不忌讳杀伤普通人。”

呵呵!

大祭司掀开帐帘,口中轻笑起来。

“惧怕二字,在我成为祭师后,早已抹去!”

他话语下落的瞬间,看去外面的目光愣了一下,脸色随即一变,大步走了出去,牙缝里挤出一声。

“还真敢来?!”

辕门哨楼此时已有响箭射向天空,一顶顶皮毡小帐、篝火旁的士兵纷纷集结,大祭司挥手喊道:“滚回帐里!”

他目光之中,那抹青光已至辕门,然后,轰的撞了进来,木栏崩飞砸去两边,冲来的光芒里,卧蚕眉下,凤目睁开犹如两道利箭般刺人,刀锋微抬的一瞬,声如铜钟咆哮。

“某乃汉寿亭侯——”

赤兔猛踏地面,高高跃了起来,越过下方跑动、惊呼的一道道人影,朝着对面大帐前,头缠鹰羽的瘦小突进过去。

一人一骑,跃在半空。

长髯抚动、双臂扬起,青龙刀横挥,划出一轮巨大的刀芒,咆哮也紧跟落下。

“——关云长!”

“大祭司,小心!”

呼毒衍挥出手杖,半空显出一轮虚影的同时,是‘呯’的一声巨响,刀锋劈在显化的一头兽灵上方,兽灵粉碎,呼毒衍彷如受到重击,整个人都在刀芒里倒飞,炮弹般砸去附近营帐。

唳—

顷刻间,一声鹰唳响彻营地,大帐前的瘦小身影背后,数丈巨影展开了翅膀,卷起了风雷,与落下挥刀的战马交错的一瞬,关羽向后一倒贴在了马背,躲开扇来的羽翼,拖行地上的刀锋猛地挥起,犹如梦幻般斩出青龙。

吼昂——

龙吟大作。

周围营帐、奔走的越地士兵、地上的女人尸体都被吹飞出去,大祭司愣在原地,一侧青袍身影驻马停下,青龙刀垂在马侧,残着隐隐嗡鸣。

望着周围一片狼藉,关羽仿佛回到了生前来去千军万马之中。

呵呵!

哈哈哈——

他压刀勒马抚须大笑起来,扫过周围一片心惊胆战的越地人,有着有着睥睨四方的威风。

身后悬浮的‘敕’符终于燃烧殆尽,他身影也渐渐化为星点消散开去,声如铜钟的话语还在这片营地回荡。

“一群蛮夷尔,也想染指汉地!”

倾倒的大帐前。

大祭司也有着不输于对方的气势,然而下一刻,他伸手摸去头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双目充血般发出嘶吼。

……

东方的天际泛起丝丝鱼肚白。

由南向北缓行的牛车上,熊缘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回过头去,就见面若重枣的木雕小人儿不何时回来了,从格子里跳下来,老神在在的来到车撵,在熊缘旁边盘腿坐下。

“二爷,那边如何?”熊缘偏过头来。

“哼。”

小人儿阖眼抚须像是不屑,随手丢了一个东西过去,又哼了声:“一帮土鸡瓦狗。”

落在熊缘手里的,是半截鹰羽。

车斗里,吕布、张飞齐齐垫着脚尖,站在酣睡的疯老头肚皮上,扒拉着栅栏朝外看去抚须仰脸的关公。

顿时两人人偏过脸,小声嘀咕。

“又让他(二兄)出尽风头。”

只有项羽木雕搂着美女爱怜的低低说着情话。

………

不久之后,天色大亮,远方已能看到延绵的军营轮廓。

“哪里来的牛车,速速停下,前方禁行!”

官道哨卡,值守营寨后方道路的一队士卒远远看到一辆牛车沐着晨阳由远而近。

战事的缘故,附近乡寨早就搬走,商道也断绝,根本不会有百姓过来。

片刻,过来的牛车停在不远,驾车的是一个灰衣书生袍的年轻男子,外带着一个探头探脑的老头,一看就是疯子。

“在下熊缘,想见一见都侯王常恩,就说临江故人来访。”熊缘下来车撵,笑着朝这队士卒拱了拱手。

那边也过来几个士卒见来人礼数周全,便打量了一下车厢。

里面皆是一些木雕,对方口中所说都侯,他们也知晓一些,中军校尉嘛,昨日发生的事,可是军中传遍。

当即有士兵点了点头。

“兄弟稍待,我去营中通报。”

“有劳!”

熊缘朝那人拱起手,后者笑了笑,转身回到哨卡骑马返回军营,穿过辕门,笔直延伸的方向是重新支起的帅帐。

中军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里面随军郎中已替庆王诊治,包扎了之后离开了,榻上的唐庆之脑袋无法动弹,低低的呻吟。

“……王校尉如何了?”

“回殿下,王校尉伤势较重,现在还昏迷不醒,天师府的两位道长都轮流看过了。”

听着一旁的亲兵回答,唐庆之叹了一口气,昨夜王常恩被妖怪打的重伤,还能挡在他身前,心里颇为感激。

只是后来自己呼吸不畅,渐渐昏厥后面发生的事已然不知。

醒来后才得知突然来了一个红脸长髯的神人,绽放青光纵马而来,几刀就将那些妖怪劈死,还将自己和王常恩救下。

“那神人长何模样?”

神人相貌雄异,那个跟随着天师府道长去过熊缘和胡人战场的亲卫岂能记不住,当即说道:“殿下,和那场胡人大战的神人一样!”

一样?

唐庆之顿时睁大了眼睛,激动的就要坐起身,用力过大,颈脖顿时传来疼痛,‘嘶’的吸了口气,重新躺回去。

就在这时,帐外有亲兵声音响起。

“启禀殿下,营外有一牵牛车的汉子说要王校尉,说什么是故人。”

唐庆之正要让亲兵将人赶走,毕竟军营重地,岂能随便放人进来。

忽然他又连忙叫住外面亲兵,脑中忽然想起两日前王常恩说高人骑着青牛,难道是那高人知道王校尉有难,亲自过来了?

顾不了疼痛,他让旁边的亲兵将他搀扶坐起,朝帐外喊道:“速速去将高人请进营中,不得怠慢!”

外面脚步声远去。

他忍着疼痛,套上鞋袜被搀扶着走出大帐向辕门远眺。

不一会,就见几个前面带路的骑兵后面,跟着一辆牛车缓缓而来。

唐庆之望着渐近的车撵,赞了声:“高人矣。”扶着脖子快步上前,拱起手。

那边的牛车停下。

熊缘下来正要抬手,迎面而来的庆王直接错过他。

站到牛车前朝里面衣衫褴褛、胡须凌乱的疯老头拜了下去。

“孤见过老先生。”

熊缘:“……”

车上的疯老头也是一愣,看着面前拜下的年轻人。

又下意识的看去徒弟,赶忙蹿了下去,在唐庆之肩头拍了一下。

“你……你拜我做甚,又不是你师父……老夫不接不接。”

看到有些胡言乱语的老头,唐庆之这才意识到摆错人了。

颇为尴尬的看向那边笑吟吟的年轻人,年岁看上去不过双十有余,比他小了不知多少。

“孤眼拙,先生当面,竟不认得。”

“在下不过山野之人,当不得庆王大礼。”

熊缘知道王常恩乃庆王麾下将士,眼前这位一口一个孤,自然就是庆王了,他拱手还礼,随后问起王常恩在何处。

“妖怪毁坏神像,我便知他有难,还请劳烦带我过去。”

“那……先生这边请。”

闹了一出笑话,唐庆之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说辞,伸手请了这位看起来年岁不大的高人一路同行,来到距离帅帐不远的一顶帐内。

里面陈设简单,还有两名青衫宽袖道袍的身影,见到庆王过来,拱手施礼,随后也看到旁边的熊缘。

其中一人皱起了眉头,与师弟对视了一眼。

‘邪修?’‘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

两人朝熊缘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默契的退到一旁。

道名明光的道士说道:“王校尉体内淤血已排,但失血过多,需数月调理,方能恢复。”

熊缘坐去榻边,王常恩裸着上身,腹部缠裹一圈布巾,透着殷红血迹,看得出刚才被两个道士开了口子放出淤血。

顷刻,伸手搭去昏睡的王常恩手腕,渡去法力探视,确实如刚才那道士所言,体内供血不足。熊缘倒是想到后世的一个办法,等会籍着法力甄别血液,倒是可以进行输血。

“血不足,那就给他换血!营中可有俘虏?”

“有十几个越地人,先生需要,孤立马将人带来!”

唐庆之听到‘换血’二字,好奇之心猫爪似得勾了起来,那边两个道士也没见过这种法术,至于越地人生死,反正不是他们杀的,无关紧要了。

“先生……”

不知是不是渡过法力的原因,王常恩慢慢睁开眼睛,抓住熊缘的手。

“……王某不要胡人之血。”

“糊涂,高人给你换血,这才能好的快些!”庆王有些急了。

熊缘看去王常恩,后者摇了摇头,虚弱的嚅了嚅干涸的嘴唇。

“……王某宁可死,也不想体内有蛮夷之血。”

“嗯。”熊缘也不勉强,拍拍他手背:“那你可就要等数月了,这场战事到时就已打完。”

“那更好了,王某正好歇息数月。”

简单的说了会儿话,熊缘指尖轻轻按在他颈脖,让这汉子重新睡了过去,如此看也看过了,见他没什么大碍,便准备起身离开。

“启禀殿下,营外来了一拨越地人,丢下两辆驴车,就跑了。”

帐外响起士兵的传讯,唐庆之看了看熊缘,后者正好也要出门,正好可以看看,这帮胡人又要做什么。

此时,营外集结了两千人的步卒形成方阵,熊缘拉着牛车出来时,已有几个骑兵过去,将驴车拉了回来,看起来有些沉,木轮在地上碾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车斗上面,盖有一层黑布高高隆起,隐隐有股血腥味。

庆王朝一个亲兵点头示意,后者伸手将黑布拉开,里面堆满了牛、羊、猪、狗的尸体,大部分肉已被割去,只剩头颅和一具空腔、皮囊。

“这些胡人什么意思?”

有人惊诧说道,一旁的天师府道士却是满脸通红,他走上前掐着法诀念起了咒法,忽然拂尘一挥。

众人恍如眼花,就见车斗里的畜生尸骨,顿时变化,成了一具具人的尸体,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孩童。

“这帮蛮夷!!!”

战场厮杀惨烈众人都能适应,可这样残忍对待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在场所有人眼里几乎都快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怒吼大喊。

“庆王,再劳烦你一件事,帮我准备一些木头、笔墨颜料。”

熊缘看着车斗上血迹斑斑的尸骨,低沉说着,转身走回了辕门,明光两人想要说话,熊缘陡然侧身看去他俩。

一句一顿。

“你们不想伤天和,那就好好跟他们祭师,剩下的……我来。”

“道友,不可!”

熊缘指了指两辆驴车,又指了指自己。

“我邪修,心眼小。”

这话将两个道士愣在原地,看着走入辕门的背影,当即抬袖拱手,躬身拜了下去。

与此同时。

洛都。

“这位客官,你们只有三人,确定要四杯?”

“呵呵,等会儿就是四人了。”

王清风没有怪伙计多嘴,将一柄青剑放去护栏靠着,望着外面繁华的市集,跟来的两个男弟子也都好奇看着很少见到的这种人世间的热闹。

“师兄,快看,那边有杂耍的。”

“这些有何难,我也会。”

“人家那是寻常人,听说要学许久的,跟咱们不一样。”

听着两个弟子兴奋的说着外面的热闹,王清风抿了一口茶水,热气袅袅里,不多时,有人寻着气机走上二楼。

正是道士青虚。

他朝那边喝茶的身影,笑着拱了拱手:“王师兄,好久不见了。”

便过去在对面坐了下来。

“看一看,瞧一瞧,京城那边来的木雕戏啰~~”

“黑脸的张飞、红脸的关云长,还有痴情的西楚霸王项羽!”

咣~

铜锣在街边敲响,一辆搭载小戏台的驴车停在街沿,高声的吆喝吸引过往行人、城中百姓围上去,看着台上木雕人儿在人手中摆弄的像模像样,配着下方人的台词,倒也感到新奇,演到精彩处,不时爆发一片喝彩。

热闹的声音街边茶肆二楼,人声喧哗,文人雅客侃侃而谈北面战事,也有得闲稍坐的富人、商贾在此喝茶闲聊,喝彩声传来,不少人涌到护栏,眺望下方小戏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人声嘈杂里,角落靠护栏的这桌,青虚看了一眼下方,笑着举杯与对面的王清风示意了一下。

“听到王师兄过来,贫道十分惊讶,以你性子,该是不会出沧澜江的。”

王清风抿了一口茶水,放去桌面,跟着笑道:“这次是为了那个邪修”

对方说的是谁,道士青虚心里是清楚的。

“……王师弟说的那人,贫道有幸见过一次。”

“哦?那青虚师弟觉得他如何?”

青虚闭了闭眼,简单的回了一句:“法无正邪之分,人有善恶之别。”

“这个我又岂能不知。”对于门中这事,王清风也颇为苦恼,来时途中见到的是尸骨遍野,心中愤慨。

也听闻三万越地骑兵覆灭的消息,要知天师府的人绝不会做这样的事,邪道修士深居浅出,更不会惹人注意,从打探来的消息。

外面,铜锣敲响,喝彩传来这边,就连二楼上远远看戏的一拨人也跟着叫好。

阳光升上云间,又倾斜下来挂在西边烧红了云霞,远去北方的道路上,快马飞驰,延伸的方向,唐国军营里。

二人口中所说的熊缘,正在偏僻的角落,将士卒送来的木头,雕琢、劈开,在他手中刻出与人相同大小的简单木人,随后点燃香烛插去地面。

而远处,还有将士的喝骂,有懂越地语的士卒逼问,会写字的同伴则在一旁拿笔墨将听到的名讳一一记下,写在纸张上。

越地人以部落为主,军中士兵也多有相熟的族人,一个人认识、知晓二十三十个名讳并不算夸张。

这次熊缘打算先去收集人间香火,提升关羽等人的模板威力。

上次在那个小村子建了一座神像后,熊缘也发现那些香火源源不断的来到他这里。

虽然这些香火蕴含着不同的杂念,但熊缘可以用来提升关羽他们的模板威力。

就像是提升等级的通用经验也可以用来提升技能或者其它什么需经验的东西。

等级也在消灭完那些胡人祭师后得到了提升,成功升到了lv3

获得了更多的灵气储存值。

但在这个世界熊缘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树木,进行法术书的提升,所以法术也迟迟没有再次更换。

都是一些范围性的法术攻击。

至于诅咒类的法术熊缘也留下了一些。

至于其它的像是火球术,雷击术,熊缘也在慢慢摸索,提升他们的威力。

想着,熊缘再次回首,看到了客栈上方的灵机。

那是上次战场上那个道士?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神识,而熊缘的法术传承完整在lv1就能修炼出。

所以熊缘直接用神识一扫青虚道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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