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占据优势的宁炎,对准这两人手肘、膝盖、肩头、手脚猛劈。
其余地方也不伤。
两人防守一阵后防不住,便倒在地上哇哇叫哀嚎。
宁炎见差不多了,这才收手。
也就这时,他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连忙朝前跑两步同时转身甩棍劈去。
啪!
刹那间,一只手紧紧攥住棍子。
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后抽两下。
却觉这手如铁钳,纹丝不动。
正焦急时,只听那声音传来:“宁、宁、宁、宁……”
“周阿全?”他一松,撇头绕过棍子遮挡的视线看去。
只见那一张老实面孔此刻涨红了,眼里满是紧张和焦虑。
可不就是结巴周阿全么。
察觉到宁炎没事也认出了自己后,他松了口气。
“宁~~~哥儿!”为流畅喊出这个名词,他似用出了浑身力量。
宁炎叹了口气道:“我没事,你怎么来……”
他目光落在周阿全脚下躺着的青年,明白了一切。
想来幸亏是周阿全及时赶到,不然自己可倒霉了。
“你别急,好好说。”
“嗯、嗯啊!”
都说结巴在紧张时候会更好。
其实大部分情况是,结巴越紧张越说不出话。
眼下稍微宽松了,周阿全总算说话流畅了些。
周阿全说一半,宁炎半猜半问,很快整理出了事情。
原来其余人也遭到了袭击。
只不过,宁炎带出来售卖的这些人,机灵还是其次的,关键是力气大有耐力肯吃苦叫卖,这些人还都是地保。
其余人遭到袭击后,处理完了,就让周阿全来找宁炎。
“宁哥儿,这、这、这些是什么、么人?为什么、为……”
“你们这些本地人,不知道梁溪县本地的五大帮派?”
周阿全一脸雾水摇摇头。
宁炎叹了口气:“你怎么比我还外地。”
“我、我们平时不~怎么进县,也不~怎么碰、碰到。”
“这样么……”
梁溪县处于江南之地,这里既有运河,又有青江,还有震泽,内有护城河,中间穿插各种大河支流,于是自然而然诞生了漕运为主的码头漕帮,走水路比陆路更方便的船帮,因为地方富庶又少灾,其余地方遭了灾也多会来本地讨生,这就多了很多流民团体,这就是本地丐帮。
五大帮派剩下的两个,一个是兄弟帮,一个是六合帮。
既然有运输,就需要“保镖”。
保镖源自镖局,不指人,指的是镖师做单子叫“镖”。
镖局为了更好管理和培养自己人,就会开拳馆。
其实最早的镖局是一群老兵办的,至少有些军伍身份。
拳馆也收很多记名弟子。
出来的弟子许多都被请去正经看场的。
那剩下记名弟子就游离各处,做些收保护费的事。
这就是兄弟帮。
兄弟帮很垃圾,但背景却是梁溪五帮里最硬的。
最后就是看似很垃圾其实也很灵活有力气的“六合帮”。
很多坊里楼下、巷口附近,都整天有人蹲着。
这些人是“闲汉”。
闲汉不是很闲的汉子,也不是真正无业游民。
这些人基本只存在有钱牌坊里。
那些大户却又算不上真正高门的,家里有事儿不方便,便会给人钱去跑腿办事,可以理解是外卖员加快递员。
当然,有必要的时候也是保镖和打手。
每天接个两三单子,跑腿钱也够自己过日子了。
这样一个大的群体,自然知道哪些地方油水多,哪些地方穷。
所谓的蹲点就是“口子”。
以前常常有为口子打起来的事。
现在么,全都归了六合帮了。
虽然但是,六合帮是梁溪五帮里最强的一支,没有之一。
眼下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六合帮帮众。
宁炎先前流浪时,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急切要了解这里。
于是,本地许多事他都细细打听记下。
不过流浪时过的是乞讨生活。
宁炎这么一番介绍,周阿全却是惊讶了。
他问宁炎为什么会带一根柘木钉头短棍。
惹来了一阵白眼。
宁炎初来时跟着叫花子学莲花落,学贯口,讨个彩头,也差点要钱要成亿万富翁,然后就被六合帮的闲汉给抢了,还打了一顿。
这些人管用伎俩就是跟踪,防不胜防。
不为别的,这些人眼线实在是太广。
若不是内部人,根本不清楚这些人口子分布和值班情况。
所以从那以后,他每次走路都会留意身后。
到了村里有口饭吃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柘木和钉子,做了这东西。
为什么要柘木?
因为柘木硬。
能做弓的木料能不硬么?
“那、那宁哥~儿,现在咋办?”
宁炎愕然地看着周阿全:“你才比我大五岁,就这么占便宜也不怕折寿?”
周阿全愣了愣,旋即不好意思挠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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