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六合帮的人你们怎么处理的?”
“打、打跑了,放心钱没、没被抢。”
“钱被抢了也无所谓,丢了点生意没事,别打不过硬抗,要是受了重伤那就不合算了,这条切记,你们都有家里人。”
“我、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啊。”
“饿了?”
“不不不不、不~~~饿啊……不不不……”
“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宁炎想逗逗周阿全来着,没想这汉子脸孔涨得都快发紫了。
笑完了,他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指着被周阿全打晕的这个。
“能弄醒吗?”
周阿全抬脚踹在这人肚子上。
砰!
“哦……哦……”
这人骤然受到重创,捂着肚子醒过来。
“六合帮的吧?”宁炎蹲下来问道。
这人怔了下道:“不是。”
下一刻,宁炎抓起他的手,一棍子砸在小指上。
砰!
“啊……”
不等这人叫出声,嘴就被布满钉头的棍子插入。
“呜……呜呜呜……”
这人惊恐叫着叫不出声,摇着头,眼泪流了出来。
他看着宁炎,眼神哀求。
“宁哥儿、宁……有点、有点狠。”
“阿全,你有没有被这群人抢过,殴打过?”
周阿全摇摇头:“他们打不过我。”
“咦?你这话说得顺溜。”
“说、说得、这话说得最多。”
“我被抢过,被殴打过,在这梁溪县里,我差些饿死,我怕饿死,那时我求着他们给我留一点,被他们吐了一脸唾沫。”
“哦、哦……”
“帮我放哨,我来问问。”
“好。”
待周阿全走远,宁炎开始询问这人六合帮情况。
一问之下材质,六合帮在梁溪县一共有六个香堂。
每个香堂管辖三十来个口子。
每个口子至少一两个人。
除了帮主之外,下面就是六个堂主最大,剩下都是帮众。
所有人每天都得上交一定钱,称之为“供奉”。
也可以叫“上供”。
所以叫“香堂”,就是定点上供的地方。
让他感到头大的是,这六个堂主全都是县城衙门里的衙差。
不仅是衙差,还是班头。
宁炎刚想起来的报复念头,便被狠狠泼了盆狠狠冷的水。
按照洪朝律法,若是单方面打人,不光要赔偿,严重的还要被罚苦役,倘若是互殴则各打三十小板,占理一方罪减两等可免罪。
如果是打衙差,但凡被定了性都没好果子吃。
衙差这样的胥吏,再怎么说也是官府鹰犬。
打狗还得看主人。
也难怪六合帮胆子这么大,原来是有保护伞。
“怎么?怕了吧?”
“我告诉你,现在最好将我放了。”
“要不然,只要我不死,回头堂主知道了,没你好果子吃!”
“还愣着作甚,赶紧把我放了,把身上钱交出来。”
“要不然,你跑得再远也能抓到……”
“到时候可就不是花钱这么简单了。”
“对,还得给我磕头,以后要按时给我上供!”
面无表情的宁炎,脸逐渐黑了下来。
他淡淡道:“光脚不怕穿鞋,大不了弄死你我逃走好了,落草为寇,这天地这么大,你觉得官府会为你一个大动干戈来找我?”
洪朝很大,每年各地在逃流寇不知几许。
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宁炎这样的威胁,立刻让这人变了脸。
“杀人?试试?”
能当闲汉的,多少都有点胆色。
此人很快恢复平静,露出冷笑。
宁炎笑了,盯着他的眼睛,直勾勾笑了。
笑得很和蔼,很温暖,很满意。
他摸了摸怀中,找出了一根缝衣针。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你……”
这人心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等他叫出声,这根针便猛地从他咽喉侧边扎入。
然后狠狠一绞。
刹那间,他只觉喉咙里好像有什么“筋”断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想干嘛!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撕裂般疼,发不出什么声音。
宁炎抽出了这根缝衣针,重新收好。
得益于以前收集资料的文职工作和爱好,他啥事都懂一点点。
刚好知道声带所在,还看过相关解剖资料。
关于他碰到这样的硬茬子,这一点也早就预料过了。
“不用紧张,你的声带被毁了而已,你看。”
说着,宁炎眯眼人畜无害地笑着,抽出了柘木钉头短棍。
砰!
下一刻,表情不变地将这人一根手指砸得血肉模糊。
这人捂着手惨叫……
发不出一点声音的惨叫,只有喉咙里空洞的气声。
那种发不了声,却饱受煎熬,逃离不了、跳不脱的痛苦,这一刻全部化为了绝望与懊恼,充斥他心头。
他后悔自己惹了这么一个王八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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