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带来的人是有准备的,看主子一动就知道是拜佛,那么长的一个队伍,很有秩序的往前紧紧跟随,没有任何声响,整齐的让人看去就知道是个有组织的队伍。
到八思巴活佛跟前双膝跪下,叩头领活佛的恩赐。
忽必烈第一个跪在那里叩头后,躲在旁边还在那里跪着不动。他打着手式,让别人跟随其后往前接着顺序跪拜,每个人都在活佛前面叩头,得到活佛抚摸恩赐后,都把手里拿着哈达献给佛像,三千人过后,忽必烈这才又回到正位上给活佛跪着不动。
八思巴活佛又瞧了瞧忽必烈,看这个孩子跪着不动,觉得是发自内心的敬仰,是真诚的佛教徒,细细观察忽必烈非同小可,两耳垂肩,眉毛黑亮却长,双眼炯炯有神,虽说跪在那里显得比别人高一头,而不显得卑劣,乃帝王之像,将来此人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美。心里想着在评价忽必烈,他想请我也确实用了很多心思,年龄不大心思特别敏捷,如此之人其心思深奥,活佛想问他便知内情。
说:“你跪在这里不动是什么原因?”
忽必烈说:“有求于你,我是奉旨来请活佛的,但三伯父窝阔台皇帝说,对活佛不能用诏书,只能真诚的拜请,才显得我蒙古人的皇帝真心实意,他还说看我能不能请来,是否诚心诚意,这是我们两代人的心意,有感动天地的衷心,才能请活佛。不然不用回来见我,我为了表示诚心,所以我跪在这里。”
活佛八思巴说:“我看你已有半天时辰了,不觉得累吧。”
看忽必烈毕恭毕敬并没有疲倦,欣然在那里似乎是一座大山,巍然耸立。那高不可攀的气势,使人看出那种神圣的尊严,感动了活佛,活佛是有心帮助这个年青人了,似乎在这个时间里,忽必烈提出什么他都会有答应的可能。
忽必烈才开口讲话:“我是来请活佛到我们那里传经说法。”
活佛八思巴没加思考的就说:“这不容易吗,你起来吧,我答应你,说走就走,明日起程,你看如何?”
忽必烈这才放心,大胆起来,两腿感到有些麻木。
活佛看出来了,亲自给他拍了拍,不知怎么这样舒适,他高兴的笑逐颜开。
他说:“我心愿己成,活佛答应明日启程,那我们得准备好了,不然会失礼的。我想请活佛多代藏医跟随,到那里我会安排好,不要担心,一切我都会安排。”
活佛八思巴说:“你有什么要求都说出来我会答应的,你能把老百姓的生老病死,都想起来是一件好事,我还能说什么呢。”
忽必烈和自己队伍走出宫殿。
活佛看到佛殿内每尊佛像前都放着忽必烈等人敬送的‘哈达’,为佛殿增添神情肃穆,光彩夺目,活佛感到忽必烈他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种天赋,将来必能大贵,我应帮他将来成就大业。
第二天忽必烈请到活佛八思巴,心里高兴就不知是怎样好了。他们准备往哈拉和林城首都进发。
姚枢这天正在走近京城的时候,来到了沙拉图驿站,呆了一天等阔楚,他们的到来。
在下午的时候他们赶了上来,两处人马合到一处,当然相互的认识,几天不见感到很亲热,有说不完的话,有说不完的事,自然要说请人赴京复旨的一些事,在互相介绍时。
姚枢认出阔楚二太子、请的不是窝阔台皇帝封的衍圣公孔元措,是他的弟弟孔元茁,这如何是好,人也请来了,但不是他,我们千里迢迢请来的居然是个假的,耶律楚材见面会认出本人的。我们怎么把这事给办砸了呀!
两个人正商量此事,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把孔元茁找来商量怎么办?
孔元茁便说:“此事我也觉得好奇异,我被二太子的真诚所感动,更加心里有压力,不敢违抗圣旨,在接听圣旨的时候,是胆战心惊的。
对圣旨接过之后就放在先祖孔夫子香案上,也没有详细看忙于招待,第二天就起程,就算是到现在我还是忐忑不安。但施教办学堂还是胜任的,虽然比兄长不足,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教学是绰绰有余,这点你们放心,我会办好的。”
阔楚,此时确实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他无奈就请问老师:“怎么办?”
姚枢毕竟是老师,想办法在维护自己的学生,他说:“只好照本实说,不得隐瞒,我们是请的老师,他能教学,我们就算办成一件事,但愿耶律楚材出面方好,自圆其说,你先到耶律楚材那里说明原因,让他给予帮助,别无办法,就算办的不光彩,免得皇帝雷霆大怒,也许搏得皇帝一笑了之。”
阔楚二太子说:“只好如此,别无良策。”
他们在这里无心观赏,草原风光景色,没有心思去看大自然的景观,直往哈拉和林首都进发。
姚枢与阔楚二太子商量说:“你先赶往中书令耶律楚材府邸,说明我们没把衍圣公孔元措没请来,是请了他的弟弟来这里教学。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孔元措先生还在汴梁,没有回到山东曲阜,我们让他的弟弟接了圣旨,就把他接来了,据说他的文化程度不比孔元措差,听人说他不愿为官,乐意在家为农,以闲人野鹤自居,不知什么原因他就答应和我们走,是一位不容易请的人。”
耶律楚材说:“你不会办事,那姚枢怎么不说话,他还认识孔元措先生,这事不对,是否有什么事还在隐瞒着?”
阔楚二太子说:“这事不怪他,他不在场,是我自己把孔先生弟弟请来的。我们先偷袭了林家堡,在那我们硬请了赵复先生,他也是被我们诚意感动而来的。”
耶律楚材说:“是大昌原附近的赵家堡吗?你们胆子太大了,大昌原我们在那里吃了败仗,还敢往那里奔,怎么想起来的,那里是有个智囊人物,是个湖南人士,他为金国效命,他很有本事,能把他请来也是大功一件。不过你们这些举动,是违抗圣旨的,在可汗皇帝面前不好交差呀,找我这个办法是姚枢想出来的吧!”
阔楚二太子说:“找你是姚枢出的主意。不过我把事全都办成,他没办法只好跟着我连累了。”
耶律楚材尚书令高兴的说:“这事办得好呀,为我们蒙古帝国收罗了人材,我去和皇帝说明此事,让他不要责怪你们。”
阔楚二太子看耶律楚材答应给当说客,自己放开胆子先到驿馆休息,等姚枢他们的到来。
这是早朝可汗皇帝窝阔台看诸位亲王按席位就坐,文武百官以秩序而坐。
耶律楚材启奏:“今日早朝由二太子阔楚请回二位名人见驾,请可汗皇帝宣他们晋见。”
可汗皇帝窝阔台说:“宣阔楚等人见驾!”
传旨官在下面又复述一回皇帝的话:“宣阔楚等人见驾!”
阔楚、姚枢、赵复、孔元茁等四人上前双膝跪下叩头,高乎:“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太子阔楚,在金銮殿内跪着不动,当然他们三人都想着阔楚,怎样回答、一点不敢麻痹大意,低着头在那里等待着,阔楚,偷看耶律楚材,想让他帮腔,结果没有什么表示。
就开始回话:“我们去山东曲阜请来的不是孔元措先生,是把他的弟弟孔元茁先生请来了,他兄长还在汴梁为金国皇帝伴驾呢;我们还请来一位,是湖南人在大昌原为金国守候赵家堡,我和老师姚枢先生偷袭赵家堡,才把这位先生请来,他叫赵复据说他很有才。”
可汗皇帝窝阔台说:“你们起来回话吧,怎么会是这样?”
耶律楚材看样子皇帝有点不乐意,他就站出来说:“我主应该高兴,阔楚和老师姚枢二人请来的人,是江南名士乃智囊人物,他比耶律楚材我要强几倍,因此我才说这件事,办的实在是太好了,大昌原这一仗是他的主谋,我们才有此败,现在让我们请来,何愁天下不能大治。”
他手指赵复向皇帝、诸位亲王介绍就是这位先生。
窝阔台看了看赵复说:“让先生受累了,我儿莽撞,先生受惊了”。
他从龙椅上下来,拉着赵复一只手,另一只手又拉着孔元茁的手热情地说。
“看我们请人,用的手段太让人无法理解了,这都是孩子不知你们礼义之举,当然我这当父亲的人是有责任的,请二位先生多多谅解。蒙古人办事就是这么鲁莽,不会拐弯抹角,这常常是吃亏的。一切错都是因为我,你们汉人常说‘子不教父之过’,所以我在这里向二位先生赔礼了。”
学着汉人样式恭手礼作揖到地。让诸位亲王和大臣们看了后,觉得太过了。而二位先生觉得这位皇帝以理服人,可以信得,真是礼贤下士,纳谏之主。
正在此时午门传来:“忽必烈请来活佛八思巴在殿前候旨!”
窝阔台说:“我们到殿前迎接活佛。”
诸位亲王、郡王、驸马、文武百官跟随其后,一起到殿前迎接活佛,长长的排队到了殿前,见到活佛都行了蒙古式的迎宾之礼;活佛见可汗皇帝窝阔台行了君臣之礼。
排队迎接深感歉意,对自己的迎接超过了皇帝的礼节。八思巴活佛想:听说蒙古皇帝粗暴无礼,今天见面觉得和蔼可亲,其实是个谦虚谨慎的人,真不愧为征服多个国家的好皇帝。
窝阔台以手指引着活佛边走边说:“我们今天不到皇宫,到迎宾馆向活佛请教,在那里说话方便,不行君臣之礼。”
耶律楚材也觉得对活佛的迎接不到宫殿,礼节上也太过了,耐着皇帝自己做出了决定,不好随地更正,随着皇帝和大家走进了迎宾馆,大家分宾主就坐之后。
可汗皇帝窝阔台说:“活佛千里迢迢到蒙古哈拉和林首都,确实辛苦了,想请教活佛的地方很多,还是看活佛高兴谈什么都可以,我们随便谈。”
大家坐那等活佛演讲,活佛也看看大家这才开口演讲,他说:
“我是被忽必烈感动而来,今天又被窝阔台皇帝感动而讲这番话,我原来是想看看你们这到底怎么样?
不想说什么,没料到你们这是个天府之国,是个得天独厚的国家,我看后有点乐不思蜀。
不想回到西藏拉萨了,看老百姓的生活太好了,真是天苍苍、地茫茫,满山遍野见牛羊,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你们这里没有楼台殿阁,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有森严壁垒的城墙,却有欢歌笑语的老百姓,老百姓拣到东西送还给丢失的主人,这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气象,是老百姓最希望的事。
我受到皇帝的厚待,感到特别高兴,我也要办对你们有好处的事情,带来了藏医藏药。在喇嘛庙内让喇嘛们也学习藏医的一些药理知识,解除老百姓病痛,是积德行善的大事。我带来的人都有一枝之长,做有益于老百姓的事。”
窝阔台说:“我初做一国之主,什么事业都刚刚起步,还没有一样叫活佛看着高兴的事,今天在南方请来的二位先生也在这,又有活佛给我们献计献策,想必我们的国家会兴望发达。
当务之急我们的文化刚刚办起,和别国比较缺乏生产技术,只是游牧没有指定地点,据水草而居,无水草原占的面积相当大,全部是靠天养畜,雨水好牧业收入就可观,遇到旱灾饲养牲畜就很难了。
但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这些事情,让老百姓自己来解决,没有材料、没有钱我们帮助解决,一定要把这事办好,使老百姓过上舒心的日子。
现在有汉文化方面二位先生,吐蕃文字由活佛帮助我们。加上蒙古文字的普及,那我们国家的文化将来、不久会有个大的变化,变成一个独立自主的文化体系,让子孙们能学会几种文字,来写自己民族的事,再免得出自己的笑话。这是一件大事,我们要靠活佛和先生了。”
他看了看周围接着说:“我们说了半天怎么没见忽必烈,我不能把请活佛的人给忘了呀。”
忽必烈慌忙走到伯父面前,双膝跪倒叩头说:“谢主隆恩。”
窝阔台说:“这不是大殿不必居礼,你起来吧,请活佛你是用心了。感动了活佛这是大功一件,要什么东西三伯父赏赐于你。”
忽必烈说:“什么也不用赏了,是小侄应该做的事。”
可汗皇帝窝阔台听了后很是高兴,他想把有知识的请来,这是兴利除弊的一种有效措施。
他兴奋的说:“今天设宴招待活佛和二位先生,当然得有你和姚枢、阔楚做陪客了。那么就请活佛、二位先生赴宴,由我和诸位亲王、郡王、驸马、各位大臣们陪客,大家在一起高兴喝几欢。”
他看了看耶律楚材,耶律楚材看出这是叫自己接待主持了。
耶律楚材说:“那么就请大家到餐厅一起入席吧!”
在席间大家对忽必烈、阔楚,两个孩子能办好这么大的事情,都很赞美。真都没料到蒙古十多岁的孩子,就有这么大的办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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