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可汗皇帝窝阔台一直认为自己办的事,得到了诸位亲王的认可,在接待吐蕃活佛和二位名人之后,想办一件让太后高兴的喜事。
在金殿传旨:“在太子、亲王子、郡王子、驸马子、大臣子间,已到婚姻年龄的可请皇太后赐婚。先得小伙子、姑娘们乐意,父母满意,太后掌舵高兴。就算十全十美的婚姻,我们不但是君臣关系而且是亲属关系,那我们大家就成了亲家人了。”
他高兴这么一说,就是圣旨,谁敢不听呢?
别人都觉得无所谓,只是驸马之子塔斯陶古思,听到以后觉得寝食不安,又如坐针毡,他担心的是金国永济皇帝的幼女怀国公主,怕他被选为太子妃,因为他人品出众,又在太后面前得宠,常以武艺超群,博得太子和诸王子的好感。
如太子提前找到太后说出自己的心思,假若太后指定怀国公主为太子妃,那该是如何是好?
虽说自己早和怀国公主有婚约,而太后不知,如要乱点鸳鸯谱,那可真不好办了
想来想去还是和怀国公主姑娘商量为好。他到怀国公主府邸,下人通报,说塔斯陶古思来找公主,不知何故?
怀国公主在寝室,走到梳妆台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用木梳顺了顺头发,告诉丫环说我在客厅等他。
丫环走出说:“请未来的姑爷塔斯陶古思,到客厅等候,公主很快就过来。”
怀国公主从寝室走出来,到客厅瞅塔斯陶古思还在那里站着,怀国公主说:“你坐下呀,有什么急事到这来找我?”
塔斯陶古思坐下来,很着急的样子说:“我是来告诉今天可汗皇帝在金殿上宣旨,令太子,诸亲王子、郡王子、驸马子到年龄的都要完婚。我担心的是太子、亲王子先找太后,说愿意娶你为妃怎么办?
如若真的太后将你赐给他们,那咱俩怎么办?”
怀国公主说:“这个可不行,当初是先主成吉思汗己准,你我二人可由自己做主,那太后如今怎能逼我与我不乐意的人婚姻?”
塔斯陶古思说:“此话不好讲,大凡女孩子皆身不由己,今太祖皇帝成吉思汗已驾崩成神,我父王宝鲁元帅在京都时,从未和太后谈过你我的婚姻。
倘太后有懿旨,何人敢违背?那事可不好办了!不然让我妈和太后谈及此事,你看如何?”
二人对坐商议如何避免太后,拆除自己私定箭、剑互赠婚约,现无计可用,潸然泪下。还是怀国公主想起了办法。
他说:“还是实话实说,我去找太后说明白了。”
塔斯陶古思坚持说:“这样也未必见效,我想不如找你表姐托雷夫人,索鲁赫铁妮商量,看他有什么办法?”
怀国公主不安的说:“哎,你想他是托雷亲王的夫人,是太后的儿媳妇,他岂敢违背太后婆婆的命令,和你母亲去找太后有什么两样,还不如自己前去拜见恳求还好些。”
说着没和塔斯陶古思商量,起身直奔皇宫内院,走到太后寝宫门前,见使女丫环说:“我是来拜见太后,你给通报一声,说我想给太后问安。”
丫环都认识环国公主,也知道太后喜欢她,就到太后面前说:“怀国公主来给太后问安来了。”
太后正想找个人和她闲谈,怀国公主来了高兴不得了,说:“快叫她来见我。”
丫环出来说:“快去吧,太后可希望你来了。”
环国公主见皇太后坐在安乐椅子上,慈祥地看着自己,慌忙跪下叩拜问安说:“太后吉祥!太后万福!”
太后吩咐丫环快给公主看坐,丫环忙着搬过椅子,放在太后跟前,怀国公主坐下。
太后说:“我听说怀国公主小时候立志复仇,还不到成年就能争惯战了,为讨逆贼扎兰丁,跟随先主成吉思汗,攻打浦华城堡的时候,降服战将百员,生擒巫女,为蒙古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小小的年纪,怎么就有那么大的神力,是跟谁学的武艺?”
怀国公主从头到尾的说:“我是金国卫绍王永济的幼女,因父亲被金国皇帝完颜守绪暗杀,全家被害,唯有怀国一人被全真教郝玉姑领走教养,在昆仑山学艺练武,她说要想报父亲大人之仇,跟随当今圣主成吉思汗才能了此心愿,在马上建功立业,完结前世因缘。”
皇太后笑着说:“你若不说,你是金国卫绍王永济的幼女,我真不知道是哪里的怀国公主。原来你是我们敌国的公主,你和我们是有国恨家仇的,我才知道成吉思汗在世时,有些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那么说托雷的媳妇,是你的表姐了。你既然不恨我们,而且帮助我们打了很多大胜仗,这些别人是不知道的,今天你能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一切,这一点是有点,使我惊呀!你一个女孩子家,能有这样的心胸,能有如此承担着痛苦,是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压力。你来找成吉思汗也是对的,因为我们是有亲戚关系,所以成吉思汗想到这点就把你收留下。”
怀国公主:“当初先主成吉思汗也不知道我是永济的幼女,只是从我年幼,无人关怀,他看我和塔斯掏古斯在一起玩耍,他说笑话似的说,那就给我的外甥孙子当媳妇吧!”
怀国公主接着说:“后来才知道,我是永济的幼女,他说前人的账不要记在后人身上,孩子是无罪过的,告诉我不要担心,只要一心一意的在我们这里呆着,或者说帮助我们,我们不会把账记在你身上。其实我们和金国的战争,也是迫于无奈,如果金国不那么对我们的先人,我们也不会起来造反,这是人类历史发展的结果,几千年的发展史就是这样,那我们总是记住一件事,那我们的后人又该怎么办?冤冤相报何时了。”
皇太后说:“那么他们为什么那样狠心灭了你的全家?”
“还不都是为了权力。”怀国公主说。“我这个公主还是先主成吉思汗在世说的,虽然现在不是公主,卫绍王永续现已不在人世,那我们还是将他的女儿视成公主那样看待。”
“是谁将你父亲杀害的?”皇太后说。“那也太残忍了,他们也没有理由对你父亲那样?”
“原来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听毕勒古岱说,才知道前因后果。”怀国公主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都在颤抖,她抑制自己的感情。“那时金国出兵去打成吉思汗,虽然开始时,金国确有大胜的把握,经过几天的追赶,金国带兵的完颜胡沙虎与武仙两个人带兵,被成吉思汗的包围战,打的丢盔弃甲,兵败牛头山。回去谎报军情,怕事情败露,他们合谋杀死了我父亲,扶佐哀宗守绪为金国皇帝。”
皇太后说:“那么永济这股人就剩你一个小姑娘了。他们也太狠了一点,为什么人总是这个样子,为了当皇帝就是要赶尽杀绝。孩子你活下来也是不容易呀,我老身一定要保护你,你就放心吧!”
接着皇太后想了想。“看你这个样子,准是为今年可汗皇帝圣旨,为你们这些姑娘摘婿的事吧?你来必是谈及此事,看样子姑娘大了,确实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这样我才能高兴呀,看看吧一说到婚姻大事,脸就红的像频果,姑娘总是这个样子,让人看起来更娇柔。”
怀国公主脸红着说:“不是的,我是说……”
皇太后念及怀国公主人小,经历了那么多不平凡的岁月。虽然不是自己的女儿,毕竟是亲戚,是托雷媳妇的表妹,父母原来也是王公贵族,而过早的失去了双亲,又心疼又怜悯这孩子,看着说话遮遮掩掩的样子,很是不好受,也觉得可能是忙着找女婿,接过话说:
“是说该选女婿吧。”
怀国公主急于表白,又不得其法,眼泪在大眼睛里滚动着……皇太后看着怀国公主真的动了感情,忙说:“你是说呀,怎么会哭呢?有什么难事,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怀国公主说:“……我是说,在出征西域时,我和塔斯陶古思二人用箭、剑之约,定了终身,曾誓言‘如谁身另有所属,将死于刀下’。”
皇太后说:“看小小年纪,那时确有成人之志,这好说,让托雷夫人你表姐索鲁赫铁妮去办此事,尽早完婚。”
怀国公主听皇太后说,即早完婚,兴高采烈地叩拜,说:“谢皇太后宏恩,祝愿皇太后福寿齐天!”
皇太后慈祥的笑着说:“这个喜事包在我老太太身上,你放宽心,具体的事宜由你表姐去安排,但必须择个黄道吉日成亲,这个我也叫内臣办好,你就等着当新娘吧!”
怀国公主在战场上,奋勇当先,在儿女私情上,难免尴尬,由皇太后做主心里踏实多了,能和塔斯陶古思结为秦晋之好,了断箭、剑之盟,心里高兴的难以言表,只是想着心事……
皇太后看着怀国公主这孩子心思太重,想到她父母被害,九岁能逃出虎口,让道姑救走,在昆仑山学艺,苦练童子功,达到了登峰造极,听说练童子功的人,不能有情。
是否这孩子担心此事,那么她就应该要求我不与婚嫁,像她长的洁白如玉,武功又好。看她与塔斯陶古思结为夫妻,也是出于真心,还是顺其自然,就按她的心愿给予办理,算做太后我做一件善事,也就了这孩子的心愿。
忽然想到怎么不给太后叩头谢恩呢?
怀国公主红着脸不好意思,再次向皇太后双膝跪倒说:
“孩儿谢皇太后的恩赐!”
“姑娘不要这样!”
皇太后叫丫环把她扶起来,心想这孩子倒也命苦,不如我安慰安慰她。“你先留在我这寝宫和我叙话,免得我常常挂记。”
怀国公主欣然接受,答应:“是,在老寿星这里便是孩儿的福份。”想着婚姻大事有了定论,塔斯陶古思那里,谁去告诉?
可汗皇帝窝阔台这日上朝,时逢这年的隆冬腊月,天气寒冷,金銮殿内火炉烧的火红,暖呼呼的。旭日东升的太阳光线,射进了殿堂东边窗口上,把大殿堂照得明亮而宏大,文武百官叩拜皇帝,山呼万岁!分立两旁。
耶律楚材出班奏章:“时间处于农闲季节,据用兵丁之计,应在辽东、辽西、山西、山东、河北每家征兵丁一人,扩编兵丁,保证征讨部队的人员总数;西域各国可按人丁征兵。在各州郡要设立金银库房,保证军队备用,为交通联络,可建驿站保证来往书信方便传达。”
可汗皇帝窝阔台说:“准奏,还有什么一并奏来。”
耶律楚材说:“还有万户侯史天泽、刘黑马、肖扎拉回朝见驾!”
可汗皇帝窝阔台听史天泽回朝见驾,高兴地说:“快让他们来见,朕好想他们。”
史天泽、刘黑马、肖扎拉三人急忙整衣宽带,走入金銮殿,向可汗皇帝窝阔台叩拜说:“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汗皇帝窝阔台龙颜大悦,说:
“宝鲁元帅认为你忠心耿耿、保卫中原,在宝鲁来京时你代元帅之职,竟无失地,还为我军围困庆阳府准备了大量物资,你信义智勇,使朕宽慰,朕封你为南方万户侯,令你分管真定、河间、大名、东平、济南五路兵马大元帅之职。”
史天泽叩头说:“谢主隆恩!”
窝阔台接着说:“刘黑马、肖扎拉你二人听封。宝鲁元帅推荐你二人,说你二人在他帐下为先锋时,奋勇当先,杀敌立功。刘黑马为万户侯,分管平阳兵马。肖扎拉为万户侯,分管宣德兵马。”
刘、肖二人叩头说:“谢主隆恩!”
胡拉嘎特木尔,听封,念你父亲胡拉嘎征讨金国为蒙古帝国损躯,封你袭父郡王爵位,赏黄金一千两。
胡拉嘎特木尔叩头说:“谢主隆恩!”
诸位亲王、郡王、驸马、大臣们为征服金国,皇帝如此奖赏感到高兴,对中原来的人们鼓励更大,觉得有希望有奔头,真是群臣激昂。
称呼:“我主圣明!”
可汗皇帝窝阔台此时心里很是愉快,对群臣说:“我将慰劳南方征服金国的将帅士兵,爱卿们意下如何?”
各位大臣们都表示:“皇帝高瞻远瞩,应派人前往慰问!壮我军威。”
他接着说:“那好今天朕有些累了!”
对传旨官说:“你去宝鲁元帅府找少帅塔斯陶古思到御书房见朕,诸位爱卿退朝。”
他自己走进书房在便榻休息,等待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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