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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很迟钝,总是对许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都是在发生后仔细思量,才发觉在当时的自己所做的选择与应对是那样的不合时宜。

所以总是觉得自己是迟钝的人,总是觉得自己在给别人添着麻烦,所以不自觉的疏远着其他人。

时间流逝,疏远后的安静里,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远游,一个人在深夜的房间里听着歌,从习惯一个人,到享受一个人,期间不断认识其他人,却再无人能融进或者说打破这一个人的安详世界。

九月初,回老家,看看老房子,下到村里已是物是人非,没几个人认得出来,村子的格局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上学的那座小学新建的教学楼挡住了以前的破旧小楼,村里的多了些健身的空地,看起来也一年比一年整洁干净,只是村里的人愈加的少了,老人们去的去,走的走,年轻人也大都进了大城市。

老家里的枣树是上小学时种的,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长的十分高大,这个时节,枣子已经红了过来,满树的枣子看的馋人。

高处的见的阳光多长的最是饱满,低处就有些参差不齐了,许是无人照料,有些枣儿了无生气,有些蔫,偶尔有些藏在厚厚的枣叶下面让人眼前一亮。

枣树的细枝上有许多刺,些许的贪嘴,被扎的不清。

回来的路上,没有开很快,远处青山与路旁碧树相伴,心情也是莫名变得轻松。

一零落

初春的苹果树张开了新叶,

二三月的日子里,

叶与光的细碎间,

小小的白色和娇嫩的花蕾,

岁月的风从那叶与光的细碎间吹过,

憔悴的花瓣,

随着引力静静的飘向大地的方向。

零落在落定的尘埃里。

光阴荏苒,似流水潺潺,似静实动。

在不经意间,时光在指尖划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毕业好几年的我,在下班的路上,脑海间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屈身守分,以待天时。”前言后语皆已忘记,只是记起了这八个字。

傍晚,回到出租屋,没有开灯,就是静静躺着,躺着,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就仿佛只剩一团空壳的在那里。

窗外灯火星星点点,不知别人家是怎么样,也不愿去想。反正就是这么躺着。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似乎可以听见时间在细碎的流淌,仿佛光阴都有了形体。

迷茫,虚无,孤独,似乎这些词都可以表达,但又不足以表达那种感觉。

但这种感觉又伴随了我许久,从偶然飘落的一片叶子,从清明扫墓车轮碾过的一支野草,从踏上离家的那趟火车,从母亲离去的那一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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