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最终通过各种他能争取到的能做到的许诺,说服了老族长,而没有迫不得已的走最后一步。
老族长也是明白人,既然决定了举族迁移,同时加入汉籍,也很快完成了身份的转变,重新穿上了鸳鸯战袄。
带着姚成,去找苦兀岛上的其他部落。
两人轮流扮演红脸白脸,去一个一个部落去劝说。
绝对的武力面前,加上老族长充当翻译,让双方能够无障碍沟通,加上苦兀岛的部族,苦满清统治久已。
面对分田分地,他们没种过,也不在乎。
但姚成和老族长再三保证会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会保证他们人人吃饱穿暖,并大规模的举行与明军间的联姻,加上数倍的骑兵面前,九成以上的部族,还是选择了合作。
只有不到一成的部落,不愿离开故土,最终,姚成不得不使用强硬手段。
整个苦兀岛的土著,能找到,都被姚成迁走了,躲在深山老林找不到的土著,迁不迁走都不会去赏乌林,而且他们人口更少,留着他们也无伤大雅。
乘船回到文龙岛后,姚成,再次踏足外东北,这次不再是苦兀岛,而是海参崴。
海生崴,大明曾经的奴儿干都司、木阳河卫的地盘。
时下,还是个海西女真土著小渔村,大量远洋福船和少数用来登陆的平底沙船的到来,让还在以两片、三片木板拼成渔船的捕鱼的海西女真小部落,无从招架。
随着两艘平底沙船冲上沙滩,姚成和麾下的骡子骑兵,牵着战马和骡子下船,这个不到两百人的小部落,等于被攻下了。
这一次,姚成的部队还得到了扩编。
抚军太子麾下的编制是,以营为单位,西班牙方阵的军团等于营,步兵一营约三千将士。
珍贵的骑兵,一个营就没那么多人了,马匹、骡子,也占一个编制。
因此理论上来说,一人一马的一营,满编是一千五百骑左右,姚成这种一人一马一骡的编制,满编一个营,是一千骑。
这一次,姚成带来了三个营,其中还包括两百苦兀岛土著骑兵。
征服苦兀岛,获得了不少马匹,又让郑家人出面,从倭国买来了一些骡子,加上两百苦兀岛土著骑兵,再从军中挑选一些会骑马的步兵。
姚成的骡子骑兵,被扩充到了两倍,达三千骑。
崇祯十七年七月初,因协助陈永福攻占海外诸岛,以及征服苦兀岛的战功,姚成连升两级,升为参将,领三营三千骑,攻占海生崴。
三营再次一分为三,互相配合,杀向周边的各部落,海生崴留给了水师及水师陆战队。
申屠卓林的儿子,也就是当初部落的现任族长,因为全族入了汉籍,改了汉姓为申,取了个霸气的汉名,叫申桂。
取这个名字,还得从小舅子姚成处,闲聊时,无意间听了大明名将满桂的故事说起。
申桂自此,励志成为满桂这样的外族名将,所以自己给自己取了这个汉名。
作为游猎部落的族长,申桂的武力值自然不是一般的强,再加上两百苦兀岛新归化的土著骑兵,都划到了他的麾下。
以至于,申桂统领的两百苦兀骑兵,成了姚成麾下最能战的一支人马。
其实这两百苦兀岛骑兵,放在整个大明,都是武力值最强的一支,连个人武力最强的关宁骑兵,都要略逊一筹。
而不同于给满洲人充军,他们是可以轮休回家的,真要是牺牲了,也不会少了他们的抚恤,自然也不会不通知家人。
总之,抚军太子麾下,要人性化很多。
……
海生崴的气候虽然也寒冷,但相对苦兀岛,要好的多,虽然也会偶尔有雾,但不会像苦兀岛一到夏天就一直被大雾笼罩。
海生崴为温带大陆性湿润气候。
春季,到来较早。
夏季,受极地海洋气团或变性热带海洋气团影响,盛行东风和东南风,凉爽舒适,雨量适中,有时有雾。
秋季,是海生崴最好的季节,天气晴朗,阳光充足,持续时间较长,也是台风高发的季节。
冬季,这里受来自高纬极地偏北风和海洋东南风的共同影响,寒冷湿润,降雪较多。
全年四季分明,天气变化较慢,昼夜温差小,具有明显的温带季风气候特征。
哪怕受小冰河时期的影响,这里依旧达到了定居和农耕的标准。
只是这里地广人稀,山高林深,当地土著习惯渔猎,而不是老老实实的种地。
姚成、申桂,正是在最好的季节,踏足了此地。
“炊烟!将军,前方有炊烟!”
阳光明媚的天气,一道道炊烟格外的显眼,远远就能让人看到。
本部一千骡子骑兵翻身下马,立马给火绳枪和三眼铳、五眼铳装填火药。
姚成作为骑兵将领,申桂作为归化兵的表率,还都配上了燧发短铳。
如今,申桂也在姚成的手把手教导下,给燧发短铳完成装填。
更适宜的气候,也更养人,当姚成领着一千骑兵慢慢摸进的时候,一个上千人的部落也映入眼帘。
这也是为何以一千骑兵为一路的原因,就是算好了周边常规部落的大概人数。
对方一个部落男女少幼加起来才一千人,同样要参加赏乌林,同样要上贡品及充军,让部落里的青壮年,同样男多女少。
造成了一千人的部落,也不一定能凑出两百男丁,这还是原始部落没有什么老人的原因。
按农耕文明的男丁比例,一千人,又被拉走了近半的男丁,还能剩一百多男丁就不错了。
一千骑兵,对两百男丁的部落,自然是胜率极高,何况姚成这仿哥萨克的骡子骑兵,专克外东北游猎部落。
一千骑的靠近,自然很快就被四处打猎的部落发现。
“呜呜呜~”
牛角号在山林此起彼伏,部落外出打猎的男丁及壮妇,连忙往回赶。
作为海西女真的一支,跟以建州女真起家的满清,自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满清对他们的态度,也不像天寒地冻、路远马亡的苦兀岛。
加上常年作为八旗满洲的一员,参与对明作战。
自然没有尝试招降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