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分裂？
像细胞一样，分裂成两个，再然后分裂成四个？
“小齐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徐师傅打断了齐牧思绪，指着唢呐笑道，“能看出来，你对咱们这个行业是真心的热爱呀！”
“徐师傅说笑了。”
齐牧忽然回想起来最初掌柜让他开棺材铺的目的，斟酌道，“徐师傅，不知道咱们馆内用的是哪家棺材？”
“大丰棺材铺，怎么了？”
“嗯，是这样。”
齐牧略一思索，回道，“我家亲戚也是做棺材的，您看，要不要换换路子？”
未等对方开口，齐牧伸出两根指头，“价格比大丰低两成，馆长那边您看着报价，这里面的油水您自个拿着就成。”
“嘶......”
徐师傅眼里放光，想了好一会儿，拍了拍齐牧肩膀：“你小子会来事儿，说吧，是不是想拜师学艺啊？”
这老徐一眼就看出了猫腻，齐牧也不再隐瞒，点头道：“确实想请教您一些真本事，这义工都属于打杂的话，旁边看着师兄们亲力亲为，我这眼睛会了，但里面的条条道道还需您指点一二。”
说着，齐牧掏出五佰块钱塞进了徐师傅的兜里。
这抬棺活计，正应着齐牧抬棺人的代号，而刚才一曲送葬让他对神旨又有了新的理解。
如果能亲自抬棺送葬，指不定那颗佛珠会加速分裂，其次学习抬棺也有助于对自己超凡能力的深入理解。
这一举多得的事，齐牧自然掂量地门儿清。
“成！”
徐师傅捂了捂自己口袋，愈发欣赏眼前的年轻人，“明天过来，我亲自栽培你，还有，让你家亲戚三天后送来十具桐木棺，五具松木棺，我先验验成色，质量没问题的话，以后这棺材生意就走你的渠道了！”
“诶，好嘞。”
此行一下子解决了多个问题，齐牧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棺材这种生意，利润普遍翻上二到三倍，让两成利润，齐牧仍旧稳赚不亏。
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缺钱，但棺材铺若不经营起来，他那些金子就始终不敢乱动，没有收入还大肆消费，早晚会被识破。
出了殡仪馆，早早吃了午饭的齐牧带了只烧鸡和一瓶桂花酒来到裁缝铺。
如今实力虽已比肩二境灵修者，但他会的东西实在不多，尤其是战斗方面，迄今为止仍旧是原先的两板斧——唢呐响，瞬拳出。
老廖接过酒肉，抬头示意齐牧自己去后院：“头顶水碗，肩沉十砖，三个小时水不洒，砖不落，再进行下一项。”
“诶。”齐牧点头照做。
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这样的桩功实际根本没任何难度，但能看得出来，这一次，老廖的教学态度极为认真。
能从最基础的桩功开始，便是要对他进行长期系统的培养，而不是像上次那样的速成培训。
中午的烈阳直晒后背，齐牧马步扎定纹丝不动。
细密的汗水渗出，从额头流到眼睑，齐牧调动灵能让汗水变动轨迹，避开眼睛。
三小时一晃而过，齐牧活动了下略微发麻的大腿，这时一个石制的飞饼从他眼前飞了过去，打在后院的一张大鼓之上又反弹了回来。
“左直拳，前脚内旋，拳随髋动，髋随膝动，右臂护体，左手前击。”
老廖凌空接住反弹回的石饼，做了个演示动作，吩咐道：“今天你的任务是，用左直拳将飞饼打碎，就可以结束。”
这么简单么？
“但条件是，全程不许睁眼，用你的灵能感应飞饼的位置变化，我不会留手，你可要用心了。”
哦，还是不简单的......
齐牧先捋了一遍左直拳的动作要领，尝试做了几遍后，便将眼睛闭了起来。
调动灵能开始感受四周，忽然微风抚动动，一丝灵能从面前飞过，齐牧自信的一拳击出，鼓声响起，但什么都没打到。
一丝诧异浮上心头，再来！
“咚！”打空了。
“咚！”又打空了。
“咚咚咚......”
一连打空了一百多拳，齐牧的眉宇皱在了一起，原本的自信都已磨灭殆尽，方才停下动作查看。
睁开眼睛后，瞬间，便是满脸错愕。
那老廖早已不在后院，石头飞饼丢在台阶上，而大鼓旁边则是顾仁站在那里，手持着鼓槌一声声敲打。
敢情，刚才飞饼根本就没动，这鼓声和灵能是顾仁在模拟！
“别激动，听我说。”
顾仁看着满脸怒色的齐牧，丢下鼓槌解释道，“你的欲毒还未完全排干净，白天如果不帮你缓解，到了夜里发作时，痛苦的很！”
不是，那也没必要这样吧......
“是掌柜让我这么做的！”
掌柜？
齐牧忽然想起了那把龙椅，心中疑惑：不应该呀，难道藏在柜台下的金子被他发现了？
想到此，齐牧快步离开，走上台阶时，一把抄起地上的飞饼猛然向大鼓一甩，接着闭眼感受弹回的轨迹。
“砰！”
左直拳，一拳挥出，拳面击中飞饼，瞬间碎成了粉末！
“嘶......”
望着齐牧离开，顾仁看着石头碎屑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对着空气打了一拳，忍不住喊道：“廖叔，还有飞饼吗，我也试试！”
应声，一块新的飞饼透过窗户甩向顾仁，睁着眼睛的他本能一挥拳，却是与飞饼擦拳而过。
“嘁，不好玩......还是治病救人更有趣......”
离开裁缝铺，开启灵瞳的齐牧隔着一两百米的距离便看到了自己铺子下方的金子。
完好无损，就连打包金子上面的绳结都丝毫没有偏差。
松了口气，齐牧将灵瞳关闭，看来，掌柜只是想帮自己排排毒，只不过方式多少有些冷幽默罢了......
没着急回去，齐牧顺道拐进了一家书店，用心挑选了几本故事书和一些杂志，又买了书夹和图钉，这才走回临安街。
先是找白书婷交代了殡仪馆订的货，没过多闲聊，齐牧打开铺子上了二楼。
利索地将那些杂志展开后订在墙上，然后再用书夹把故事书打开放在书桌，这样一来，齐牧不在的时候，沈黛柔想要看故事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做好这一切，齐牧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启灵瞳。
四下看了一圈，少女不在。
齐牧将灵瞳切换到深度透视，能一下看到远处三百米的位置。
然而，仔仔细细将方圆三百米的范围都看了一个遍，也没见到沈黛柔的身影。
沈黛柔，消失了？
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齐牧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