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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韧谦最近一直觉得,这大院里好像少一个人,但一直没想起来。

直到有天下班外诊疗路过红星小学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

原来是贾梗被他给忘了,都已经六七岁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现在的棒梗还真的挺老实的。

完全看不出白眼狼的样子。

不过林韧谦好像是高兴的太早了…

…………

今天林韧谦下班一回来,离的老远就听到中院靠前在吵吵。

主角则是三大妈和贾张氏。

林韧谦将自行车在后院停好之后,就来到中院。

此时已经变成了两拨人对立状态。

一拨人是贾张氏为首,秦淮茹委屈巴巴的抱着被三个小子揍的灰头土脸的棒梗。

她刚刚把眼泪收住的样子,旁边站着一脸郁闷的贾东旭。

稍微远一点就是傻柱和易中海了,易中海在看着棒梗,傻柱在盯着秦淮茹。

名画!

另一波人就是阎埠贵,三大妈,还有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

再远一些则是二大爷刘海中和许大茂,不过这俩人可能是单纯看热闹。

林韧谦从后院出来后,从大院的一边穿过中院.

走到了正在看热闹的二大爷那一波人堆里。

他看到一旁贼眉鼠眼的刘光天,他打个手势,刘光天悄咪咪地走过来。

为什么听话?林哥真给东西。

林韧谦给了刘光天两粒麦芽糖还有一枚大白兔。

然后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俩咋还打起来了?”

“林哥,是这么回事。

我放学回来就看到,棒梗从前院三大爷那拿了两串晒好的香菇。

听许大茂说,是他前些日子给三大爷的。

三大爷放在外面晒的时候,被棒梗偷拿跑了。

结果被解成三兄弟看到了,结果就把棒梗打了一顿。”

刘光天一边摸着兜里的大白兔,一边跟林韧谦解释道。

等下给刘组长一枚小麦芽糖,算是自己的孝敬,看看今天能不能吃上鸡蛋。

至于光福?小孩子吃糖不好!容易蛀牙!

林韧谦白天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棒梗怎么没什么存在感。

他竟然不来偷傻柱家的花生米。

结果下班回来就因为棒梗打起来了。

“贾张氏,我告诉你,今天你们家必须把蘑菇钱赔给我家。”三大妈大喊着。

“狗屁,我家棒梗没见过蘑菇,就看看。

结果就挨了你三家三个小东西一顿打。

你们家必须得赔我棒梗医药费,要不然这事没完。”

贾张氏怎么会承认棒梗在偷东西。

要是让大孙子有一个偷东西的名声,以后连媳妇儿都不用找了。

估计和傻柱一样了。

“贾张氏,你满嘴喷粪!他不偷东西能挨打么?”三大妈骂道。

说着说着两个人又动起手来了,又是扯头发又是扣人的。

大院的众人好不容易拉开了之后。

两个人最近还是不干不净的骂着。

嘴里带着对方的父母还有身体的器官再加上一顿屎尿屁。

“贾东旭,你儿子犯的错,你说咋办吧。”

阎埠贵知道跟贾张氏掰扯不明白,干脆就问起了贾东旭。

棒梗感觉情况不好,估计又是一顿好打。

就挣开了秦淮如骂道:“阎埠贵,你个臭九流!

我妈的钱买的饭菜,你把剩菜拿走了,当我不知道?

你还当老师,你臭不要脸!!”

这句话说得阎埠贵脸色通红,但上回的菜确确实实是秦淮如买的。

虽然不够,一看就傻柱补贴了,但这事傻柱不可能承认。

但上回拿回来就剩菜水了,一点油水都没有。

他那可是两串香菇,十来个,要是发起来能发半斤!

易中海很无奈,都有错。

估计是贾张氏在家里嘀咕你妈的钱买的东西被拿走了,结果棒梗听到了来报复。

你当面要总比来偷好啊!

这下子。老阎肯定是吃亏了,要不然这事就了了。

也只能出来说道:“他三大爷啊,我来说两句公道话。”

还没等他继续说完,三大妈又骂上了:

“易中海,你能讲个屁的公道话。

你那屁股都歪到贾张氏的炕上去了。

我家那两串香菇可不便宜。

他那剩饭菜就剩菜水,一片肉都没!

再说,我们从小林那拿的,也不知道。

当时傻柱都点头了,你说秦淮如有这个钱买肉吗?”

傻柱听完面色通红,贾东旭听完头顶发绿!

大院里的其他人人,有好几个忍不住都扑哧的笑出了声来。

不过这下易中海也没法出头了。

他险些气得晕过去,于是黑着脸直接扭头回了屋。

贾东旭看着跑路的师傅,看了看旁边的傻柱,又看看低头的秦淮如。

最后看到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棒梗。

贾东旭想到二大爷没事就打孩子。

他也一把拉着棒梗到怀里,翻过面按在地上,扒了裤子。

然后巴掌就往棒梗的屁股上招呼。

“我让你去祸害人家东西,你个没出息的玩意。

手贱!难道你没见过香菇吗?”

不得不说,贾东旭还是有几分急智的。

这事要是再掰扯下去,要么贾东旭变成贾东绿,要么棒梗就真成小偷了。

贾东旭看着别人的注意看他打棒梗,心里舒了口气。

“谁让你回来不做作业去看人家晒蘑菇的,挨打了也该!

我再揍你一顿,看你以后还去不去。”

贾东旭一边揍人一边骂,棒梗则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挣扎着。

“东旭啊!这么打孩子,可不要打坏了!!”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开始打棒梗,就开始嚎叫起来了。

棒梗可是她的眼珠子心尖子肺叶子!

小儿子大孙子,奶奶心里的心尖子!

“哎呦,我的棒梗,我的乖孙啊!”

贾张氏坐在地下就开始嚎哭。

秦淮茹在贾张氏的旁边一起哭的梨花带雨的,看得旁边的傻柱那叫一个心碎。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去护着棒梗。

不过贾家这么一闹,要是阎埠贵要是揪着不放,那就成他欺负人了。

孩子嘛,打都打了,你还怎么样?又不是没教训。

阎埠贵虽然是个教师碰到这种情况还有些嘴笨。

他只能用手点了两下,然后带着老婆孩子就回了前院。

坐在地下哭的贾张氏看到正主走了,也就不哭了。

他拍了拍屁股就要站起来,可是人胖,没站稳,就又栽倒在地下了。

秦淮茹连忙去扶,结果把她也带倒了。

这下傻柱可有机会了,赶紧凑上前去说道:

“哎呀。婶子你可得小心点,别再摔着了。”

可傻柱嘴上说的是贾张氏,手在往秦淮茹身上摸索。

贾张氏那可是老寡妇了,傻柱怎么想的,她还能不知道。

只见贾张氏一把秦淮如扯到自己身边。

推手就给了傻柱一肘,说道:“滚一边去。”

傻柱眼睛都长在秦淮如身上,一时没防备,被撞了一个趔趄。

看到傻柱这副狼狈样,许大茂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果然是傻柱,哈哈。”

贾张氏爬起来以后,赶忙从贾东旭手里把哭得没力气的棒梗抢了过来。

“我的乖孙呦,我的乖孙呦。”

把棒梗一边搂在怀里,一边说道。

“奶奶,你怎么才过来?我爹都把我打狠了。”

看到有人过来,棒梗又开始呜呜地哭。

“乖孙,你爸要是不打你,今儿这事就过不去啊!”

“好了,不哭了,棒梗,乖孩子啊,听话。”

秦淮茹也在一边安抚着棒梗。

林韧谦也看到棒梗哭的都有点抽抽了,看来贾东旭是真下手了。

要不然阎埠贵也没这么快走。

秦淮如看到林韧谦还在这边,就走了过来。

“林医生,您这边有没有跌打的药酒?孩子明天还要上学!”

林韧谦点头,“等下我我拿过来,匀你一杯,不收钱了。

但上次调侃你,这事到此为止了!”

见到秦淮如没说话,林韧谦就往后院走。

救了秦淮如一次,给她腾一次地方,给棒梗治伤。

上回造谣的事情,就结了,心里也舒坦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又到了五七年十月。

林韧谦从收音机听到了阅兵介绍,这是他第一次用广播听。

什么时候也能在门楼上看呢?

在家听完阅兵介绍后,林韧谦带着自豪和郁闷回到了轧钢厂。

林韧谦屁股都还没坐热,突然杨卫国和李为民鱼贯而入,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表情。

“又怎么了?哪个人又给我送锦旗了?”林韧谦无奈的道。

“难道不送锦旗我们就不能来你这指导你工作过吗?”杨卫国不忿道。

“我这里就我一个医生,我手底也没人指挥。

那治疗病人,您会吗?”

林韧谦说完,自顾自地打开病历本准备写病案。

“咳咳咳……”

李为民干咳了两声,示意杨卫国别太自信了。

“林科长,这次咱们厂可露大脸了。”李为民笑道,

“苏俄同志从外交那边给我们厂来了封表扬信,尤其是重点表扬了你。

表扬你‘医术高明’且有高尚的职业道德……

他们还邀请过去交流学习呢。”

说着,拿出了一封邀请函和一封表彰信。

现在留学?去了也是八九点的太阳。

说不定还能认识丁力,有个元帅岳父,然后参加两弹一星,最后当上院士。

然后一路开挂,从三代机到航母,然后···

但和自己路有了冲突,自己的电脑可搞不出原子弹资料。

能把医疗力量播撒到乡村,惠及六亿人,这才是自己的理想!

林韧谦瞥了一眼表彰信后,放在了桌子上。

随手却把邀请函丢到了火盆里,没一会就燃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国家的医疗力量连城市尚且不能顾及。

广大乡村的老百姓还盼望着有病能医,。

有空去外面啊?狗不嫌家贫!”林韧谦撇嘴道。

李为民站出来打个圆场:

“老杨别生气,林韧谦是我们孩子辈的,日后有他后悔的!”

谁会后悔?我才不想去青海基地呢!

“对了,韧谦,他们还给你寄来了一箱酒和一箱……”

李为民把两个大箱子摆在了桌子上。

“好家伙,伏特加啊?”林韧谦拆开箱子。

一箱酒是六瓶,而且都是五百毫升的。

另外一箱巧克力就更不得了,大概有两斤重。

苏联这地盘可是不产糖不产可可豆的,基本都是古巴、巴西进口的。

潜水艇一次能装四五百吨的古巴糖,和飞机空运牛排红酒也差不多!

林韧谦把酒留下做酒精,七十度的伏特加,完全可以当酒精用了。

把巧克力箱子拿了几块出来,又推了回去。

“厂长你们拿去给厂劳模做奖励吧。”

“这不合适吧?”李为民一脸难以置信。

好家伙,巧克力可是要用外汇买的,就连侨汇商店也不一定有。

林韧谦瞧不上,要不是得给自己母亲带一块,给娄晓娥拿一块,他一块都不想要。

古巴糖这年头是用海水做凝结核的,吃到嘴里有股淡淡的咸味,他吃不惯。

“要不要,不要我搬走了。”林韧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我替厂劳模们谢谢林科长。”杨卫国急忙道。

“韧谦谢谢你,你不知道我特意为了些奖品和各个厂长那是斗智斗勇!”

李厂长也是大吐苦水。

林韧谦接着打开看了看表彰信,就怕里面有其他东西。

晓夫当众表扬过某国元帅,某国元帅还当众说过要请苏联红军来。

要是邀请信也有东西就完蛋了。

林韧谦打开信,是一封俄语的,旁边还有中文翻译,下面是厚厚的一叠卢布。

林韧谦一捏厚度,一看面值,大概有两千。

他把钱递给了杨卫国,“厂长,现在部里缺外汇,你上交部里去吧。”

“小林,这钱数……”

杨卫国有些犹豫。

卢布除了欧美不收,其他地区都收,和后世的待遇截然相反。

“组织给我的待遇已经很好了,我还有个有钱的女朋友,还能吃软饭。”林韧谦笑着说了两句。

“要不还是说林部长有‘觉悟’呢。”

李为民竖起了大拇指,接着用眼神往信上瞟了瞟。

就算不说,林韧谦也是要上交的,他还是谢谢李厂长的好意。

怪不得杨厂长第一批被打倒。

要么就是立身不正(某跳湖小说家),要么就是所有人都觉得你碍事(杨厂长)。

“对了,这些信麻烦也全部送到部里去。

我是人民的儿子,一清二白!”林韧谦沉声道。

“好。”

杨卫国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手里的晋升函没有浪费。

要是林韧谦收了,晋升肯定不会给了。

毕竟林韧谦再升就要备案了,政治上要可靠!

部里肯定不会明着问你要信,但自己得自觉啊。

杨厂长把一封带着公函的文件从袖口里拿出:

“林科长,组织要找你谈话,最近要谨言慎行啊!”

林韧谦不知所措。

李厂长解释了一句:“下次见面,顺利的话,就在厂委会了!”

两人他走后,林韧谦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顿时心神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都来这个世界一年了,这一提拔,要到什么地步?

有人三年成神,林韧谦一年就到了中层干部,还要往上进步,也不知道谁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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