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年十一月一号，冬季如约而至。
林韧谦上班发现就有人在观察自己，下班后，有三人进来调查。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和娄晓娥的婚事。
主要是问对娄半城的过去知不知情。
林韧谦一下子就明白这是红区派的干部。
立马就说自己被娄晓娥义务劳动的认真给打动了，也有年少慕少艾。
和娄晓娥确定关系后这才知道轧钢厂娄董事长是未来岳父。
这件事杨厂长也知道，他领娄晓娥进来医务室的。
两人窃窃私语，旁边的记录员一言不发写下三人的对话。
“林同志，你的档案调查···”
“是，我知道。我服从组织的决定，遵守组织的纪律，我也是团员干部。”
····
林韧谦带着忧思骑着自行车回四合院，没道理过不了。
领导的夫人有上海滩影星、歌唱家···
没道理在自己这里出问题，要是有问题那就得南下投奔师父了。
毕竟师徒父子嘛！
眨眼间，就骑回四合院。
“小林啊，今天可是回来晚了。”
阎埠贵在门口等着，似乎有消息通知。
“嗯，今天有点琐事。”林韧谦回道。
“今儿街道办通知，从后天开始就可以去买冬储菜了，你清楚了吧？”
阎埠贵说道。
“嗯，谢谢三大爷通知，我休息日去买。
到时候三大爷把解成借下我，我到时候带着后院刘光天一起去拿。
我捏笔的手，推不动车！”林韧谦说道。
“行！要不要借我的车？正好两辆车.
一辆车上面放百来斤，这样菜的品相也好。”
“我不在意，我拿来请傻柱腌咸菜。
到时候我滚豆腐吃，我缺蛋白质，天天买肉吃，钱票也不凑手。”
“小林，你那岳父不是有钱嘛？进门女婿半个儿，找···”
“不说了，我先回了啊。”林韧谦话说完就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去。
现在正在背调，怎么能去岳父那拿东西？
送东西可以！正好把巧克力送给娄晓娥。
刚进屋坐下开始烧开水，就听到有人来敲门。
林韧谦打开门，好家伙！
易中海带着傻柱和贾东旭来了。
“一大爷呀，有事吗？”林韧谦问道。
其实他都不用说，他就知道，也是为了冬储菜来的。
他在街道义诊，给卖冬储菜的售货员家属看过病。
上回的冬储菜就是别人提前帮自己拣出来的，颗颗完整。
刚才走得快，要不然三大爷也要找自己。
“小林，大家伙想拜托你点事。
我们几家打算一起去买冬储菜的时候，你看你那边能不能照顾一下。”
“一大爷，这事刚三大爷已经找过我了。
我没法照顾啊。”林韧谦直接了当的拒绝。
这事照顾了要么就是以权谋私，要么就是协恩图报，何必呢？
尤其是这个关键点。
你要是老弱病残林韧谦帮就帮了，这几个哪是？
“你怎么照顾不了啊，上回也是别人帮你提前留的菜。
你上门去打个招呼不就完了。”傻柱在旁边耍起了无赖。
看来没帮傻柱和秦京茹说话，傻柱生气了。
林韧谦看都没看他，直接看着易中海，还是说道：
“一大爷，你说想怎么照顾吧。”
“提前让我们捡点好的就行了。”傻柱说道。
“对，你和卖菜的说声就行。”易中海说道。
“行啊。到时候挨打可别赖我。”
林韧谦都被逗笑了。
“我看他妈的谁敢动。”傻柱直接耍起了横。
“现场几百人排队，你提前进去带着挑好的菜出来，就知道有没有打你。”
林韧谦冷笑着说道。
“小林，算了。
那老太太那里，咱们是不是帮一把啊。”
易中海又换招儿了。
“行啊，我正好要去交自行车年费，顺便去下街道办···”
“额……这就不麻烦街道了，到时候傻柱帮着拉回来就行了。”
易中海实在没话说了。
“一大爷，我还要烧水洗澡，这边不留您了。”
说完林韧谦理都没理旁边的两个，直接进屋把门关了。
“这………”贾东旭在旁边欲言又止。
傻柱倒是说话了：“我早知道找这小子白费，没用。”
林韧谦坐在屋里听到了，也懒得搭理他们。
聋老太一直都是易中海帮忙的，怎么今年让自己去帮忙？
感觉有个坑就不要跳了，他又不傻！
两天后的休息日，提前一晚上他把两人拉过来，问谁去排队。
刘光天一口答应，林韧谦就给了一粒大白兔和一毛钱，让阎解放羡慕好久。
林韧谦答应明年让阎解放去排队，阎解放顿时林哥长林哥短的喊。
毕竟早上六点卖冬储大白菜，很多人四点就出门排队了。
十一月的冬天，四点排队太冷了！
休息日，早上八点，林韧谦洗漱出门，到了冬储菜的贩卖点。
“林韧谦，快过来，这边这边！”
许大茂给林韧谦示意。
林韧谦走过去，问：“什么事？”
“傻柱的热闹！”
许大茂已经完全抑制不住脸上的高兴的神色了。
“咋回事啊？”林韧谦好奇的问道。
“刚才到院里组织一起去买菜，我也跟着去了。
结果傻柱非要耍横在那里挑挑拣拣，人家不让他还顶牛！”
“结果那个营业员，就喊了卖肉的师傅把傻柱给打了。”
“你是没瞧到，他单手就把傻柱拎起来，往地下一扔。
然后围观的好多人一起给他摁到地上。
我还跟着往他裆里踢了两脚，叫他小时候踢我下面！”
“易中海他们不在么？”林韧谦问道。
“在啊，能管什么用！
旁边那么多人呢！他上去估计也要被打。
这里可不在意你是个八级工！”许大茂说道。
“哈哈哈。”林韧谦也是被逗笑了。
傻柱挺精明的，除了面对秦淮如失去理智外。
他还以为那天傻柱在自己家门口是说说呢。
结果真去干了呀！
牛！京爷是真敢说敢上啊！
随后林韧谦就把那天易中海上门请他疏通的事和许大茂说了。
“你但凡答应了，聋老太的本子就不是一个人的了···”许大茂说道。
“那傻柱没事吧。”林韧谦问了句。
“没事，大冬天穿得袄子，傻柱又肥！肉厚实着！
旁人也就是教训他，没人下狠手，也就是挨了几脚。”
许大茂仿佛还有些不解气。
从菜市场回来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傻柱。
大院的众人用板车把他菜市场拉了回来。
三大爷一旁喊着：“别把菜给压坏了！”
棒梗看到他们回来就喊了：“杀年猪了！”
只是猪这个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喊成柱的！
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傻柱抬到中院屋里之后，易中海在那里喊道：
“赶紧快去把后院小林叫来，让他帮忙看看！”
“我去喊他吧！”贾东旭听见师傅发话，赶忙答应。
贾东旭跑到林韧谦院子敲了半天门，没两分钟就回来了说道：
“师傅，小林不在家啊。”
“那就去胡同口把医生请来。”
易中海见林韧谦不在家也没有办法，只能又让贾东旭去找别的医生了。
林韧谦哪儿去了？吹完冷风就去吃门钉肉饼喝胡辣汤了。
刘光天和阎解放两人已经把菜带回去了那还傻等干嘛？
胡同口的医生来了之后给傻柱检查了一下。
发现傻柱身上几乎都是皮肉伤，就是眼睛被打了黑了眼眶。
身体其他地方有些淤青。
就开了两剂活血的中药，然后回去拿药酒给傻柱推拿下。
拿了四毛钱喜滋滋的走了。
在医生走了之后，大院里看完热闹也就散了。
此时屋里剩下也就是易中海、一大妈、贾东旭，还有闻讯而来的聋老太太。
几人互相看了看，易中海看周围都不作声，就说道：
“傻柱，你说你非得在公家的地方犯浑，这下好了吧。
你眼眶不好见外人，我给你请两天假。
等药吃完，你再去，我们走了。”
见众人都走了，傻柱开始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这两三天见不了人，他得少做几回外快啊！
翻身下床，准备去熬药，穿上鞋结果来个平地摔，把脚扭了。
傻柱疼得呲牙咧嘴的。
………
第二天，易中海到轧钢厂食堂帮傻柱请了三天假。
事假只能请这么长时间，傻柱也不想别人知道他那事。
傻柱则是一直睡到自然醒，快到中午才把自己饿醒了。
他本来昨天回来喝了药就没吃饭，今天早上又没吃。
于是挣扎着爬起来，自己瘸着腿到厨房随便煮了一碗粥水，总算是糊弄了肚子。
晚上等大院众人都下了班回来，傻柱正瘸着一条腿坐在自己屋门口呢。
“傻柱，你咋坐门口？”易中海上前问道。
“我...”傻柱看了看自己的脚，又蜷缩了一下。
易忠海估计是傻柱人心情不好不想做饭，又想到傻柱平常还听自己的话。
“这样吧，这三天你一大妈做饭的时候顺便多做一份，记得把粮票拿过来。”
傻柱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谢谢一大爷。”
“快进屋吧，别在门口了，天儿挺冷的。”
易中海说完，就招呼着贾东旭将傻柱搀扶进了屋。
傻柱这下是满意了，阎埠贵就开始懊恼了。
早就应该想到傻柱这性格，生了闷气就不做饭了。
要是收他饭费，每天给他送送饭多好。
把窝头做小一点，这三天和傻柱一起吃也能省下一斤粮票了。
阎埠贵这才想到这个，一时之间有些垂头丧气。
第二天何雨水在学校听到南锣鼓巷有人耍横被打了。
她猜是不是自己傻哥，就在休息日回来了。
她给屋子打扫了卫生，又帮傻柱洗了衣服。
下午回学校的时候又给蒸了十个窝窝头。
经过两三天这么一折腾，傻柱眼眶的淤青散的差不多，就是脚的扭伤还有点跛。
林韧谦下班回来看到已经快好的傻柱，就几天的工夫，人都憔悴了一圈。
他估计傻柱是越想越气，脸色才这么难看！
下班早的大院人，也都围在中院看热闹呢。
此时的许大茂从前院进来，正在调戏傻柱：
“傻柱，你怎么瘸啦，被打瘸啦？
那你不是要找售货员扯皮？”
“滚，你柱爷心情不好，不想打你！”
傻柱气的想去揍许大茂。
可是脚踝扭伤人走路不利索，更别提追着傻茂打了。
只能自己坐下了。
“来啊，追我呀，追不上吧？”
许大茂一副欠揍的表情，还朝着傻柱拍拍屁股。
林韧谦在旁边看得都想揍许大茂一顿了。
“许大茂，你丫的，别嘚瑟。
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柱气得直接坐在门口开始威胁许大茂。
“我过来了，你打我啊。
我又过去了，你来追我啊！”
许大茂故意往傻柱跟前凑合又离开，不断挑逗。
“啊！卧槽，谁给傻柱的棍子？”
乐极生悲了，一大妈怕傻柱掉坑里，这几天给傻柱把马桶找出来了。
然后中院大树掉了根杆子，易中海就给傻柱刮了根木棍方便他出行。
结果许大茂就挨了一棍子。
这下许大茂老实了，呲牙咧嘴的放狠话。
他往后院走，估计是找他林韧谦拿药了。
傻柱坐在门口也不是完全没事干，手里玩着棍子，眼神一直留在贾家那边。
要是秦淮茹出来洗衣服，傻柱眼神就一直往前面后面看。
这大冬天，穿得这么多，你能看到什么？
贾东旭原时间嗝屁还要五六年呢，现在傻柱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晚上林韧谦正在屋里看书，突然间就听到隔壁聋老太太推开门杵着拐杖出去了。
林韧谦纳闷，这老太太大晚上的从来不出门啊，今儿这是要干嘛。
难道要去卖粮票？
林韧谦透过窗户，看到聋老太太往中院去了。
林韧谦最近也没什么事，谨言慎行，连药方都没研究。
于是跟了出去看个热闹。
“孙子，孙子。”聋老太太在用拐杖敲傻柱的门。
过了好一会，傻柱才一晃一晃走出来给聋老太太开门。
“奶奶，大晚上的您咋来了，冬天地滑，小心摔着。”傻柱关心的说道。
“柱子啊，奶奶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商量个事。”
聋老太太摸着傻柱的脑袋说道。
“奶奶你说。”傻柱乖乖的说道，
“你看你这次摔伤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你抓紧找个媳妇儿吧，回头我去媒婆那里再给你问问。”聋老太太说道，
“你看比你小的已经订婚了，许大茂哪个坏东西也四处相亲。
你可是大他们两岁，隔过去，你这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聋老太太接着说道。
“奶奶，我也着急啊。”何雨柱一脸着急。
“我看你一点也不急！”说完聋老太太还指了指贾家。
“人家再好，那也是人家的媳妇！不是你何家的媳妇！她姓贾！！”
傻柱这不吭声了。
“奶奶，我都听你的。赶紧找个媳妇儿好好孝敬您，”傻柱最后说道。
“你知道就行了，媳妇能过日子就好，不一定非要找秦淮如那样！”
聋老太太说道。
看来，聋老太太不懂人心。
要是找个没秦淮如好看的，傻柱这辈子都不顺心。
听完话，林韧谦就回去了。
之后林韧谦看到他背着聋老太太出去了不止一次。
但都是隔着整条街道，估计是南锣鼓巷不好找了。
林韧谦倒还没发现有媒婆领姑娘来傻柱家上门相亲。
不过这种事儿也瞒不了多久，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至于能不能成？不可能的！有许大茂在呢。
除非双方结婚意愿很强烈，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