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带着颤音的哥哥,唤软绵柔弱,饱满对傅曜这兄长的依赖与眷念,还有不了解况的懵圈茫然,听傅曜五味陈杂,俊秀的脸庞呈现出丝龟裂,转瞬却恢复常。
“哥哥,我们真的摆脱了官兵的追捕,后都不用露宿风餐了吗?真的……真的可以过安生子,安稳度了吗?”
沈琉璃越发用地拧了他把,只是刚醒来浑身无,用的劲儿实在是小,尤其是面对傅曜这惯常忍痛的儿,这点疼儿还不及蚊子叮咬呢。
她虽不知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何事,但傅曜三言两语已然暗示了他们的处境不太妙,比起跟前那位看她狼似虎的猥琐男人,她当然更倾向于相信傅曜。
至少,她了解他。
脑子里千回百转,沈琉璃已然入了戏,俨然真将自己当成了傅曜的妹妹,她想要起身,傅曜察觉到她的动作,赶忙伸手将她扶起来,而她则顺势扑到傅曜怀里,却坏地抓住他用绷带吊住的左手。
骨折了?
“哥哥,阿琉璃真的好怕,还好阿璃醒来就看见了哥哥,那些官兵真的好凶残,呜呜呜呜……”傅曜给的信息太少,她也不敢演太过,待到后面,只剩小声的啜泣,外加何按压傅曜的骨折处,让他痛。
可恶!
竟敢派人杀她?
傅曜疼的撕了嘴,用另只手安抚着沈琉璃微颤的后背,轻声道:“没事了,有哥哥在,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看着温顺趴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沈琉璃,傅曜心里登时升起股奇妙的异样感。
演技绝佳,故作柔弱的沈琉璃,似乎有点……可爱?
可爱鬼?分明就是捉摸不定的可恶女人!
傅曜拍打着沈琉璃后背的手,也暗暗地了几分。
“咳咳咳。”
沈琉璃被他拍直咳嗽,细白的手指蜷缩成爪,用指甲深深地抠着傅曜的伤处,两人暗暗较劲儿,谁也不肯让谁。
“哥哥,有你真心爱护阿璃,是阿璃幸。”
“阿璃,哥哥有你这么懂事乖巧的妹妹,亦是哥哥幸。”
两兄妹的拥抱互动,让旁边的李幺娘心生羡慕,顿觉他们两兄妹的感真是好,但她更艳羡的是能被美男子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那定飘飘欲仙。
果阿曜能抱抱自己,该有多好。
可他们才认识了几天,阿曜似乎是端正守礼的男子,怕是不那么快跟她搂搂抱抱。
想到这里,李幺娘不免有些惆怅。
被冷落在旁的李奎,听沈琉璃那声声犹黄莺婉转啼鸣的声音,只觉赚大发了,这女人不仅好看,声音也娇,听人骨都酥了。
他不耐烦地扯开傅曜,凑到沈琉璃面前,嘿嘿笑:“阿璃,你总算醒了,你不知道你昏睡的这几天,大爷我忙前忙后出了不少,总算没白忙活,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看着眼前身形魁梧的粗壮汉子,沈琉璃心里阵厌恶,但面上却不显分毫。
见她眼中没有恐惧,李奎不禁又凑近了些:“阿璃,你的声音真好听,比树上黄雀儿的声音都好听。”
说着,想去抓沈琉璃的手。
傅曜眸子紧,脚步微动,只见沈琉璃缩手,就势福了礼,对着李奎虚弱笑:“承蒙恩人对小女子和兄长的相救恩,这份恩大过天,小女子与兄长皆是知恩图报人,定……好生报答恩公。”
“阿璃不以身相许,许了本大爷。”李奎被沈琉璃这笑,笑心痒难耐,抢夺回寨子的女人对他哭都来不及,谁对他笑,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去抓沈琉璃的手。
沈琉璃缩到床角,差点控制不住脚踹了出去,学着赵降雪的姿态口吻,道:“恩公何苦此折煞小女子,还请恩公自重!”
李奎上手去抓沈琉璃的腿:“大爷不自重。”
在沈琉璃即将发飙前,傅曜赶紧上前,阻止了李奎的动作:“大当家的,关于在这位妹妹,请务必听在言劝。”
李奎火大很,阿璃身体还没全好,他只想摸摸她的手而已,又不是要睡了她:“不听,大爷将你们带回来,就是为了睡……”
李幺娘见李奎发火了,赶紧推搡着李奎道:“你就听听人家阿曜怎么说,又不少二两肉,是你嘴里的肉能少了你的?”
傅曜看了眼沈琉璃,拱手对着李奎道:“这番非常重要,果在说完,大当家仍对在的妹妹……,那在不再阻拦。”
李奎屁/股坐在凳子上:“快说!”
傅曜伸手道:“请移步外边。”
“病鬼,屁事真多。”李奎看了眼傅曜苍白的脸,不痛快地大步跨出了屋。
李幺娘坐在床边,把握住沈琉璃的手,赞道:“阿璃妹子,你长真好看,皮肤也滑滑的。”这女人要不是阿曜的妹妹,她早就想剁了喂狗,本来她才是清泉寨最好看的女人,可阿璃来,她就成了第二好看的女人。
“姐姐英姿飒爽,再配上这腰间的双刀,很像本子里写的红衣双刀女侠客,让阿璃心生向往。以往,阿璃整被拘在府中,学诗作画,就老是幻想自己是女侠,仗剑天涯,无拘无束。”
沈琉璃抿了抿唇,继续道,“而且,姐姐眼大唇红,身姿婀娜,是种英姿勃发的美,这种美不吸引女子,但吸引我哥哥这样的男子。他的身体直不好,就喜欢性子活波开朗,身子底子又好的姑娘,姐姐完全满足了我哥哥心上人的全部幻想。”
“真的吗?”李幺娘捂着脸颊,问道。
原本还觉阿曜长实在太好看,自己的脸配不上他,原来他馋的是她的身体。
李幺娘虽对自己的容貌不自信,可对自己的身材却是极其自信,胸大臀翘,线条紧实,无多余的赘肉。
听说读习字多的男人,很多都是闷骚型,莫非阿曜就是这种。
沈琉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幺娘,歪靠在枕上,认真道:“当然是真的,以我哥哥的容貌,世上有几姑娘能超越他的长相,他要是肤浅的只喜欢美色的,对镜自照,欣赏自己就好了。”
哼,这么容易就被傅曜的外貌迷惑了,可以啊,还真是本子里的男狐狸精。
李幺娘心花怒放:“阿璃,可真说。”
果然是两兄妹,都哄人开心。
这厢未来的‘姑嫂’其乐融融,外面的‘郎舅’就不那么和谐。
傅曜道:“大当家的,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实说了吧,你别看我这妹妹性子弱,似乎软弱可欺,实则倔强狠,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辈子认死理。”
“你就想说这?”李奎冷道,“大爷我所以将你们兄妹带回来,就是因为看上了你妹妹,你要是护着妹妹,告诉我不能碰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我没说你不能碰她,我只是想告诉你件事,阿璃曾经养了只白猫,她甚是喜爱,可后来白猫被人投毒害死了,她哭了宿,第二天就拿了厨房的刀想去剁了害死猫的恶人,从未拿过刀的小姑娘却能为了只猫拼命,可见她的性子不是般倔。”
傅曜顿了顿,继续说道,“果阿璃喜欢谁,那必然是生追随,生相护。难道你只想让你的女人,对你只有怕和恨,只是被迫地同你睡觉生孩子?难道不喜欢到女人真心的对待,果你出了事,她为了你报仇,为了你拼命。”
李奎见多了那些畏惧他向他哭啼求饶的女人,她们柔弱美丽,却不能让他心软,睡过几次失去了兴趣。可刚才阿琉璃醒来就那么柔柔地看着他,明亮的眸子里全是感激,没有怕他,也没有嫌弃他,这种感觉着实让他很受用。
但那终究不过是见色起意,他只是觉阿璃比他见过的女人要好看,他不知道自己手后,不对她失去兴趣。
可今听了阿曜口中的阿璃,阿璃似乎是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人。
向来,都是他为了兄弟们拼命,果能降伏女人,让她为他牵肠挂肚,似乎也不错。
最好,再生几大胖小子。
李奎越想,越觉热血沸腾。
傅曜见李奎有几分意动,眯了眯眼道:“作为兄长,我最了解自己的妹妹,想要让她忠于你,先征心,再征身。”
“要女人的身子很容易,可要她爱你,敬你,以命相托,就不能单纯地靠睡觉来征服她。”
“大当家的,向都是你强迫女子,可这些事贵在两相悦,你已有了恩人的这层身份,我妹妹对你已然有了好感,那天还远吗?”
李奎定定地看向傅曜:“你当真愿意将这花似玉的妹子送给我?”
傅曜摊了摊手,无奈苦笑:“我们还有其他去处吗?”
“那倒也是。”
傅曜:“等儿我去劝劝阿璃,至少让她对你不要那般防备。切记,心疾吃不了热豆腐,徐徐图!”
与李幺娘的交谈中,沈琉璃大抵已摸清了今的处境,原来她和傅曜身处匪窝,这里的悍匪多达两百号人,匪强马壮的,李奎和李幺娘两兄妹带人占山为王,这整片山都是他们兄妹俩的,就算傅曜抛弃昏迷的自己,他人也逃不出去。
难怪只能攀上李幺娘保命。
今,自己醒了,可两人肯定也无法硬闯出去,只能智取,想到那恶心的男人,沈琉璃恨不抽他两鞭子,手意识地摸向腰间,空空也。
既没鞭子,也没香囊。
心顿时沉。
她试探地问李幺娘:“姐姐,我原先的衣服呢?”
李幺娘道:“扔了。”
沈琉璃没再问去,怕言多必失,转眸看了眼右臂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不怎么疼。
正在这时,傅曜与李奎去而复返,李奎没再像先前表现的那般猴急,对沈琉璃动手动脚,有模有样地说了几句让她好好养伤的。
沈琉璃虽奇怪李奎态度的转变,又发现傅曜给他的眼色,自然也是好声好气地回应了两句。
然后,李奎叫上李幺娘出去了。
傅曜关上门后,转身,就见沈琉璃挑眉看着自己,副等他交代的模样。
他佯装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道:“阿璃,我们家没了,以后清风寨就是我们的新家,大当家的就是我们的再造父母……”
先是说他们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又说清风寨何何的好,再说清风寨的大当家是何何有担当的男人,什么身材高大,能护卫他们兄妹偏安隅类的。
沈琉璃满黑线地听着他自编自演,眼眸余光瞥了眼窗外的影子,时不时配合他搭两句腔。
两人虽没提前通气,却是配合自。
等到外面的人真正离开后,傅曜猛地凑到沈琉璃跟前,动不动地看着她:“我长短说。”
随即,简短地将事的经过说了遍,自然漏掉了两件事,件他曾试图杀沈琉璃,件打算弃她而逃。
“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悍匪,这清泉寨也与狼窝无异,你我若想顺利逃出去,必须摒弃前仇,达成合作。”
沈琉璃冷哼了声:“还有比你更凶残的人?”
傅曜俊脸沉了沉,眸光幽暗,咬牙切齿低道:“难不成你觉这悍匪子,比我好?不论我做了什么,至少我没想睡你!”
“傅曜,你无耻!”沈琉璃俏脸怒,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你……你只是目前没实而已。”
等他回了陈,他变着花样睡她,这还叫没想过?
瞬,她松了手。
目前不是内讧的时候,必须致对外。
沈琉璃冷声道:“我衣服谁换的?”
“李幺娘。”傅曜目光阴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起这事,你可好生感谢我这位兄长,要不是我替你周旋,人家李奎可想亲自给你换。”
刻意将‘亲自’二字咬颇重。
沈琉璃哼了哼,心想要不是你的人将我打悬崖,何至于落入匪窝?
她瞪他眼:“我的鞭子呢?”
傅曜眼不带眨的:“丢水里了。”
沈琉璃磨牙:“香囊呢?”
“香囊而已,你急什么!”傅曜轻飘飘地睨了沈琉璃眼,旋即将李奎杀了抢劫来的女人,以及伪装他们尸首的事,并说了。
知道傅曜并不清楚香囊装有腰带的事,沈琉璃明显松了口气,傅曜看了她眼,只假作不知。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皆默契地没有提坠崖事,也没提大佛寺屠杀的事,因为目前两人面临共同的麻烦,何从悍匪窝成功逃出去。
而那些理不清的账,可以秋后再算。
傅曜小声提醒道:“对了,你武的事最好不要显露出来。”
“你都写好了戏本子,我只能照演。”沈琉璃没好气地讥讽了句,傅曜离她极近,呼吸萦绕在耳边,痒痒酥酥的,而她心里有气,忍不住把揪住他的耳朵,问道,“你是不是被那三当家看上了?”
“放手!”傅曜脸色铁青,低斥道。
沈琉璃扬眉:“你先回答我?”虽然,刚醒转过来,身子有些虚弱,但不妨碍揪耳朵,耳提面命。
傅曜咬牙:“是。”
“你何时醒的?”
傅曜眼神飘忽了:“刚醒,就被这些悍匪发现了。”
沈琉璃松开手,冷冷地盯着他。
心道他先醒来,为何不趁着自己昏迷杀她,原来是来不及手,就被悍匪发现了,又被三当家看上,人搞不定,才拉着她伪装成兄妹的身份。
也是,比起伪装夫妻的关系,面对凶残的贼匪,兄妹的身份明显活来的几率更大。
而后,又制定了详细而周密的计划,傅曜才嘱托沈琉璃养好身体,养精蓄锐,方才转身出去。
看着傅曜的背影,沈琉璃冷不丁问道:“你刚才何说服李奎的?”
傅曜脚步顿,差点忘了说这事儿,要是沈琉璃在李奎面前漏了陷,岂不是前功尽弃。
以拳抵唇,遂将他胡编乱造的沈琉璃为猫杀人的光辉事迹告知了她,照例遗漏了什么‘征心征身’的言论。
……
二当家赵清和,自知道李奎两兄妹带了身份不明的人回来后,逮着机,就苦口婆心地规劝他们。
带回来的两兄妹,男的俊神仙似的,怎可能真心看上李幺娘?而那女的长相也颇为不俗,是甘心委身悍匪的女人?两人长相皆是人中龙凤姿,怕不是普通人,若再牵扯出什么背景,对清泉寨无异于灭顶灾。
清泉寨这些能几次三番击退剿匪的官兵,全靠赵清和这军师坐镇指挥,更是给李奎提出了很多可行性的措施,既让清泉寨的势发展壮大,又将整片清泉山变易守难攻。
此人可谓是清泉寨的肱股臣。
“大哥,三妹,这男女来历不明,不能信任。这叫阿曜的男人更是巧言令色,极擅与人灌迷魂汤,这才几就将三妹迷失了心智,怕是口蜜腹剑辈,留只给清泉寨带来祸端,应趁早除去才是。”
李幺娘怒了:“什么迷魂汤,什么祸害,二哥你说来说去,就是嫉妒人家长比你好!”
这戳到了赵清和的痛处,赵清和精明能干,可外貌却长贼眉鼠眼的,看就是标准的坏人长相,这种面相最不讨女人欢喜。前几,与剿匪的官兵周旋交战时,靠近左边眼角留了处伤疤,显整张脸越发狰狞。
可赵清和偏偏就对李幺娘有意思,寨子里的兄弟们都知他对李幺娘的心思,可他自己却不敢表露,事事爱管束着李幺娘,什么不能岔腿坐,什么不能去看弟兄们上女人的事,李幺娘对他不厌其烦,就算听到寨子里关于赵清和喜欢自己的流言,也是压根不放在心上。
众人皆默认了他和李幺娘的事,其他的兄弟们都不向李幺娘献殷勤。赵清和以为她慢慢知晓自己的好,也不着急,反正寨子里的兄弟没人敢同他抢,可哪里知道李幺娘突然从寨子外带回来比他好看百倍的男人,这男人比他俊,又比他讨女人欢心,这导致赵清和彻底慌了神,也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李幺娘就是喜欢好看的男人,对于自己的长相就越发自卑了。
赵清和握紧拳,松开,又握紧,再松开,几次重复此番动作后,控制着怒火,冷声道:“他们是朝廷发配的流犯,断断不可引火烧身!”
“哼,我们干的不就是同朝堂作对的营生吗?”
“可他们是上京发配的犯人,不是地方官府。”
眼见着两人的争吵愈演愈烈,李奎黑着脸,大吼道:“吵什么吵,当大爷我是聋子?官府恨不灭了我们整座寨子,多两犯人怕什么,再说,大爷又不是蠢货,早在带阿曜和阿璃回寨子前,就伪造了他们的尸身,就算朝廷找到了人,也只是两具死尸。寨里的兄弟们管好自儿的嘴,谁知道他们就是出逃的犯人!”
若没有傅曜那番惹他心动的肺腑言,李奎怕是也不偏向傅曜和沈琉璃。
毫无疑问,李奎第次生出了征服女人的决心。被他强迫的女人向哭哭啼啼,哪有这阿璃乖巧,对他没有害怕,还感激他。
见赵清和脸色难看至极,李奎定了定心,劝道:“二弟,你不要因为幺娘喜欢那小子,就对阿曜怀有敌意。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杠的弱生,还能将我们清泉寨的天翻了不成?你要是对幺娘真有意,你该尽去争取,而不是像女人样在背后诋毁人家。”
阿曜是他未来的大舅子,少不偏帮了两句。
李幺娘也连声附和道:“就是,二哥,你太小气了。”
赵清和气七窍生烟,这两兄妹皆被那兄妹给迷昏了。
“反正我的意思是,这男女皆不可留,趁早了结。”
“赵清和!怎么跟你说不通呢,他们又没做什么危害清风寨的事,你就这么容不他们,那我李幺娘也容不你。”李幺娘气哼哼地说完,不再理赵清和,转身就走出了议事的堂子口。
赵清和大步跟上去,还想再劝:“幺娘,那男人看就不是好东西,定是藏着满肚子祸水。长好看能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连你都养不活,还靠女人养活,吃女人软饭。”
李幺娘大怒,反手抽出双刀架在赵清和脖子上:“姑奶奶看上什么样的男人,不需要你在这里浑说,他就是不干活的病鬼,姑奶奶养他是。”
看到这幕,傅曜整理了衣襟,顺手摘了朵黄色的小花,朵叫不出名字的不起眼野花,缓步朝李幺娘走去。
他站在李幺娘面前,手拿小黄花,唇角含笑,眸眼带着抹风流恣意。
“幺娘,都是同寨子的兄弟姐妹,你何苦对二当家刀剑相向呢!”
李幺娘看着他,收了双刀,别在腰间。
傅曜笑着将黄色的花儿递过去:“鲜花赠美人,幺娘值这怒放的花朵儿。”
李幺娘惊,顿时喜上眉梢,正打算接过来时,傅曜却转身绕了圈,扬手给李幺娘横插在了发髻上。
赞句:“真漂亮。”
赵清和气脸都青了,那架势就差上前揍傅曜顿。
沈琉璃则倚在窗边,冷着小脸,抽了抽嘴角。
为了活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能牺牲。
先是将计就计,而后美男计,接来该是挑拨离间……离间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