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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区是禹城市最穷最偏远的一个区。

也是,祝琰的家。

过去的三年,温瑾没少去。

她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他们去云城区跟祝琰有没有关系。

不过,她没有走神太久,说到,“房子超级好,是我迄今为止住过的最好的房子了。”

殷泽听到温瑾这么夸,打了个响指,“那就好!还是小嫂子会提供情绪价值。”

他走到贺延洲的办公室门口,根本都没敲门,就直接把门推开了,然后殷泽的声音传来,“阿延,瞧你这腰,都虚成这样了啊?要不然给你请个中医补补?”

“少胡说~~”房间里面的贺延洲说到,“再虚也比你强。”

温瑾没继续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贺延洲敲了敲她的门。

温瑾说了“请进”后,贺延洲扶着腰站在她办公室门口。

“要不要去云城?”贺延洲问温瑾。

他的眼中,是晦暗不明的神色,好像在考量温瑾对云城的心思。

他在给温瑾挖坑。

温瑾有些奇怪,心想:他知道祝琰是云城人吗?如果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种若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她?

“哦,去云城干嘛?”温瑾假意在忙,假意不解。

似乎,云城与她,风牛马不相及。

“你说去干嘛?”贺延洲的声音有些不快,“我腰伤了,你今天当我的拐杖。另外,殷泽家的通裕置地要在那边拆迁盖商品房,他要去看看拆迁情况。”

温瑾突然记起来,袁总曾说过,廖婷婷之所以死追着祝琰不放,就是因为祝琰家要拆迁,难道他家那片拆迁,是殷泽他们家搞的?

“行。”温瑾说到,“我没什么工作了,刚好出城转转。”

她笑了笑,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

殷泽上了贺延洲的车,坐后排,温瑾开车,贺延洲坐副驾驶。

“阿延,你是怎么养的嫂子?瞧瞧这又白又嫩的,跟嫩豆腐一样,是吃什么美的容?倒是你这腰伤得厉害啊,都补嫂子了吧?一晚上得吃一盆?”殷泽阴恻恻地说到

温瑾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偏偏他还说得这么露骨。

露骨到不行。

“哦,天天吃。”贺延洲淡定地回答。

“贺延洲,你……”温瑾的脸通红通红的。

他明知道殷泽不是好话,还把这话说出来,把床上事说出来,他有脸吗?

“怎么了?”贺延洲挺认真地、挺正经地看着温瑾,“我说你天天吃你爸做的饭,从来不吃外面的饭,自然细皮嫩肉的,你想到哪了?”

“你……”温瑾气得喘不上来气。

她已经被他带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了。

很快到了云城区一个叫做“石岗子”的地方,温瑾在路边停了车。

她扶着贺延洲的胳膊下车。

“辛苦贺太太,得和我形影不离。”贺延洲凑在温瑾的耳边,戏弄她。

“你只是腰伤了,腿也没伤。”温瑾虽然嘀咕,但她还是一直扶着贺延洲。

“腰伤了你责任才大。”

温瑾:……。

殷泽找到他们负责拆迁的人刘明煜,几个人一起视察拆迁进度。

石岗子有些城乡结合部的特点,有些地方已经盖了楼房,有些地方还是平房,殷泽要做的就是尽快让这些平房的住户同意拆迁,签搬迁协议,并且搬出来。

这件事情已经搞了好几个月了,进展还是很慢,大部分原因是对拆迁补偿款不满意,贪得无厌在作祟。

温瑾的一颗心一直悬着,因为,她看到了祝琰的家,就在不远处。

祝琰的家,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绿树成荫,有一个大石桌,夏天可以在这里喝茶,纳凉,她还记得在这里呆过的每一个舒爽的日子,祝琰给她摇着蒲扇,她吃着西瓜,祝琰妈妈给她打着蚊子……

如今,祝琰的妈妈不在了,她也和祝琰分手了。

本想把过去忘记,过去却以这样的方式攻击她。

所以,贺延洲到底带她来干嘛?考验她吗?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他不知道吗?

他们一行人,一边说着拆迁情况,一边无意识往祝琰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温瑾的心突然提起来。

快到祝琰家门口的时候,他们的步子停住了。

或者说,是贺延洲故意停住了脚步,大家才都停住了。

可是,他停得也未免太巧了。

因为祝琰的家,就在旁边。

温瑾的目光一直朝着祝琰家看去。

他家好像没锁门,是不是有人在?

贺延洲时不时地看温瑾的表情,看得温瑾好不自在。

温瑾可能不知道,贺延洲知道这是祝琰的家,因为,他来过。

上次他过生日,温瑾不见了踪影,贺延洲曾经来这里找过温瑾。

只不过,上次是晚上,他站在大门外问了祝琰的老爹两句温瑾的情况,就走了。

“老刘,你这进度不行啊,我上次来就是这样,怎么这次还这样?耽误一天就是好几十万,这些钱你给我啊?”殷泽拍了拍负责拆迁的刘明煜的肩膀,训斥道。

“殷总,穷山恶水出刁民,”刘明煜说到,“给的拆迁款不少了,可是,这些人贪得无厌,有了还想要更多,殷总,咱们定的政策很合理了吧,他们还是找各种找理由不搬。”

温瑾对这个负责人说的话很是反感,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祝琰的家人在他的口中,变成了“穷山恶水的刁民”。

这让温瑾觉得,很受贬低。

殷泽说到,“我不管,到时候必须让所有人都搬出去。”

刘明煜指着祝琰家的院子说到,“就比如这个家,闹过好几回了,蛮不讲理,明明她已经不在这个家的户口本上了,还非要跟我们要拆迁款,要一套房,我讲政策,她根本不听,有自己的行为逻辑。谁还不知道是她老公摔伤了,股骨头坏死,等着用钱,想讹我们!”

温瑾心里嘀咕:谁摔伤了?股骨头坏死?

“这种人,理他干什么?到时候不搬,强制他们搬走就是。”殷泽“资本家”的特质暴露出来了。

这时候,祝琰家的大门门栓突然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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