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睛恨不得眯成了一条缝。见我没有喝药,用眼睛死死盯着药丸。
我认命一般松了一口气,接着一股脑拿着碗就开始往嘴里倒。
我靠,这一口下去五味杂陈。我竟然喝出了一股子毒药的味道,或许毒药都没有这么难喝。
“快说说看什么感觉。”老人期待的望着我,眼里都快闪出了星星。
我无奈的又喝了一口:“苦的。”不情愿的说道。
然而碗里还有一大碗,不知道这一大碗我还有命享受吗?这药会不会喝死人。
“然后呢?我又不是让你来说这个的,我当然也知道他苦。”老人呵斥道。
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我甚至觉得这老头就是来害我的。
我沉了一口气,又一股脑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嗓子里火辣辣的,过了一阵又有些苦涩。味道苦而甘甜,甚至还有一股酱油味。那啥就有点像……”我想说跟屎的味道有点像,虽然我并没吃过。
这药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总之就感觉非常奇怪。这比黑暗料理还让人难受,我这辈子都不想喝第二碗。
老人期待的望向我:“还有呢,还有呢。细致一点!”他格外期待着什么。
我见状只好一五一十的将我体会到的所有味道都说了出来,包括一些细节。
这药简直是难喝到爆,感觉再多喝一口我就要上天。
老人听我说完后笑着点了点头,满脸欣慰。
“我懂了,我懂了。小伙子谢谢你了。”他说完将晚结果就打算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趁他走出去之前连忙问:“这不会是你第一次尝试的药?”
老人转过头笑眯眯的望着我:“之前给动物试过的,别担心,喝不死人的。”
我瞬间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冰窖中,原来我成了这老头子的实验品。我连忙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生怕自己中了毒。
不过好在目前没有其他问题,也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就是嘴里苦了一些。
不多时老人又回来了,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带任何东西。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喝药了。
老人走到桌前,拿起笔。接着从柜子里一阵翻找,直到拿出了一个旧本子。
我仔细看去,这旧本子已经泛着黄。或许是有些年头了,这绝非一朝一夕能用成这样。
老人拿着笔认真的低头记载着什么,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我隐隐约约能听到他在说什么药材的名字,而且还似乎说着我刚才尝出味道的感觉。
我煞是无语,他还真是把我当成实验品了。
老人记完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们这就两清了,你帮我试了药材,我医治好了你的病。”
我顿时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连忙支支吾吾的问道:“这?这就扯平了吗?可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人满不在意的摆摆手,眼神意味深长:“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救你了。”
我顿时傻眼,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第一次见过他吗?他什么时候还救过我?
老人没有再想说话,只是走了出去。
我连忙想跟过去,不过身子才刚刚动,就疼得我呲牙咧嘴。
“躺着吧,等伤养好了再说。”老人走出去把门轻轻带上。
我只好就此作罢,不过心里也留下了一些印象,下次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躺在床上,我有些无聊。突然想起来这些天都没有看过手机了,一把将裤兜的手机掏了出来。
结果上面有n个未接来电,我见是三炮打来的连忙打了回去。
三炮很快将电话接通,他张口就骂:“你奶奶个熊,他妈哪去了。一直连电话都不给我回,差点就报警了。”
三炮骂骂咧咧的吼道,我没有说话,只是想让他吼个够。
我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了,不然不会气成这样。这是我的错,不应该不给他回个电话。
等他声音停了下来,我才说道:“我受伤了。”
电话里很快安静了下来,没了声音。
下一秒三炮着急的问道:“伤哪了?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回来疗伤。你说你在哪,我去接你也行。”
我笑了笑,果真这才是三炮。
最终我还是没让三炮过来,我告诉他我在这里养伤,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
三炮执意想来,不过还是被我拒绝。
简单的聊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准备将手机放下去。
结果让我奇怪的是,居然还有几条未接来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居然是白晓打来的。
我稍作犹豫只是给她回了个短信,因为她让我想起了那个假的白晓。
现在我也不想操心这些事了,什么事等回去再说。
接下来我又在这静养了两天,每天还是让老人家给我换着药,熬着药汤。
我活动了一下腿脚,勉强从床上爬了下来。
这时老人刚刚端着药汤走过来,他见我起身吓了一大跳。连忙焦急的问道:“你伤这么重还能站起来?”
我活动了一下腿脚,点头道:“我感觉好了许多。”
老人表情惊讶,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简直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足足盯够我一分钟才感慨道:“不错,真厉害。伤只剩下吊着的一半条命了几天就能恢复成这样。”他啧啧称赞。
我脸色一红,笑道:“这都是因为您的药太厉害,不然我哪能恢复的这么好。”
老人立即摇了摇头,将手上端着的陶瓷碗递给了我。今天的碗似乎有些不一样,这碗上居然有漂亮的花纹。
我疑惑的接过:“爷爷,你下山买碗了吗?”
老人继续摇头:“早些时间就有了,只不过没拿出来用罢了。这碗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习惯似的一饮而尽,这些天喝过的苦药,简直让我练成了一张不怕苦的嘴。
我喝完药将碗还给了他,意外竟然发现碗底似乎有东西。我连忙又将晚一把拽了回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碗底的花纹。
这花纹似乎有些眼熟,有点像父亲之前告诉我的那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