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海,普通士兵。”一声男人的声音响起。
太阳升起的清晨,我吃完最后一包饼干,于子飞舍弃了一些背包里没什么用的东西,减轻了重量,我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用树枝圈起的小空间,士兵的军魂和身影一浮一现。
五劫,已过,通过考试。
我和于子飞从老林子里回来,从厦门直飞浙江宁波,根据地址辗转找到一处住户,开门的是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子,回头叫了声家人。
男生的妈妈走出来:“你们找谁?”
我没做无用的介绍,只是简单说了一句:“祖上有叫汪大海的海军吗?”
“祖上?我怎么知道。”男孩子道。
男孩的妈妈反应一下就不一样了:“那是他曾祖父的名字,你们怎么知道?”
我和于子飞相互看了一眼,递过去一个类似于鱼缸之类的东西,带着电泵,可以当摆件,做长流水的效果。
“无论你信不信,请听我说一句话,这个世上,有些东西,是不好说尽的。汪大海,是我们在一座孤岛上找到的,曾经那里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唯一的遗愿,是想回家,给他置一块墓地,入土为安。”
说完凑到那女人耳边,简短说了一件事。
男孩妈妈马上点头,接过来重重道谢。
离去的路上,于子飞一直问我说了什么,那男孩妈妈会有那么大反应,刚开门时候都没有。
我笑笑道:“汪大海曾告诉我,一件只有自家人知道的事,如同你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当有一个而陌生人敲门,你也会有所防备,但当他说出只有你一个人和家人才能知道的事情时,她才会相信你,也相信有灵魂这回事。”
再回到南坡小院,我和于子飞都知道,命运在这一刻才是真的拍板定型了。
莫芸稳坐正屋,我和于子飞按照弟子的规矩拜了七星,上供诸方,收回来的种生基和一截木块上附着的灵供了蛇灵,我盘膝而坐,于子飞站在一旁,我先开始,四梁八柱齐全了。
坐下不长时间,萨满鼓便敲了起来,节奏很快,我先是迷迷糊糊,然后瞬间清醒,头脑灵光起来,好像一股气球带着清泉通透了全身上下,非常舒心,然后是莫名的感到心里难受,想哭,一阵悲凉,还有欣喜,总之很复杂,五味俱全,好像都不是一个人的感受,却综合在了一起。
于子飞在一旁看着我,莫堂主用扇子点了一下我的肩膀,掌堂大教主是胡天龙。
我看到莫芸冲我身后笑了一下,我还有点不习惯,但马上适应下来。
身上随着一阵颤抖,我感到脊骨都酥软了,嘴也不听使唤了,突然从口中冒出一句话:“扫堂和压堂的上来吧。”
说完吓了我自己一跳,还没缓一下,一个粗重的声音从我嘴里紧接着说出来:“胡天威,胡天力。”
莫芸“嗯”了一声,写在了黄布单子上:“传堂报马,监堂报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