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好像突然起了一阵风,胳膊一阵酸痛,压的我喘不过气,黄天齐,黄天英。
“好你个黄天英!”
还没等我记住这几个名字,我的嘴就像打瓢了一样:“胡天力你个不要脸的,你也能压堂,出来溜溜!”
两边干起来了,我一着急,牙齿咬到了嘴唇,破了。
“弟马让你踩的浑身酸痛,你不知道爱惜,没完没了折腾,你上次欠我的事呢?什么时候还?”
“弟马不通窍儿,路能走通吗?我们是干活的,像你一天各山头瞎跑呢?”
“你说谁瞎跑?”
“说你怎么的!”
我在一旁不受控制的自言自语半天,直到莫芸喝了一声:“行了!”才安静下来。
“你们等了陈拓十几年,就是为了今天,当年他应星答应你们的事,今天也做到了,我正给他办着堂口,是要你们上来吵架的吗?黄家的胡家的,你们无论过去有什么过节,现在的缘分都在一个堂子上,都是陈拓的出马仙,你们几个道行也高,以后要常伴护弟马周全,都是老仙家了,原来香根上的老辈份,也不怕笑话!”
果然还是莫堂主有力度,几句话说完,我的嘴也不打瓢了。
“不行,过去的事不能直接就算了,要么我没法和黄家的共堂。”
“那你想怎么办?”莫芸把酒倒上:“山头上敬一杯,山神那边说一句,不就是当年黄天英挡你路了吗,那时候你们还不到二百年,闹什么!”
“那是挡路吗!它耽误了我五十年!”
我身上一震:“护堂黄天霸!”
黄天霸一上身,刚才吵架的老仙顿时不掐了,我这才了解到,每一个仙家上来,我身上的具体感受都不同,黄天霸带着一种稳稳的凝聚之气,如同男人的阳刚气场,整盘一坐:“我们黄家不欠人情,既然当时有五十年的挡路,以后弟马带堂了,前面的功德都算你身上,满了还你的,我们再领,这事就了结了吧,胡黄在堂上必须一心,既然下心带弟马,就带出个样子来。”
还是通过我口中讲出来的话,说完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很困,有点疲惫,于子飞从莫堂主手中接过草卷,递给我,奇怪的是平时不贪烟的我,一口气吸完一整根,还不过瘾,又要了一根。
“你们谁坐堂,来个稳的。”
我身上陡然变凉,一个声音靠过来:“蟒金花。”
“老仙家,很久不见了。”我看到莫芸久违的笑了一下,很和蔼,视线看着我的头上,我也下意识的抬了抬头,心窍开了,是可以走心看到的,但人的习惯就是这样,声音从上方来,就看向上方。
“好好带着陈拓,悟性不错,沉稳,有慈悲心,这样的好弟马,现在东北不多了。”
莫芸说的很气,蟒金花一阵翻云覆雨,跟莫家堂堂口上的老仙家们抱团打了个招呼,盘下来,我的身子里就像游动着什么,那感觉很微妙,不断的变化连成一条线,直通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