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下来,往返反复,小楼内还是这样,平时安静,突然来几辆车,飞驰而去,再恢复安静,习惯成好像没有什么人。
后来才知道,不是没有人,而是很多人被外派出去,常年在外办事。
本土各个布满灵异事件的地方,都有第十七局人的身影。
于子飞在楼上定符,我站在二楼窗口,不偏不倚,这个角度,恰好看见一个年轻人站在楼下,左右晃荡,我拍了于子飞一下:“还有别人。”
“当然有别,这么大地方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下面。”
于子飞领悟了,我俩太孤单了,斗地主都凑不成数儿,下了楼,那男子还陶醉在自己的感受里,看到突然有两个人走过来问他是谁,定了定神,一本正经道:“我是刘芒。”
“流氓?”于子飞重复了一遍。
“别闹,”我对于子飞这上来一阵就能来的风格,很是无语,我做了个简短的介绍,这就算认识了:“我是出马仙的,他是出道,都是带堂的,来这没多久,跟吴衍道长一块儿过来的,你呢?”
“我?”刘芒指了指自己,道:“我是白事儿先生。”
依照刘芒的意思,他每到周末,都会接活。这活儿呢,接的也有技巧,比如刘芒现在主接的,叫代上坟,基本是受到家属委托后,带着手机对着自己录制一个坟头上供的视频,瓜果香火摆好,加清理打扫。
一个坟头最少半小时底线时间,完活儿后,把视频和照片做成电子相册一并发过去,就算一个接单完毕。
“这一次能赚多少钱?”于子飞来了兴致。
“不多,”刘芒伸出三根手指:“也就三百。”
“三百?还不多?”于子飞在心里盘算着这活儿自己能不能参与上。
“大兄弟,”刘芒让于子飞的目光给整无语了:“三百还多?我那是啥活儿,有几个人是不避讳的,这是阴活儿!不是啥好事,谁不缺钱干这个,里里外外还要打扫录像,我一个收三百,已经是帖地皮的价格了。”
结果子非鱼冒出来一句:“给我二百,我就干!”
噎的刘芒直岔气儿。
“行了,别贫了。”我觉得眼前这个小兄弟不像坏人,原来是个白事儿先生。
这种常年送行死人,走阴路规矩的人,能在这里出现,想必也是有为之人,不可小瞧。
自从刘芒加入了我们以后,于子飞变得话更多了,荤段子时不时也来几个,弄的我不知该不该让他控制控制,直到刘芒接了个任务,吴衍道长批准了我俩可以一同前往,这是于子飞巴不得的好事,这家伙不甘寂寞,我也想出去走走,现在的生活虽然特殊化,但毕竟显得枯燥。
路上风景甚好,但我总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对,我总觉得被监视着,他俩聊的不亦乐乎,后来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如果第十七局对外只限于传说,对内是军方管控的,那么我们的去向自然是透明的。
我们当时以为的自由,都是在十七局默许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