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于郊区的白色二层小楼,很隐蔽,但又物资丰盛,我想到处转转,发现很多地方都进不去,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要么就是一辆挂着军牌的车停下来,陆续走出一些人,根本不到二层内侧,都是在一楼的办公室对接一下,转一下文件,谈论的表情很严肃,过一会就走了。
我和于子飞起初感兴趣,后来也习惯了,只是我于兄突发奇想,想尝试用天眼看一楼内办公室的人开会说什么,结果不用还好,一用立马表情僵硬起来。
每一个看似普通的办公室房门前,都有结界防护,还有反制的力量在,换句话说,我们的能力被限制了,而且是有意的,这种防护虽然出于本能,但还是让于子飞很郁闷,我倒是能理解,本来就是特殊机构的设置,再没点防护,还能彰显出特殊么。
收拾差不多了,吃过早饭,我和于子飞一早在塔前等吴衍道长。
“打符,是立符当基础以后的第二步骤,于子飞,你向前看,扔过去。”
于子飞用力甩了下胳膊,道符不偏不倚在方寸间落下,毫无力度。
“捡起来,运气,气走丹田,内流充斥全身,大道无形之咒,祈请太上感应,再打出去,这是道门独有的,你俩要是以后面对的是车祸现场体或者跳楼横死的灵体,是要判断准确方位的,符过去要有冲劲,不要让邪气近身,要能控制身体的气行,抵御污浊的东西。”
照做,道符夹裹着气流,极为犀利的如刀刃开锋般的速度,直线出去,视线内虽能看到,已在远处,于子飞跟第一次试,不知差出多少距离,我在一旁看的跃跃欲试。
“第三步,让符转起来,”吴衍道长做了示范,对我道:“陈拓,你来,前面两步跟于子飞一样,没用完的符,用内力收回来。”
这次不用蹲在地上拾取了,我借用内力顶着,格外小心翼翼的调整气息。
地上的道符东倒西歪的升起,站我旁边的于子飞看的着急,一抬手:“收!”
道符直入掌心,我那一刻还蹲在地上,怔住半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我和于子飞之间的差距,我没有说话,转过身去,同样的练习动作——起符,收符,定符,控符,运符。
于子飞率先把道符定在空中,顺着吴衍道长的手势示意,不断移动到新的位置定住,再游弋回来。
运气在道符之间,符文可侧可立可上可下,控运术在不断练习中,由生硬到娴熟,然后就是提升速度,和多符插入进来。
我这边已经可以十张符同起了,我能感觉到我和于子飞都在以飞速的速度进步,运了半晌功夫,都是些空符,就是上面还没有画作道家符号的,又加进一些体能训练。
道长的意思是,身体本身的强壮也很重要,在带着凡胎之身时,既要保护好,也要训练好,我也见识了道门不可思议的功夫,随着一声铃铛嘤嘤作响,我身后突然一沉,明明什么也没背负,就似千斤重压的感觉,这是鲁班经中的功法,我和于子飞实则是负重训练,于子飞叫苦连天,遭这罪,呼哧带喘的绕着塔跑了一六十三招,速度越来越慢,索性变成走了。
我虽然也累的直不起身,但一想到打符时和于子飞的差距,心中就有一种极强的负罪感和不甘心。
几轮下来,人体第一个极限到了。
骨骼、经络和身体机能,这种强度下,两个极限没问题,第三个就危险了,于是设置的走向里,就放到了两个极限应该达到的量化标准。
第一个极限,咬咬牙,我和于子飞都通过了。
再往下的辛苦,就是不是疲惫这么简单了,简直可以用极其痛苦来形容。
小腿开始不自然的发抖,控制不住的痉挛传来,那边也好不到哪去,于子飞身子微微颤抖,浑身湿透,速度明显减慢下来。
“不行…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了,剩下这点…下次,下次补上吧……这也太,特种兵也没这么训练啊!”
我也累的双腿发抖,一闭眼,心一横,灌了铅一样的腿,用手托着抬起,硬生生向前上了一步,看的于子飞愣了半天。
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坚持,坚持着!
“呼…呼!”在三个循坏后,到达了第二极限,刚一跨线儿,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
吴衍道长递过来两瓶矿泉水,我和于子飞一人接过一瓶。
“别怕辛苦,你们没这个脚力,在湘西三邪的地界上,就没法和赶尸匠打交道,最近湘西那边不太平,第十七局派出了几个道家子弟,但始终还没去过萨满的,以后如果到了当地,你们的体能跟不上,也会成为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