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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

北梁众人不敢相信的看向宋逸。

宋世子怎么可能会故意害他们呢?

而宋逸则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刘政文,不解的问他。

“你们有那么多的借口,为什么偏偏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觉得我人走茶凉好欺负?”

尽管宋逸不像以前一样当场发疯,挥剑乱砍。

但刘政文却总感觉,这样的宋逸更加可怕。

“宋逸,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三殿下被绑打伤一事,责任在你!”

这是二殿下出的主意,叫祸水东引。

既能激起陛下的愤怒,又无法查证事实真假。

还能让他扳倒宋逸在北梁来使心目中的地位,继而由他往后操控整个使团。

拖延时机送钱粮,还能推陈涛入火炕,让二殿下成为这场无妄之灾中,唯一幸存者。

一石多鸟!

“好一个责任在我,刘政文,你确定截车的不是江湖大盗,不是旁人,就是宋家旧部?”

宋逸对于皇家兄弟互坑,他是乐见其成。

可坑到他的头上?

那就别怪他反手把皇家三兄弟全埋进去!

刘政文第一次面对如此平静,但气势如此骇人的宋逸。

可他还是为了达成目的,选择坚持己见。

“我亲眼看到那个蒙面的男人脸上有烧伤!”

“行,这个黑锅我背了。”

没有人比宋逸更清楚宋勇此时埋伏在何处。

宋逸无声冷笑,转头对着神色怀疑的北梁众人问。

“你们是信我还是信刘政文?”

这可真是让北梁众人犯了难。

说实话,他们打心眼里根本不相信任何大申人。

之所以听宋逸的话,那是宋逸的言行举止,能给他们带来好处。

可如果宋逸反过来利用他们,一切就另说了。

“沉默不是你们的错,刘政文,你慢慢忽悠他们吧,我不陪你们玩了。”

宋逸扭头就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到了饭点还不吃饭,掉进自证陷阱里挣扎?

那可不是他的作风。

而时刻等着宋逸发疯砍人的刘政文,发现只是自己吓自己。

准备好的伪证都不需要呈上来,他暗骂自己太胆怯。

刚才应该趁机把话说得狠一些才对!

“看来成了人质的宋逸,和拔了牙的老虎没什么区别。”

刘政文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露出了小人得志般的奸笑。

“这只是开始,等再过两日,所有钱粮到位,我腾出手来,必报往日之仇!”

“咳!”

站在旁边的陈烨,适时的插了一嘴。

“刘大人,能否先帮本殿下赎身,只要我返回京城,可以让舅舅让出礼部左侍郎的位置。”

刘政文面露贪婪之色。

可想到刚才奴仆传来的话,陈烨早和陈涛勾搭上了。

甚至还在陈涛被绑时,出卖了陈涛。

他再傻也不可能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合作。

“四殿下,我户部还有正事要办,借过借过。”

成功挑起宋逸与北梁来使隔阂的刘政文,拍拍屁股就走。

只留下一堆待交接的钱粮。

陈烨一连喊了好几声,没能劝得动刘政文回心转意。

倒是北梁众人听得烦躁,又对着他嘴上来了几拳。

世界终于清静了。

剩下的北梁众人面面相觑,蹑手蹑脚地聚到了宋逸的帐外。

“你们说,那个刘主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不好不好说。”

众人对着说废话的仆铎的屁股来了一脚。

仆铎一个踉跄扑开门帘,跌入了营帐里面。

宋逸正和慕容慈吃午饭呢,看到这个不速之。

两人屁股像是焊在板凳上似的,谁也没动弹,和平时遇事泰然处之一样应对。

让仆铎有一种回到自家的松驰感。

“找我有事?”

宋逸头也不抬,给慕容慈夹了一筷子鱼肉。

“我想问……”

“假如是想问刘政文说的谎话,我懒得揭穿。”

宋逸停顿一下,故作高深的叹了口气。

“毕竟他这么做,是为了维护陛下的颜面,与两国议和的大事,我受些委屈没关系。”

宋逸又停顿了一下,面露惆怅之色,无奈地朝着仆铎他们挥了挥手。

“你们就当他说的是真的,这样我也就不用背叛陛下帮你们了。”

宋世子在说什么?

他怎么好像听不懂大申话了呢?

仆铎蒙了。

帐外暗中观察的北梁众人,同样是一头雾水。

不就是晚送了半日钱粮的小事,为什么从宋世子口中说来,好像暗藏玄机。

并且事情还牵涉到了大申皇帝了呢?

他们想到,但凡大申皇帝一出手,必是大事,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宋世子,我们可是朋友,你不能不帮我们!”

藏在暗处的北梁众人,涌入了帐内,提出了他们的请求。

宋逸终于抬起头,四十五度望着营帐顶部,努力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

“你们不必求我了,我是不会背叛陛下帮你们的!哪怕你们不信任我,要把我绑起来也没关系!”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北梁众人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他们恨不得给宋逸跪下磕一个。

“宋世子,我们保证,这一路上绝对不限制你的自由!”

“你快帮帮我们吧!”

“大申皇帝又想怎么对付我们?”

宋逸见刘政文刚才说的话,北梁众人是一个字都不带信的了。

他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未语先叹。

“唉!你们也是一群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户部送来的钱粮有问题。”

什么?!

北梁众人大吃一惊。

连慕容迟也是十分的震惊。

唯有送上准确情报的慕容慈,淡定地夹起鱼肉小口地咽了下去。

宋逸等北梁众人回过神,不紧不慢的挑拨离间。

“接管户部钱粮的事,本该由耶律基负责接收,你们只是兵卒,不能担当重任,再不济,也应该由新主使负责,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你们接收呢?”

“难道不是想让我们带着宋世子你,早点离开京城地界吗?”

聪明。

但不符合题意作答,只能给零分和恐吓。

宋逸又叹了口气。

北梁众人感觉心脏像被锤子重击了一下,声音里透着哀求。

“宋世子,你有话直说别叹气了,我……我们害怕。”

“他们也害怕,害怕融入了黄铜的金子被北梁新主使识破,掺了糠的粮食被新主使发现,才特意让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兵卒背黑锅。”

宋逸又是一声长叹。

他的神情中,透露出三分委屈、三分难过、三分忧伤,还带着一分无奈。

“我合理地怀疑,那八个传令兵的尸体不是宋勇送来的,是有人为了隐瞒此事,故意设计的!”

帐内帐外的都是等级不高的小兵。

他们哪里有机会,接触这么高深又复杂的阴谋?

一个个听得一愣一愣的,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宋世子说的都是真的,刘政文把钱粮丢下就走了。

他们不就是已经背上了黑锅,没法向新主使和大将军大王交待了吗?

“宋世子,你刚才说的那些设计啊阴谋啊,有证据吗?”

“没有,那些只是我的猜测。”

就在北梁众人长松一口气时,宋逸又叹了一口气。

北梁众人随之呼吸一窒,感觉自己的心脏悬到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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