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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脑瓜嗡嗡疼,身体内忧外患,很难受。

司澜音过来其实在她预料之中,但听到那类似雪姨砸门的声音还是不禁心惊肉跳。

没办法,她跟顾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事实。

“顾鄞,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吗?”

顾鄞错愕睁大眼:“这个我真不知道!”

这真是他预料之外的情况。

他是想盛夏回到她身边,但他也没想用毁她,他珍爱她,疼都来不及,怎么忍心伤害。

砸门声还在继续,司澜音大有不进来不罢休的架势。

盛夏扫一眼休息室,视线落在窗户上:“不想一起死在陆家手里的话,帮个忙。”

“什么忙?”

盛夏朝窗户抬抬下巴:“跳下去。”

休息室就这么大,没地方藏人。

顾鄞觉得荒谬:“……你让我跳楼?”

“二楼,死不了人。”盛夏撩眼看他补了句,“你亡妻一千米高的山崖都敢跳,你二层楼不敢跳?”

顾鄞噎了下。

“快点吧,司澜音闯进来就不是跳二层楼的事了。”盛夏催。

顾鄞下意识走到窗边,往下望了一眼。

不知想到什么,他神情变了又变,转头望她,眸色幽深。

盛夏注意到他迟疑的神情和眼底里闪烁的意味不明,心沉了沉。

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冷冽的风扑了她一脸,瞬间清醒几分,她声音比风还冷冽:“你不跳就我跳,反正得跳一个。”

“你疯了?”

盛夏坠崖的画面在眼前不停闪过,顾熠心肝惧颤,慌得尾音带颤。

外面的砸门声停了,跟着是说话的声音,说什么听不清。

没时间了。

“没疯,但我不想死。”

盛夏咬了咬牙,手脚并用往窗户上爬,顾鄞吓得瞬间冒一身冷汗:“你别闹!”

他拽她,声音带着祈求哭腔:“我求你了,不闹行吗……我跳,我跳总行了吧……”

盛夏其实不会跳,凭她这会儿软绵绵的四肢也爬不上去,她就是赌顾鄞对盛夏还有那么一点良心。

只是没等顾鄞跳,门那边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眼见门要开,顾鄞当机立断闪进旁边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上一秒关上,休息室的门下一秒打开。

盛夏一只手扶着窗台,另一只手关上窗户,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是镇定的,见司澜音闯进来,拧眉:“你这是……”

“为什么不开门?我敲了那么久的门没听见吗?”司澜音气势汹汹,一副捉奸的架势左看右看。

盛夏靠着窗台,强撑着力气:“刚才在洗手间没听见。”

她反将一军:“阿姨,别的先不说,你没经过同意就擅闯到别人休息室来,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陆庭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神色焦急,见盛夏好好站在窗边,松了口气:“母亲,你怎么在这?”

司澜音哑口,难道要说她来捉儿媳妇的奸不成?

关键是,奸也没捉着啊。

休息室一目了然,司澜音视线落在洗手间的门上。

盛夏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千万别……

不可能拦得住司澜音,她冲过去,用力推开洗手间的门,门撞到门吸上又弹开。

死了死了。

盛夏心死闭眼,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

陆庭洲:“母亲,你这是干什么?”

盛夏:?

盛夏大着胆子睁眼,看见司澜音之前气壮山河的气势没了,这会儿蔫了吧唧的。

……难道顾鄞不在洗手间?

她靠着墙慢慢挪过去,扫了眼洗手间,还真没人。

只是洗手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诶诶诶——

局势瞬间扭转。

盛夏靠着墙,替司澜音回答:“以为我藏了男人,来捉奸的吧。”

司澜音倏地抬头,瞪她,要她多嘴!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听上去人数还不少,跟司澜音一桌的那群豪门夫人出现在门口,个个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

可惜,没好戏了。

司澜音皱眉:“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说吃完饭一起约着去打麻将呢,到处找没找着你人。”一位夫人反应倒是快,瞧见没好戏看,找个了借口,“服务生说你往休息室这边来了,我们就找过来了。”

司澜音正愁没机会从这糟心的事里脱身,随即道:“我过来跟庭洲说两句话,没事了,走吧,今天一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司澜音跟夫人们走了,休息室的门带上。

陆庭洲朝盛夏走过去,还没说话,盛夏软绵绵往他怀里一扑。

“送我去医院。”

“怎么了?”陆庭洲低头看她。

盛夏面色潮红,眼眸澄润盈盈,勾着一丝情欲媚态。

陆庭洲眸色沉了沉,打横抱起她就走。

一到车上,盛夏就扒在陆庭洲身上不下去。

陆庭洲升起挡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盛夏强撑的那点理智和力气在上车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此时像只欲求不满的小猫,窝在他怀里蹭,手还不老实。

“小雪!”

陆庭洲是男人不是圣人,没办法做到坐怀不乱,他抓住她为非作歹的手,喉结滚动:“你忍忍,很快就到了。”

“……”

盛夏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眼前的人是陆庭洲,烈火烹油般的欲望来回煎熬着她,她很难受,难受到要哭了。

实际上也真的哭了出来。

眼尾又媚又红,挂着晶莹的小珍珠,有种引人狠狠蹂躏、想让她哭得更惨的娇柔感。

陆庭洲定定凝视她几秒,忽地偏头看向窗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沙哑的嗓音也紧:“你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下去。”

盛夏没听清前面一串,只听清后面两个字——下去。

让她下去。

她顿时委屈得不行。

为什么不给她。

为什么不愿意给她。

她窝在他怀里,感觉自尊碎成了渣,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像小猫的叫声, 挠得人心痒。

陆庭洲全身紧绷如拉紧的弓,克制着,隐忍着,甚至不敢伸手抱她,只能任由她抓着他胸前的衬衣哭。

抽抽搭搭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我们一人退一步……”

她哭了好一会儿,抬头望他,打商量:“我不干什么,你让我亲亲就好。”

话落,根本不是商量的态度,直接捧住他的脸,将馨香的软唇贴了上去。

陆庭洲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线啪地断了。

去他妈的克制!

陆庭洲揽住她的腰,将她用力按进怀里,仿佛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另一只手托住她纤长的脖颈,撬开她齿关,攻城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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