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被吻到喘不过气。
她身体烫,他也同样烫到惊人。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姿势变成两腿分开跪坐在他腿上。
旖旎氛围萦绕车厢。
盛夏面色潮红,低头咬上他喉结,陆庭洲压抑闷哼一声。
车缓缓停下。
“……停、停下来。”
陆庭洲叫停,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盛夏双手攀着他的肩,似没听到他的话,也可能听到了但不想听,白皙细嫩的胳膊下滑,落到他腰间,扯出男人裤腰里的衬衫。
陆庭洲抓住她“为非作歹”的手,重重闭了下眼,再睁开眼里恢复几分清明,声音带上哄意:“乖,到了,医生就在里面。”
盛夏哪会听,陆庭洲咬咬牙,抓过后座的毛毯裹住她,像裹粽子似的,两只手都裹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呜……”她又要哭了。
陆庭洲狠心不看她,抱着她下车。
私人医生是位女性,早在等候医院门口等候,见到陆庭洲不禁诧异了一下。
她印象中的陆先生从来都是矜贵俊朗,完美到连都头发丝都透着精致贵气,可眼前这模样……
头发微微凌乱,衬衣扣子敞开,喉结旁边有一个醒目的小草莓,衬衣还从裤腰里拉出来一截。
这得多激烈啊。
但私人医生最擅长的就是闭嘴,这些话当然只会在心里说。
陆庭洲趁盛夏在治疗室的时间去了趟高级病房的浴室,时间挺长的,大约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恢复成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只是喉结旁的小草莓依然醒目。
“陆总,情况暂时稳定了,等输液完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女医生向他报告情况,顺带瞟了眼小草莓。
陆庭洲看向床上安安静静的人:“会不会有副作用?”
“会有一点副作用,需要几天代谢,等完全代谢就没事了。”
女医生走后,陆庭洲坐到床边,静静凝视床上的人。
她闭着眼,面庞还未完全褪去潮红,微张的唇红润潋滟,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就那样突然闯进脑海。
陆庭洲情不自禁伸手,在她红润的唇上按了一下,好软。
似乎这样不够,他俯身,缓缓凑近。
凑近她的唇,在唇瓣即将碰到的时候又停住,偏头亲到她脸颊上。
想趁人之危,但又不想趁得太卑鄙。
……
另一边。
顾鄞也躺在医院,踝关节外侧韧带扭伤。
医生走后,他怒气冲冲拨通姜时宜的电话。
“姜时宜,我跟你合作结果你他妈把我当傻子耍?我说过你不能动盛夏一根毫毛,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姜时宜这会儿心里烦得很,听到他指责的话更是烦:“我怎么动盛夏了,不是一切都是按你说的来的,弄脏裙子到下药,哪一步错了?”
“我他妈让你叫司澜音来了?”顾鄞很暴躁,“你想毁了她!”
“人不能既要又要,你既然想快点让盛夏回到你身边,就不要磨磨唧唧,我这么做还不是想快点达到目的?”
姜时宜说完,懒得再听他发癫,直接挂了电话。
她现在头大死了。
本来进展顺利的局,莫名其妙被许倾雪破了,现在还要收一堆乱七八糟的尾,烦死了。
茶香袅袅的包厢,夫人们打着麻将。
姜时宜敲门进来,乖巧地叫了声“澜姨”,又跟另外三位夫人打招呼。
司澜音瞥她一眼,没应声。
坐在对面的夫人接到在国外留学儿子的视频电话,麻将暂停,司澜音起身,示意姜时宜跟上,有话跟她说。
进了另一间包厢。
姜时宜知道司澜音要问什么,先一步解释:“澜姨,顾鄞真的跟许倾雪在一个休息室,我不知道为……”
“啪!”
话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到她脸上。
姜时宜被打得偏过脸去,错愕不已。
“你以为我是气许倾雪的休息室里没顾鄞?”
司澜音怒目而视:“我是气你明知道我去干什么还要故意通知那群夫人来看热闹,怎么,嫌我们陆家的家丑传得不够快?还要靠你来添把火?”
司澜音今天如果真抓到奸了,被那群女人撞上,那陆家的脸面算是被扔到地上,捡都捡不起来了。
她儿子是何等的天子骄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绿了,这种丑事要是传出去,他们陆家,陆庭洲以后都会抬不起头。
姜时宜猛然反应过来,她太急,犯了大忌。
她捂着脸,懊恼恨怒,此刻却又不得不低头:“澜姨,是我错了,我是怕您一个人应对不来,所以跟您关系好的那位太太提了一嘴,没想到她们……”
“提了一嘴?”司澜音不知道怎么说她,“你这一嘴差点害我们陆家成为整个圈子的笑话!”
司澜音其实庆幸没捉到奸,不然她以后头都抬不起来。
姜时宜还想辩解什么,司澜音摆摆手:“好了,我今天动手打你是我不对,但我也是为你好,提醒你以后谨言慎行。 ”
司澜音回去打麻将了,姜时宜紧紧捏着手机,紧紧咬着下唇,咬出血腥味。
……
盛夏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黑了,已经是晚上。
陆庭洲靠坐在离床不远的小沙发上,闭着眼,单手撑着太阳穴,两条腿放松打开,像是睡着了。
盛夏刚要收回视线,突然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复又定睛看过去。
如果这不是她在梦里,如果她视力没问题,又或者灯光折射角度没问题的话……陆庭洲喉结旁边是不是有个草莓?
草莓……
草莓?
盛夏混沌的脑子一下清醒了,一些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画面像潮水一样冲进来。
她僵住,大概僵了两分钟。
然后,她凝神深深吸一口气。
再然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蹑手蹑脚下床,拿上包就跑。
高级病房有专职护士,刚到门口就见一道影子从眼前飘过,卷起一阵百米冲刺的劲风。
等她定睛看清的时候,身影已经跑到电梯口,在那急切戳电梯按键了。
“诶——许小姐!”
她这一声不喊还好,喊了盛夏连电梯都不等了,当机立断转头往消防通道跑,走楼梯去了。
陆庭洲被护士那一嗓子嚎醒,先扫了眼空荡荡的床,接着看见一脸懵圈的护士。
“她人呢?”
护士还懵着呢:“不知道许小姐干什么去了,走得挺急的,连电梯都没来得及坐。”
“她走了?”陆庭洲的语气是不可置信里还带了点荒谬。
怎么会不荒谬。
好心好意帮她泄火又送到医院,结果她醒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跑?
这算什么?
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然后始乱终弃不想负责任?
陆庭洲喉间溢出低笑。
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陆先生,您去哪?”
护士见陆庭洲起身,连忙将手里的药给他:“这是许小姐的药,三天的量,如果有问题再复诊。”
“谢谢。”陆庭洲接过,解开领口的扣子顺道回答她上面的问题:“找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