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句不说也不行,就这么的说吧,他但凡开口再慢一点,都得被倒打一耙,说他打心底里也是这么认为的,才这么难以开口。
做于惠敏同志的男人,他可太难了!
内心都快把自己为难死了,但外表还得装作云淡风轻。
乔庆来躬身半抱着正在e的小蘑菇,大掌抚着对方的头发:
“阿敏,没人比你更清楚,这种意识形态要持续很长的时间,才会在外来思想的冲击下,被打碎、揉烂、再形成新的潮流。”
于惠敏情绪低落,接话道:“而想要达到这一点,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长到哪怕是在我那个年代,还有各种隐形的不平等,充斥在社会的每个角落。”
乔庆来:“...但这一天终将会到来,我在的时代不正是你要的答案吗?”
是啊,前辈所做的一切,终究是有用的,也许这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是比血缘更亲近的“传承”吧?
是哪怕这辈子无人继承我的血脉,但终将有人继承我的思想的究极浪漫。
“乔庆来,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了。”
此刻的于惠敏,眼神闪亮的像太阳,那是一种有崇高理想的人,才会迸射出的目光。
乔庆来看着看着,忍不住低头,轻吻在对方眼帘上:“想做就去做吧,我就站在你身后,回头就可以看见的方向。”
“嘻嘻,乔庆来,我又没打算上战场,不用跟燕王别荆轲一样吧?”
“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啊。”乔庆来刮了刮对方鼻子,语气开始不正经起来。
“既然你心情好了,那我就跟你说个事吧。”
丝毫没察觉对方话里的恶趣味,于惠敏饶有兴致的问:“什么事啊?”
“你以后还是别跟人精耍心眼子了,那心眼空的啥都漏出来了。”
于惠敏表示不相信:“不可能,我今天表现的可好了,我这么那么一说,两街道主任都答应我,会帮着去劝退学的家长。”
“哈哈哈哈,媳妇,你的自信是我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你临走前白姨的那番话,看来是一点都没琢磨啊。”
于惠敏想了想,很确定的道:“白姨除了催生,也没说啥了啊。”
见人这么不开窍,乔庆来打开天灯说亮话:“傻媳妇喂,白姨的意思是说,你要是不忙,赶紧生个娃出来忙活,别搁她面前耍心眼了。”
“有吗?”于惠敏不确定的问。
乔庆来很确定:“有的。”
“啊,我不活了!”
于惠敏懊恼、于惠敏尴尬,她还要怎么见人嘛。
虽然从后面的谈话看,白姨虽然已经心知肚明,知道她没安好心,但看在无伤大雅的份上,也不会跟她计较。
但丢脸是真的啊,就这么的说吧,她这行为跟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一个意思。
“这样显得我好无知、好傻。”
乔庆来看了好一阵笑话,才心满意足道:“好了,白姨当你是小辈,小辈嘛,偶尔犯傻是可以被原谅的。
行了,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明天你上班后,我去找白姨,好好道个歉也就过去了。”
“真的吗?”
“真的。”乔庆来说得很肯定,谁会跟缺心眼的晚辈计较呢。
“那你可千万记得去哦。”
“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的?”
于惠敏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想出来,等我以后给你记账吧。”
“于惠敏,你还真出息,竟然还给我记黑本本。”
“哼,你以后要是再笑话我,不单给你记黑本本,还要给你断零花钱。”
呃,这还真是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这要是换个人说,乔庆来保证,以他的本事,也就停留在说说的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