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媳妇的话,那可真是说断就断啊,放进空间里,任他再大的本事,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那啥,媳妇,我错了,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吃东西吧,想吃啥,我给你做?”
两口子说笑嘛,有个人低头也就完了,没必要追究到底的。
自觉特别善解人意的于惠敏,很快将这个话题揭过:“那我想吃油焖大虾。”
没错,就是这么人美心善,绝不是因为馋了。
乔庆来听完,只有一个想法:这道菜,不难,但挺报社的。
油酥的哇,在这个年代,哪怕是个鞋拔子,人都觉得香,何况是正儿八经的肉呢。
海鲜肉也是肉嘛,还有蛋白质,香着哩!
但只要报的不是他,无所谓:“行,要不要再来个香辣蟹?豉椒爆花蛤吃不吃啊!”
“要,吃!”于惠敏为了吃上这一口,还给演上了:“我今天心情受到了严重打击,唯有美食可以疗愈。”
“给你做,别用那三毛钱的演技折磨我。”
乔庆来表示真的没眼看,真的,最多就三毛,不能再多了。
“那我就直说吧,我就是馋了。”
不让演就不演呗,只要让她能吃上就行,乔庆来手里拿的是锅铲吗?不是,是真理啊!
就着夜色将报社的晚餐吃完,饭后,香气逸散在上空,众人在睡梦中闻到,也得流哈喇子。
翌日,丢脸不丢脸的,全被于惠敏选择性的忘记了,她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干。
找到宁媛书,拉着她躲在角落里嘀咕道:“总之呢,事情就这么个事情,你可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对方的真实情况,就没动力干活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哪怕她们俩有动力比个高下,街道的同志也不会那么配合。”
宁媛书:...好家伙,这玩得就是一个心跳哦,黑心,太黑心了。
不过,干得漂亮!
于惠敏还不知道,她受到了来自队友肯定的同时,还被贴上了黑心的标签。
要是知道,肯定得大呼冤枉,她算哪门子的黑心哟,没见在老麻雀眼里,一个转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我的眼神咋这么诡异,我跟你说的,你记住没?”
“记住了记住了,你放心,我保准不会穿帮。”
开玩笑,能不能行就看这一哆嗦了,她哪能容许出纰漏?而且,她好像在这其中学到了点东西。
话说,等北街和东街的学生重新回到教室,她是不是也能这么操作一波?
没有矛盾没关系,她可以人为制造一个嘛,良性竞争嘛,哪怕是告到上头了,大不了受点批评而已,不痛不痒的,扛得住。
于惠敏可不知道,她给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会事情告一段落,可以开始干自己的私活了。
受到大量女同学辍学的启发,于惠敏拿出纸笔,准备大干一场。
仗着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中二之魂毫无预兆的觉醒:“作为一个专业的中文系大学生,于慧敏,是时候展示真正的力量了!”
她是个废物点心,唯一能干的就是写东西,前辈们用自身的经验告诉我们,以笔为刀同样能达到目的。
于惠敏准备花几天的时间,写两篇文章,一长一短,短的是偏向正经报告的新闻稿。
是于惠敏以一个新进工作者的视角,在工作中碰到的情况,由点及面,历数生活中女性遇到的不公平事例。
接着话题一转,又将这次大家的处理方法写了,最后留了一点空白的地方,就是根据这次的结果,做简单的工作总结。
写完,便将稿件单放着,开始写她的长篇小说了。
长篇小说中,她刻画了一个勤奋、刻苦的小女孩,从她的视角里,写了一个自立自强的文章,以启发全国女性意识觉醒。
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一个对照组,是个男娃子,男娃子不聪明不刻苦,就跟普通的街溜子一样,这个人是女娃的弟弟。
通过两人生活的对比,暗戳戳的表明,一个女孩从出生到成年,需要经过多少的难关,才能从幼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而男娃全都不用,仅仅只是因为他的性别。
因为是站在女性视角揭露现实的,文章里对于男性群体天然带有一种审判感,虽然臭男人的观感她并不在乎。
但讽刺的是,想要通过改变女性地位的文件,还得男人们签字,所以于惠敏弄了个骚操作。
她给自己强行改了个性别,行文风格也仿照了树人先生。
“树人先生,你可千万别怪罪,谁让你的文风天生带着几分嘲讽呢,简直跟我的文章完美匹配啊。
话说,我用男人的口气写这个故事,接受程度总要高些吧,臭男人们也该反思反思了。”
心中带着一腔愤懑,于惠敏行文简直如流水,一点卡顿的地方都没有,很快,这篇长篇故事的大纲就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