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笼罩了森林,寒冷如针般刺入骨髓。我躺在栖心身旁,佯装睡着,实则满心焦虑。秦川在不远处,背靠着大树,手里那把长刀反射着冷冷月光。他虽坐着,却透着警觉,眼睛时不时扫视周围。
我小心地侧头,栖心呼吸平稳,想必是太累了。我心里盘算着逃脱,可每次目光扫到秦川,就知道今晚没机会。他那警惕模样,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我只能等待,等待他放松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森林里传来细微声响,像是树叶被轻轻拨动。秦川瞬间起身,长刀抽出,低喝:“谁?”他慢慢朝声音处走去,脚步轻且稳。我紧张地盯着,心提到嗓子眼。只见他靠近一丛灌木,仔细查看,片刻后,一只小松鼠从灌木中窜出,跑向另一棵树。秦川收起刀,嘟囔着:“搞什么鬼。”他回到原地坐下,依旧警惕。
天渐渐亮了,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秦川站起身,大声喊:“起来,赶路!”我们都很疲惫,可在他催促下,只能起身。孩子们揉着眼睛,一脸困倦。栖心拍拍身上的草屑,看向我,眼神里有无奈。
一路上,我留意着四周。森林里树木茂密,偶尔能听到鸟儿叫声。我想着逃脱办法,可一直没找到机会。秦川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回头看我们,不让任何人掉队。
中午时分,我们来到一条小溪边。秦川说:“休息会儿,喝点水。”大家都围到溪边,捧起水喝。溪水清凉,解了些渴。我趁秦川不注意,小声对栖心说:“找机会跑。”栖心微微点头。
休息片刻后继续赶路。下午,森林里越来越闷热,大家都走得气喘吁吁。孩子们脚步越来越慢,秦川有些不耐烦,却也没说什么。我一直在观察周围,想找个合适地方逃脱。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片较开阔的草地,四周树木稀疏。我觉得这不是逃脱的好地方,可也没别的选择。我给栖心使个眼色,趁秦川转身看别处,拉着栖心就跑。孩子们愣了一下,也跟在后面跑。
“站住!”秦川很快发现,转身追来。他跑得很快,我们拼命跑,可他离我们越来越近。就在我觉得要被追上时,前方出现一个小土坡,土坡上长满荆棘。我来不及多想,冲了上去,荆棘划破衣服和皮肤,可也顾不上。栖心和孩子们也跟了上来。
秦川追到土坡下,看着荆棘,犹豫了。他喊道:“你们跑不掉的,快下来!”我喘着气,说:“你别过来,不然我们就往里面跑,你也抓不到!”秦川在下面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愤怒。
僵持了一会儿,秦川似乎冷静下来,说:“行,你们下来,我不抓你们。咱们一起走出森林,这森林危险,你们单独走不了。”我和栖心对视一眼,有些犹豫。不知他是不是真心话。可看看四周,森林确实大,我们没把握走出去。
小虎那个儿童在一旁小声说:“我们跟他走吧,外面还有坏人呢。”我思索片刻,觉得说的有道理。而且我们现在又累又饿,单独走风险太大。于是,我对秦川说:“好,我们跟你走,但你不能再把我们卖掉。”秦川点头:“行,赶紧下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从土坡上下来,继续跟着秦川赶路。太阳渐渐西斜,森林里光线越来越暗。秦川加快脚步,说要找个地方过夜。走了一会儿,他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让我们停下。
大家都累坏了,一停下就坐下休息。秦川开始找树枝生火,我和栖心也帮忙捡了些干柴。火生起来后,温暖了不少。秦川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争取走出森林。”我看着火,想着明天会怎样,心里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