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三国:重生我之郭奉孝 第54章 刻不容缓

作者:悦诚服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27 09:3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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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酸枣会盟,推举袁绍为盟主后。袁术就心生不满,酸枣那些一心想割据的诸侯却偏偏不推举袁术当盟主。

袁术是袁家的新一代当家人,而且还是正经的大汉后将军。于是干脆就自成一路,讨伐董卓。

春寒料峭之际,南阳郡鲁阳城的城垣上旌旗猎猎。

袁术派遣纪灵三万精锐自寿春北上,金丝甲胄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光芒,身后绣着“左将军袁”字样的绛红旗帜绵延数里。

孙坚率领的两万长沙军与袁术提供的三万豫州兵在鲁阳城外完成会师。

连绵的营帐在鲁水北岸铺陈开来。这位号称“江东猛虎”的将领此刻正站在鲁阳城楼上,眺望北面层峦叠嶂的伏牛山脉。

他身后站着的是从长沙带来的老部下程普、黄盖。

袁术见孙坚兵不血刃地拿下了荆北,还施“妙计”拿下了南阳郡,激动的又给孙坚封了一个“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

《三国志·吴书·孙破虏讨逆传》记载了孙破虏名号的由来:

“前到鲁阳,与袁术相见。术表坚行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遂治兵于鲁阳城。”

使节立于高台之上,当众将象征兵权的虎符与一柄鎏金错银的环首刀交予孙坚。

这柄刀乃光武帝赐予云台二十八将的传世之宝,刀身铭刻“荡寇”二字,在寒风中发出龙吟般的铮鸣。

孙坚单膝跪地接过宝刀,身后八千将士齐声高呼“讨逆诛暴”之号,声震四野,惊得远处山林中的寒鸦纷纷振翅而逃。

鲁阳校场升起九丈高的祭坛。

孙坚在三千甲士的簇拥下接过“破虏将军”印绶,青铜虎符在冬日阳光下泛着冷光。

当传令兵将檄文射向八方,整个中原都听到了江东子弟的战吼:

“凡我汉家儿郎,当执兵戈以清君侧!”孙坚发出号召,兴兵集结讨伐董卓!

消息传到颍川郡治阳翟时,李旻正在府衙中对着空荡荡的粮仓发愁。

这位颍川太守猛然推开案几上堆积的竹简,玄色官服的广袖扫落了几盏陶灯。

他疾步穿过回廊,腰间玉组佩叮当作响,惊得廊下扫雪的仆役慌忙避让。

孔伷的临时府邸设在城西原荀氏别院,当李旻带着二十亲兵冲入院门时,这位豫州刺史正在庭中与幕僚品评新得的蔡邕手书。

“使君岂不闻孙文台已会师鲁阳?”李旻按剑立于阶下,目光灼灼如炬。

“颍川精兵三千,若与孙将军合兵一处,西进虎牢直取雒阳,此乃千载良机!”

李旻捏着檄文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这位颍川都尉望着舆图上鲁阳的位置,仿佛能看见孙坚大军掀起的烟尘。

“孔使君!”

“我等当速发兵响应!”

案牍后的孔伷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竹简,几缕斑白的鬓发从进贤冠中垂落。

孔伷却不紧不慢地将竹简收入锦匣,示意侍女添上新焙的茶汤。

“稚叔(李昱字)稍安勿躁。”

孔伷用镇纸压住被穿堂风吹动的文书,“董卓拥西凉铁骑二十万,岂是仓促可破?”

这位出身陈留名门的儒士始终认为,与其冒险西征,不如效法光武据河内旧事,在颍川积蓄实力以待天时。

当夜李旻独坐军帐,案头油灯将他的身影投射在牛皮帐幕上,恍如困兽。

李旻按住剑柄的指节咔咔作响。他岂会不知这位太守的心思——借着讨董之名聚敛钱粮,实则欲效仿刘焉割据一方。

帐外传来巡夜士卒的铁甲铿锵声,更远处隐隐有饥民哀嚎随风飘荡。

他猛然抓起案上令箭,青玉材质的箭身竟被捏出裂痕——

既然孔伷不愿出兵,他便以颍川太守之名调集本部兵马。

李昱召集麾下军侯。当他说出“自往鲁阳”四个字时,帐中静得能听见火把油脂爆裂的噼啪声。

裨将王焕率先出列:“将军三思!孔使君若知...”

话未说完,李昱已掷出兵符:“传令各营,三日之内整装待发。”

他太清楚这些老卒的心思——去年在汝南剿匪时,就是这些人在破城后哄抢财货。

但此刻他需要这些虎狼之师,正如饥鹰饿虎需要血肉。

城楼外北风呼啸,卷起街道上零落的枯叶,几队衣衫褴褛的征夫正推着吱呀作响的粮车穿过城门,车辙在夯土路上碾出深深的沟痕。

然而当他召来军需官查点存粮时,得到的禀报却令人心惊:

府库存粮仅够十日之用,冬衣尚有半数士卒未能配齐。

立功心切的李昱解下腰间太守印绶拍在案上,“告诉仓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凑足军粮!”

“传令各屯。”

“明日五更,四门齐出,按户征粮。”

亲兵队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铁盔扣得更紧了些。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颍川世家的坞堡固若金汤,唯有那些散居乡野的自耕农,才是砧板上的鱼肉。

黎明前的黑暗中,二十余骑信使自阳翟四门飞驰而出。

这些背负漆金木牍的使者将奔赴颍川十七县,传达太守的紧急征粮令。

暮色中的颍阴县城笼罩着诡异的寂静。

李旻的私兵举着火把挨家叩门,铁甲碰撞声惊起犬吠连连。

城西张氏米铺的掌柜死死抵住门板,透过门缝望见寒光凛冽的环首刀。

“军爷行行好...”话音未落,门闩已被利刃劈断。

黍米从破裂的麻袋中倾泻而出,混着老妇人的呜咽渗入夯土地面。

更远处的田垄间,几个兵卒正用长矛挑开稻草堆,搜刮着农人最后的过冬存粮。

最先遭殃的是颍阴城郊的王家村,这个仅有三十七户的小村落被两百甲士团团围住。

里正王老汉颤巍巍地捧出全村仅存的五石粟米时,带队的军侯一脚踹翻了竹筐,黄澄澄的谷粒洒在尚未化尽的残雪上,立刻被马蹄践踏成泥。

“颍川太守有令,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

军侯的环首刀劈开了村头祭社的铜锁,兵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各家各户。

抱着陶罐的老妪被推倒在结冰的井台边,新婚夫妇藏在炕洞里的半袋麦种被翻出,就连村塾夫子准备春耕后修缮茅屋的八百钱也被搜刮一空。

当军队带着三十车粮草离去时,王家村上空盘旋的乌鸦竟不敢落下——遍地都是被掀翻的锅灶和撕碎的冬衣。

征粮不利的消息传到阳翟城时,李旻正在校场点兵。

他注意到几个新募的士卒眼神闪烁,这些来自颍水两岸农家的小伙子,或许昨夜还在为家人能否熬过春荒担忧。

太守的犀皮战靴踏过结霜的夯土地面,忽然俯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掌中捏成坚硬的土块。

“诸君可知?”

他的声音在清晨的寒风中格外清冽,“这方水土养出的粮食,正要用来供养保境安民的义兵!”

“将军,这样下去恐生民变。”

主簿捧着竹简的手在发抖,册籍上墨迹未干的新增数目触目惊心:

强征粟米八百石,布帛三百匹,劫掠过程中死伤二十七人。

李昱正擦拭佩剑的手顿了顿,剑身上映出他猩红的眼角:

“鲁阳檄文已发,等那些世家子从邺城、许县游宴归来,颍川早成了董卓盘中之餐!”

粮车在官道上碾出深深的车辙。李昱望着不足百石的军粮,脸色阴沉如铁。

这些日子他派兵搜遍颍川乡野,可那些世家大族的坞堡就像铁铸的龟壳——

郭氏庄园的箭楼上,部曲们魁梧的身影让斥候们望而却步;荀氏别院的墙头,颖川联防的“乐”字旗在风中飒飒作响。

唯有散落在田埂间的茅屋,在皮鞭与刀剑下吐出最后几斗粟米。

七日后,当最后一户自耕农的谷仓被搜刮殆尽时,李旻终于不得不将目光投向那些矗立在沃野中的坞堡。

甚至不惜下令征调世家存粮。如果还不能征调来粮食,必要时刻就强兵攻取的命令。

情急之下,李昱竟想出“借粮”之策。

他亲率三百精骑突袭没落的范氏别院,将正在赏梅的范氏族老“请”至军中。

当夜阳翟府衙灯火通明,十七位世族代表被迫坐在铺着虎皮的胡床上,看着李昱的佩剑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寒光:

“诸公坞堡中的存粮,本官暂借七成。待克复雒阳之日,必以三倍奉还!”

信使捧着盖有太守印信的帛书奔向各个世家大族的坞堡。

他知道这些措辞温和的文书会遭遇什么——

钟氏管家傲慢的嗤笑,陈氏族老阴阳怪气的推诿,还有韩氏坞堡直接射在信使脚前的鸣镝箭。

果然,三日之期届满时,回应的只有三车发霉的麦麸。

李昱一脚踹翻漆案,竹简哗啦啦散落一地。

帐外亲兵听见将军的咆哮震得牛皮帐幕簌簌作响:

“竖子安敢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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