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救治魂魄的方法不是方子而是法。
这才让后来的张晓宇学到了这个法。
我确信你是活着的,虽然受伤受病的情况下活的机能会减少,但那只是对浅面而言。而在深面,本能的机能反而激发了活力。
活着的周全说法是一体皆活,身活心活灵活。而不是自己弄得一团糟,身和心半死不活,灵更是从来没有激活过。
灵活是活的另一种机制,可以运行先天。
这是本能的一种运用,而本能就是本于能、本来有能,我们一直怀揣着珍宝。它能顺着记忆的路经探索记忆,也能摸着意识的河流去经历意识,去接触能量智慧和自由的底线。
张晓宇自然是有灵能的人,所以濮城主直接把“法”引渡到了张晓宇的体内。
方法看着粗糙,但却是彻底的救治,而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这孩子动了一下,似乎是挣扎,如同阻挡。
城主咬咬牙,不得不一招手,虫纹壶送出来一缕红线,这缕红线进入张晓宇体内,张晓宇才安静下来。
红羽毛是个引子,药引子。
吩咐人来把张晓宇妥善地安置在雅房内,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三十八号的情况不容乐观,但他还有呼吸。
他可以不呼吸,但他会呼吸,他呼吸的是无气之气,是空。无所谓呼不呼吸,呼还是吸。人是泥土,在远界有人将生气吹在人的鼻孔里,人就成了有灵的活人。
这呼吸代代相传,类似于不能忘本。
从此我变好变坏都是为你,而你不是我的欲望,只是我的圣洁。找到那生气,和你的吹连在一起,你刚刚吹我刚刚受,没有比这个更永恒。
情到深处无是非。
不是争是争非的是非,而是对外在的总称,在情处和情时总要有一界灭才会有一界生。说情到深处人孤独,是守心和持中。情到深处无怨尤,无怨尤因为情到深处。深处是情的一个状态,顺着情之一线走到深也就觉着远,内在的深也就是外界的远,内外接头就是人的融合。
我相信我自己,正是我相信这呼吸不断。
最起码是融合,情到深处自然浓,不是孤苦无依而是有依有靠。积累到浓得化不开,于此中产生的是非正邪主次互相在另一方找寻安住的地方,去说服另一方,联合或者拆解破除破坏,力争有自己的一席之位,在情的世界里。
平衡都是表面和暂时的,情之人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要去动情动手了,融合是一个过程,终于破关走出了情洞,入了关出了关对关内的情况讳莫如深只字不提,看到的只是情人不是情。
融合惊心动魄或者生生死死生生,是再危险不过的淬炼和熬煎,是置水于火之上的精炼,要熬出精金来。这时候作为情人有两个设身,设身就是处地,一个在上空巡回和看顾,一个在下方进入每一个细致入微的微中。在上面的要留住根,在下面的连根也要拔掉。
盘点记忆,记忆长了毛,它们依托于记忆,是记忆之中的一些念头,它们构成了记忆也许是真正的记忆。一般说的记忆只是组成记忆,夹在墙缝之间,前后是两堵墙或者上下是两堵墙,也可以四面都是墙,这要看记忆的段落。
纯熟的时候记忆只是一线,一点,一个偶想,然后故事开始,开始的故事取料非常宽广,时间很长空间很宽心情很厚,围绕着这个小苗苗而疯长。为了不复杂已经减少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用料,这来源于三个方面。
一,我是来找他的,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他一定在我的方向上,也一定在我的寻找中,他明明就在这里这时,也明明就在那里那时,我找到了的时候都是找不到,找不到的时候明明在一起。找不到是因为一旦找到,就深了远了,逼着我再次寻找;找到了是因为他撒下的影子,蹲在地上对着影子发呆,影子做了什么和说了什么,叫我明白又产生更多的疑问,牵着我走。
二,外在都是假象都是烘托,也都是比喻,可是只能局限于这种语言,就尽量减少沟通,不使节外生枝,不使意思攀附。只是一些念头,太少的时候压不住心跳,太多的时候又怕太过激昂,要一季一季收割。这都是自己的事情,就算有同路也是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不一定非要相识,我在你的故事中那是你的故事,你在我的故事中也只能是我的故事。
只有走到天开了的一天,我们的故事才是一个故事,你我也再没有彼此。
三,简化和消灭,有一条青烟似的绳子是在鼎炉内熬出来的,对自己来说好的意念就成为绳子的一部分,不好的就成为炉火。一方面是关了门,这时候不是去故意滚满一身灰尘的时候,还不够格灰尘就是衣服。一方面是越来越少,很快轻松起来,最麻烦的时候是停下手头的工作去找必须的材料。
这时候才明白宽恕的意义。
数轮是树林也是红尘,就数来说,它们也像振臂的呼声或者杂乱无章的潮水,“要小心!”这时候竟然听到了接山之上的呼声,那是送行时何也山长他们的鼓励和祝愿和提醒。
不好的我已经学会放下了,即便你是正确的,如果你被一群错误和歪曲围绕,那你就不是正确的;这个无奈硬生生磨平了我们的道德和底线,不是水滴石穿么,从什么时候起就学会了在石头里面钻出一条细路来,石头可以在惊涛骇浪中抛上抛下,我却可以度过我的平生。
那时天上挂着一轮红月亮,像被血洗出来的,数轮成了红树林。
从零到一二三再到无穷,任何数和演变,它们的轨迹都是正确的,轨迹和轨迹之中很有感情,有的挨得很近,很近也是一种情感。有的相距很远,远得离了谱,从一出生就和自己的世界无关,但会有一个谱,跨越了不可能使着两者有了联系。
我们认识的无穷似乎是直线,走向点的更深邃或者远的更远方,但不是这样绝对不是仅仅这样,正和负的无穷只在一个范围内有效,超过了这个范围它们就会改变,一是破碎中止一是回到自身,它们又回来了!
范围是期限的范围,那不是生死或者流传的范围,人类是被时间携带在包袱最里层的,无法经过哪怕最小的期限。这个期限指的是平衡的期限,平衡就是制约,是时间空间对穿越者的无情审定,无穷在穿越的时候必然受到审判,就有一些种子作为必然的代价成了它们的开始。
它们回来,根据必要有的原路返回,有的去绕了一个长圈再次出现,它们已经不是无穷它们现在是数轮某一轮的去无穷的路上。数轮只在期限范围内有用,扩散或者内陷。
回到风景旧曾谙的那个时代,江南去采莲,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自己是一条鱼,鱼戏莲叶间。
当年的莲子清如水,可如今莲子已成荷叶老。
(小海哥没有看这里,院子里的透明板有了别的紧迫内容。如果被看到,小海哥会咕咚咽下一口东西,喊连子出现,连子什么也不会说,盯着血红的莲子会看一会儿。)
血月亮的光辉好像不吉祥的血色,看起来深藏着凝固的火焰,要抹杀所有的原先在它袒护之下的存在,这次狠下了心来。抹的确是杀的一个动作,现在的抹杀是混淆,混淆需要力量也将产生新的力量。
要混淆的内容之一是对美好的尊敬和听从。
父母师长首领,长者路人同事有些言辞和行为是值得遵从和怀有敬意的,或者是对今生生活的踏实或者是贴近生活实质的智慧之语或者是悟心出世之言。对生活来说,踏实不一定非要在城或乡什么地方生活,也不是处心积虑地非要从事啥样的工种,是适合你自己的,不郁闷不压抑。
关于自由旅行,不是腿说走就走而是心想走就走,那么生活也不是狭窄的一条路把我们限制得死死的,每天都说要改变自己每天都望洋兴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遁世没有什么出路,不把生活这头老虎制服了不管到哪里都依然背着枷锁,离开生活也就没有了泉源,要不它乖乖如猫要不让它咬你一身血一身伤。
贴近生活的是撕开了生活的某些伪装,这让人触目惊心,心就凉凉了,有的洁身自好有的一同作恶怎么就不做一些什么呢,哪怕一点点什么。我能力有限,谁不是有限,都止步不前,就会被黑暗吞噬,我们做不了太阳,但可以永远有光。
有些好绝非真的好,这需要重新认识也就是知识净化,以穷富论以成败论,都把心背在肩头上小心过桥,奈何桥直直的伸展到人间来。
情到深处朗日来,灵性是我的心、生活是我的身体、我的存在就像是纯洁的孩童眼睛。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约是沐猴而冠正在找一座场子,去认真的演戏,在其悲欢中悲欢。
场是舞台,赶场子救场子的场。
职场商场官场球场磁场说书场子都是表演。
故事装载着自己或者自己引导着故事真假难辨,无法一直的高范清冷和化身在场合中,甚至看不透自己。
朗日来时是微尘也能感受到自己,各国各族各家各人都一视同仁,没有是没有非,不再刻意地去纠偏纠正惶惑着,自己迈入自己的门坎,
火没有熄,如果火不再燃烧,那就是死亡,什么都与此无关。
生活是熄不灭的一把火,在生活这个义正言辞的断语下任何错误都要被原谅。为了生活,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假的就不说了,那是一种习惯,试问有多少男人呆在家里而不被数落呢,明明生活可以过也会过得很好,但绝对不行,女人的眼睛已经有了魔鬼的意思,不是生活不是恩爱而是攀比,你不可以做你喜欢的你要做我希望你做的,死是一种结束,死之前都要这么做。
生活,简单说了,不要好好生活。我们的生活都是不要好好生活。多好多好的家庭呀就这么散了,散是应该的,生活好了其实就不好了,好的标准没有人达得到,那是一个虚幻的饼,一旦当真,就没有了生活。
生活的优雅和纯真被批驳得体无完肤,一定要挣够全世界,一定要能够媲美一定要消失自己给女人以骄傲,一定你要一无是处,这才是她们的完美,若不如此女人也会留不住,家庭在很多理论的支持下就会破裂,女人趾高气扬的走了,留下了孤独的自己。
这样,只留下了你自己。
情到深处,有时候是再一次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