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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河深知在《庆余年》世界中武道修为之重要。

非但有传说中的四大宗师,极北之地还有神秘的神庙。

这些皆是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势力。

而洪河欲从主角身上抢夺气运,将来必然要与主角团为敌。

习武乃是必须,老天不给洪河金手指,他便要自己练出一个金手指来。

不求能有大宗师之能,也要尽力能在九品高手中有自保之力。

今夜见了洪四庠显露身手,正是借机求学的机会。

洪四庠不曾想洪河有此请求,但细细一想,觉得洪河所言有些道理。

皇宫之中的刀多藏在暗处,宫里的孤魂野鬼多不胜数,以后自己不能日夜看护孩子,若有一天被个不长眼的小喽啰从身后给儿子一刀,自己这多年心血岂不白费?

“爹,能教我吗?”

“爹的功夫有些邪性,可不好练呐。”

“无妨,孩儿乐意学。”

只要不是葵花宝典之流,管他有多难,洪河都要试试。

洪四庠叹了一口气:“这样吧,爹先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你且试着修炼一二,若身体没有排斥,就照着口诀练下去,往后得空爹再请人教你些拳脚功夫。”

“谢谢爹。”

“但你千万记住,此功法你若修炼在体内稍感不适,当立即停止,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嗯。”

今夜无眠。

洪河认真记下洪四庠所传心法。

而后稍试运转,便觉体内一股暖流窜行,稍稍有些不受控,那感觉似是几只速度奇快的蚂蚁在体内窜行,一会儿在头顶,一会儿在脚底,酥酥麻麻的,还有点儿舒服。

本以为太监所练之功法当以阴柔为主,没想到试了一次像是一种阳刚之气。

当洪河初试睁眼之后,洪四庠即刻询问:“儿子,你感觉如何?”

“爹,孩儿已运行一遍,觉得体内除了一股暖流之外,并无异样。”

“什么?盏茶功夫你已将功法运转了一遍?”

“嗯,有什么不妥吗?”

“不可能!”洪四庠断然道,抓着洪河的手腕轻轻试探,然后眉头一皱,“居然真被你练出了一股气!”

“气?”

传言这个时代以辐射为根基,武者可将辐射吸收入体内转化为真气,练就超越常人的功夫。

洪河只是在书中听过,却是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

“很难吗?”

“爹练出这第一口气足足费了三年,你第一次尝试便能将功法运转一周,却丝毫阻碍?”

“阻碍?孩儿不觉得有什么阻碍,十分顺畅。”

“怪了!难道你小子还真就是那传说中的练武奇才,或者你的体质与爹所习功法十分契合?”洪四庠拧眉沉思,甚是不解。

洪河却很兴奋,终于感受到身为主角的待遇了。

总不能真的平庸无能,一事无成吧?

没有系统,天赋异禀也行呐。

“爹,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成为像您一样厉害的武者?”

“哈哈哈……”洪四庠大笑,“爹修炼此功法虽是不久,但爹这一身功力亦是一生所积累得来的,天下武者,不论修何种功法,终究逃不出日积月累的定理。修炼越久,根基越深,功力自然越高。天赋异禀者,可用一年之功换他人三年苦修,若要一年苦修换他人十年功力,即便是大宗师,也是做不到的。”

洪河明白了,有些失望:“这么说,孩儿至少也得积累十年二十年的功力才能跟真正的高手一样?”

“自然,此功法是吸纳天地之气为己所用之法,你能有此天赋,乃事半而功倍,若自身不加以苦修,他日亦是碌碌无为之辈。”

洪河点头听下。

不觉间,晨光出现,院外传来一阵鸟啼。

听着声音有些怪异,洪四庠说:“去吧,是戴公公来接你了。”

洪河起身将走之时,忽听洪四庠咳嗽不止,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倒水。

洪河回头,给洪四庠倒了一杯水,送至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爹,我去了。”

五年了,这一声“爹”多少有点儿感情。

院外,戴公公一身雨披,罩着头,见洪河出现立马将其也罩在了披风下。

“你爹可与你叮嘱了?”

“叮嘱什么?”

“自然是叮嘱你藏匿身份的要旨。你那玩意儿千万别露出来了!哪怕被一只蚂蚁瞧见,咱们的命都得交代!”

“公公放心,都已经嘱托好了。”

洪河自觉只要小心些,那玩意儿漏不出来,总不能有人会特意扒了裤子查看吧?

“你去了检蔬司,跟一群雏鸡儿在一起,以后别说见你爹,就是见我也难,千万千万小心。”

“哎呀,我知道!”

戴公公看这小子老气横秋的,显得还算沉稳,心里稍安,也就稍安而已,这种事情自庆国创立以来都没有过,万一捅出娄子来,想都不敢想……

一刻钟后,再入净事房。

天刚蒙蒙亮,四下无声。

戴公公悄悄开了一间屋,让洪河进去。

戴公公随手关门,进屋落座,桌上摆着一杯温茶,他笑着指了指,对洪河道:“孩子,可以敬茶了。”

“敬茶?”

“怎么?洪公公没有与你说过?”

“哦……”

洪河懂了,是要认爹了。

五年前他没得选,五年后还要认爹,想屁吃呢!

洪河故作老沉,小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让自己显得整着些,然后爬上凳子,坐在戴公公的对面,短小的腰板打得笔挺,道了一句:“开始吧。”

一老一少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前,同样的动作,坐得笔挺,谁也不动,看着有些滑稽。

戴公公错愕看着洪河:“诶?孩子,你咋还坐上了呢?”

“戴公公,时间紧迫,咱赶紧的吧。”

“对啊,赶紧的呀。”

“对啊,这不敬茶认亲吗?”

“是啊,敬茶呀。”

“敬啊,我等着呢。”

“啥?”戴公公一拍脑门儿,有点儿晕乎,“你等着咱家敬呐?”

“不然呢?”洪河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儿。

“嘿!你小子,哪有当爹的给儿敬茶的?”

“诶?公公,您是不是哪儿搞错了?”

“哪儿错了?”

“您不会以为是我认您当义父吧?”

听洪河的口气,戴公公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耐着性子继续问:“怎么的?还要我认你这娃娃当义父?”

“对了,这可是我爹的吩咐。让戴公公认我这当义父,所以我才等着公公给我敬茶呢。”

“我呸!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我认你当义父,你也配?”

“戴公公,我一个小娃娃当然不配当您的义父,但我爹配不配当您的爷爷呢?”

一听这话,戴公公一时半会儿还没转过弯来。

洪河把小腿一甩,从板凳上跳下,站在地上负手而立,摇头晃脑地说着:“戴公公,您也不好生想想,我要认了您当义父,那您是不是就跟我爹洪四庠成了平辈儿?我爹多大年岁?在皇宫多少年?比您的资历高多了吧?”

“洪公公在宫中已有六十载,是大庆建国之初就伺候宫里的老人,资历当然比我高。”

“那不就对了?难道以后戴公公见了我爹还要以同辈论处?这怎么可能嘛?”

“可是……昨晚上洪公公不是说让你……”

“哎呀,戴公公您听错了。我爹的意思是让你认我做义父,以后就是一家人,您成了洪四庠的孙儿,以后还不得多多照顾?走在皇宫里,谁还敢招惹您?”

“诶,不是,这跟咱家想的不一样呐,不是说好……”

戴公公又抹了一把汗,现在被搞得有些晕乎了,“难道我真听错了?”

“对,您肯定是听错了。”

“那不成,咱家多大年岁?能认一个娃娃作父?岂不被人笑话死,我可不干!这事儿成不了!”

“这就要看戴公公的气度和眼界了,这么好机会,您要不好好把握,可就没机会咯。”

洪河一摇一晃地甩着小脑袋,走到戴公公面前,压低了声音说:“四大宗师听过没?”

“四大宗师,当今天下武力值最高的四人,传闻有仙人一般通天彻地的本事,可以一敌万,甚至凌驾于皇权之上。”

“知道四大宗师都有谁不?”

“这谁不知道?北齐国师修炼天一道的苦荷,东夷城修无名剑诀的四顾剑,大庆京都靠流云散手闻名的叶流云吗,还有一个嘛,听说是藏身于咱们皇宫之中的神秘高手,负责陛下安全,至今不知道是谁。”

“看来戴公公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少嘛。”

“这些事情连三岁娃娃都知道,咱家当然知晓。”

洪河笑了笑,拍了拍戴公公的衣袖说:“可惜啊,这最后一个大宗师您都见过了,居然说不认识。”

“什么?我见过?”

“戴公公,您仔细想想,在您最近见过的人当中,有没有觉得特别像大宗师的?”

洪河神秘兮兮的样子还真让戴公公想到了什么,忽然精神一震,指着洪河的鼻子:“洪四……你是说你爹?”

“嘘……天机不可泄露,小心祸从口出。”

戴公公赶紧捂住嘴,额间细汗都已湿了头发,这可是大宗师啊!

天底下最最最厉害的人物。

听说陛下一直想吞并东夷城,就因为一个四顾剑驻守,一人一剑能挡大庆十万铁骑,以至于陛下久久不敢动作。

而洪公公居然是藏身皇宫的大宗师!

难怪昨夜对方稍微一出手,自己就感觉要死了,吓得赶紧同意合作。

“这天底下能有几个人跟大宗师攀上亲戚的?又有谁敢跟大宗师平辈论交的?我一个小娃娃叫您一声爹没什么,就怕我亲爹他老人家听了不高兴,戴公公,您要不再去问问我爹的意思?”

“别别别……”戴公公吓得腿都软了,连连摆手,赶紧堆出一脸媚笑,“我就说嘛,难怪看着洪公公就觉得气势非凡,原来是皇宫内最最神秘的大宗师!咱家是个什么东西,哪儿能跟大宗师平辈论交?就是当人家孙儿也是组分冒青烟,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小洪公公,您且上座,咱家给您敬茶。”

洪河强忍笑意,屁颠颠爬回凳子上,正襟危坐,板着一张小脸。

戴公公取桌上凉茶,稍作犹豫,跪在洪河面前,双手奉上:“义父在上,孩儿给您敬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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