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朕乃中兴之主 第20章 周儒礼

作者:白发老贼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10-01 19:4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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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刚到不久,朱由校早早便被当值的宫女叫醒,一群人忙前忙后的为他洗漱穿衣。

好不容易全部整利索了,朱由校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唤了起来。

“礼部的人到了吗?”朱由校回头问道,他是真的讨厌这群人,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用这么早就要起来。

“回太子话,周大人早到了,正在偏殿候着呢。”

“行了,反正也没你们啥事,自己找个地方猫着去吧,记住,不要吵醒了五弟。”朱由校听说这个姓周的礼部官员已经到了,不禁有些头疼,这么积极,莫不是个老学究?

要真是这样,自己可就惨了。

当值的宦官提溜着一盏宫灯,走在前面引路,朱由校看着天还没亮的乾清宫,心里对礼部的怨气又大了几分。

想着这个时辰,五弟估计还在呼呼大睡,自己却是已经起了,待会还要听礼部的人说教,真烦啊,早知道这个皇帝就让五弟当好了,自己愿意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谁都管不到自己。

“皇爷,到了。”就在朱由校走神的时候,引路宦官的声音响起。

朱由校看着已经亮起灯的房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头痛,正想找个理由开溜,房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太子,为何来的这么晚,要知道,一日之际在于晨,太子马上是要登极的人了,怎么可以如此懈怠。

想我大明自太祖年间开始,皇子皇孙们都是必须卯时即起,送文华殿就学,午时才可还宫。阁老们已经考虑到太子这些天诸事繁多,特意让下官来这慈庆宫教学,太子就住在这慈庆宫,为何还如此晚到?”

完了。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朱由校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果然是个老学究,又臭规矩又多。

哎,反正只有两天,忍忍算了,等自己登极了,一定要把这破规矩改了。

朱由校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那脸上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奔赴刑场。

闷着头往里走去,朱由校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准备开始今天的折磨。

“太子,那是老夫的位置,按照礼制,你应该坐在下面,这里不是朝堂,没有君臣,只有师生。”

看到自己的位置被朱由校占据,周老头也是眉头一皱,看样子,自己真的要好好教育一下太子这宫中的礼仪,不然以后闹出什么笑话,丢的,可就是他们礼部的脸面。

……我就说这凳子怎么是温的,原来自己坐错位置了。

朱由校尴尬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将老头的不敬放在心里,这种老学究,又是礼部出身,规矩在他们眼中,估计能大过于他们自己的性命。

朱由校也懒得与其发生不渝,一眼不发的走了下来,等待这老家伙开始讲授。

“太子,老夫周儒礼,受刘阁老之邀,特来为太子讲解登极之时所需注意的礼仪。”周儒礼说完之后,走到了上面的讲桌坐下。

朱由校见老头坐下,也正准备屈身落座,谁知这一下又把老头惹毛了:“太子,你应该行师生之礼才对。”

闻言朱由校也是无奈,麻木的跟着老头拜过至圣先师,接着又朝周老头躬身行了一个师生礼后,才得以落座。

“……太祖以吴元年十二月将即位,命左相国李善长等具仪,善长率礼官奏……”

周儒礼刚讲到这,朱由校的声音响起:“周大人,李善长我知道,是不是就那个最后被太祖皇帝夷灭三族的家伙?”

“太子”周儒礼被朱由校打断后,内心十分不舒服,自己教导皇子皇孙读书至今,还没有人敢在学堂上出声讲话:“先生在讲课的时候,你不可以出声,要是有什么疑问,也要在讲完后,才可以去问先生,再有下次,老夫就要用戒尺让你长长记性,知道吗?”

周儒礼的声音苍老中夹杂着不快,听的朱由校也是悻悻的笑了笑,不敢再吱声。

“即位日,先告祀天地。礼成,即帝位于南郊,丞相率百官以下及都民耆老,拜贺舞蹈,呼万岁者三。具卤簿导从,诣太庙,上追尊四世册宝,告祀社稷……”

朱儒礼讲课的时候,坐在讲桌前,双手摊开一本《礼制》,抑扬顿挫的宣读着上面的内容。

只是这声音听在朱由校的耳里,却犹如催眠的梵音,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此时貌似是躺在了慈庆宫寝殿的拔步床上,周边的宫女们,不断的在自己耳边吟唱,困意难解。

“百官上表,行礼,颁诏……鸿胪寺官请升殿,帝由中门出御奉天殿。鸣鞭,赞拜,颁诏,如制。”

“太子,老夫讲的这些,你可有不懂之处?”周儒礼合上《礼制》,抬头看向朱由校问道。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周儒礼的脸色瞬间变的一片铁青,只见朱由校双手撑着自己的下颚,正畅意的酣睡不止。

“太子,你你你,怎敢如此无礼。”周儒礼大喝一声,起身拿上戒尺,快步走下台来:

“把手伸出来,老夫今日便让太子知道,何为尊师重道之礼。”

朱由校被老头的呵斥声惊醒,连忙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先生,我听懂了,谢谢先生教导,先生用过早饭了吗,若是不曾,可在这慈庆宫……”

“太子,把手伸出来。”周儒礼也不搭腔,右手高抬着戒尺,神色威严的盯着朱由校的双手。

完了,完了。

朱由校在心底哀叹一声,旋即慢吞吞的伸出了左手挨罚。

‘啪’

厚重的戒尺,毫不留情的打在朱由校的手心处,顿时留下了一片鲜红的印子,整只左手也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这是老夫替先帝教训太子,不懂得尊师重道,不勤加治学……”

眼见老头又要开始喋喋不休的讲大道理,朱由校头都大了,心底的火气也腾的一下上来了。

“先生,我确实是听不懂,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就行了,像你这样照本宣科,谁又能一下子明白?”

“更何况,你只是奉了内阁的令前来教导我礼仪,何来的资格替父皇教训我,又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鞭责于我。”

朱由校本想着忍忍也就过去了,谁知这老头竟不依不饶,讲起礼制来头头是道,可身为臣子,竟敢用尺子抽自己,这难道就不是以下犯上吗。

“你,你,你……”周儒礼教学这么多年,何曾被自己的学生这样顶撞过,哪怕是当初教导先帝之时,先帝也是毕恭毕敬的对待自己。

周儒礼只感觉自己心血上涌,竟双眼翻白,一时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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