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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真是可笑!终日打雁却让雁啄瞎了眼!哈哈哈!”

宋逸利用皇子之争,预判每一方的行动,把大家耍得团团转,最终唯有他一人获利。

赵无稽回宫这么久,申帝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来,申帝还是钻进了死胡同里,认为宋逸背后,站着某位获利的皇子。

想着反正肉烂在了锅里,才能如此轻易的放弃即将到手的银子!

所有人都被宋逸耍了!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获利?谁可笑?”

谢夫人生怕丈夫再被宋逸给气疯了,急忙宽慰他。

“损失几万两银子也无妨,至少证明谢家与宋世子没有瓜葛,打消了陛下对四殿下的怀疑。”

提起四殿下,谢道维脸上的笑容凝结住。

申帝把四殿下关在天牢里,处处打压谢家,目的很明显。

就是担心四殿下上位后,外戚干政,万一今晚又是一个局呢?

让宋逸故意露出破绽,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头扎进陷阱里。

那么,申帝就是最后那个真正获利的人!

谢道维一时间怀疑自己先前的想法,可能太过武断。

“夫人,如果有人能够忍辱负重十年,这种人可不可怕?”

谢夫人不知丈夫为何有此一问,她认真想了想,谨慎的回答。

“如果有所求,一定可怕,如果无所求,那就是窝囊废,不值一提。”

宋逸,忍辱负重十年,求的是什么?

父母身亡,沦为质子?

不!绝对不可能!

宋逸如果真有能力把整个京城的人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便不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毕竟前往北梁,可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谢道维拍了拍额头,惊出一身冷汗。

“差点又着了道,咱们这位陛下的城府,是越来越深了。”

谢夫人不解,但见丈夫冷静下来,急忙哄着他喝下安神汤。

趁着距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赶紧歇息。

……

大乾宫。

申帝还没睡。

得知赵无稽根本没见到宋逸,顺手砸烂了一套新换的茶具。

“宋逸一定是故意的!”

赵无稽知道这是气话,可为了摆脱无能的嫌疑,只能祸水东引。

“陛下,依老奴看,宋世子没有这个心思,可能是那慕容氏贪财。”

“不争气的东西,居然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申帝想强制让人把慕容慈召进宫来。

可想到那五十万石粮食筹措不易。

其中一半,要从冀州调运至驼城去,罚了慕容慈,难保会生出变故来。

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等宋逸死在北梁,朕就以慕容氏照顾不利,抄了慕容家。”

申帝眼底尽是歹毒之色。

“到时候,不仅要让她把吃了的全吐出来,还要让她背上红颜祸水、谋害忠良之后的骂名!”

赵无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但他对陛下的薄情寡义见得多了,早已麻木。

为免陛下一直惦记那些不义之财,赵无稽果断转移话题。

“陛下,宋世子正在没日没夜地排练庆寿的歌舞。”

“算他有心。”

申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却见赵无稽面色变得微妙。

他心里猛地闪过一个不详的念头。

“他排练的什么歌舞?”

“是……是之前陛下听过的诗歌。”

申帝呼吸一窒,眼前闪过杨嫔惨死的画面。

他怒发冲冠,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椅。

“砰!”

“传朕旨意!国库空虚!不能铺张浪费!今年的寿宴不过了!”

这样一来,宋逸就没法再打着为他编排歌曲的理由,往他脸上抹黑!

赵无稽奉命下去通传。

走到殿外,看到东边泛起的鱼肚白,他捂嘴堵住一个即将出口的哈欠。

又熬过去了一宿。

“陛下也是被宋世子给折腾怕了,为了不看他编的歌舞,居然连寿宴也不过了。”

京城的所有人好像都在围着宋逸团团转。

恐怕只有等到宋逸离京,才能睡个好觉了。

“也不知道陛下重修的国书,送没送到北梁人手里。”

从私心上出发,赵无稽觉得还是没送到更好。

这样,宋逸就能尽快上路。

他也不用陪着陛下没日没夜的煎熬了。

……

卧房里。

天方破晓,慕容慈才赶回来。

一见房间里,看到世子抱着一床被子,睡得香甜。

想到世子夹着嗓子学她说话的场景,不由失笑。

“叫旁人来帮忙不就好了,还要自己难为自己。”

幸亏赵无稽那些人畏惧世子发疯,不敢打扰他的好事。

不然离得近了,早就露馅了。

“阿慈,你回来了?困了吧?睡觉。”

宋逸眼皮都没抬一下,往床里面挪了挪,给慕容慈腾了个位置。

他难得老实一次,慕容慈却没法睡。

还有好多正事要说呢。

“金银珠宝一早就能出城,金刚妹妹派人传话,世子要的东西,中午就能制好。”

“这么快?你给她安排人手了?”

慕容慈连忙否认。

哪怕她知道,将红糖熬制成白糖后,有赚大钱的前景。

世子没让她插手的事,她绝不擅自涉足。

宋逸听说金刚如此拼命,睁开一只眼,神情复杂地叹息一声。

“唉!金姑娘太实在了,看来她是两夜没睡。”

“世子心疼她,不如我给她挑两个可靠的帮手?”

宋逸想到金刚的做事风格,摆了摆手。

“算了吧,等制成我要的东西,你再找些人,帮她把精盐还有红糖这两桩生意做起来。”

“精盐是何物?”

慕容慈见两人之间,居然还另有秘密。

脱下外套和鞋袜,钻进了被窝里,开始说悄悄话。

当得知精盐为何物,以及提炼的过程,慕容慈又开心又酸涩。

“等这两桩生意做起来,世子就不必再担心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了。”

“我要不要吃软饭还有待商榷,倒是阿慈这个模样,像是吃醋了?”

宋逸温柔一笑,视若珍宝般将她轻轻拥在怀里。

“阿慈,委屈你了。”

他的身份和处境,注定不能为了小情小爱,给宏图大业让步。

金刚父母早亡,胞弟惨死,她不爱银钱不爱红妆,除了钻研新奇之物没有别有喜好。

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无敌之人。

想要抓住这种人的心,必然要用真心才能打动她,拉她入伙。

而对于他和阿慈这样的人而言,恰恰是真心,最难能可贵。

慕容慈弯了弯嘴角没说话,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睡去。

散了早朝。

赵无稽又来了。

他这次根本没进院子,离着宋逸十丈远。

“陛下今年的寿宴不过了,宋世子晚上可以看歌舞助兴,但关于宫中的诗歌,莫要再往外流传。”

“这么突然?那太可惜了。”

宋逸都看好了日子。

六月初六当天,正好狂风暴雨。

他还准备来个首响,给申帝庆贺一番呢。

当天宫里热闹,城外深山老林里炸个雷,谁也不会在意。

可这寿宴既然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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